第二十章 師哥是吃素的

方浩靈隨同祖夏抵達吉州機場後,終於見到了這位古校長。

中等身材,皮膚黝黑,身着藏藍色短袖襯衣,黑色長褲,黑色休閒鞋,帶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整個人顯得樸素而實幹。古校長帶着一位助手小陳來接他們。小陳大名陳志禮,是醫專的校辦副主任,三十歲出頭,身穿紅色有領T恤,白色休閒褲,白黑兩色的運動鞋,看起來也頗爲活力精幹。

祖夏和方浩靈忙上前禮貌地問候古校長及陳老師。古校長真誠而熱情地對二人的到來表示歡迎。啓程前祖夏已說明師弟會隨行,古校長見到年輕帥氣的方浩靈,眼睛一亮,心道:“欸呀,好白淨俊氣的小夥子。祖夏就夠亮眼的了,這兩人一起駕到,我們這古原真是福氣啊。”

祖夏給他們正式介紹了師弟方浩靈,吳國理工大學高材生,已被吳國國立大學計算機醫學專業錄取,拜入藍天教授門下讀研究生。

古校長握着方浩靈的雙手,由衷地說道:“年紀輕輕就這麼有才,而且還這麼帥氣。真是了不得啊。”弄得浩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合,浩靈忽然間有種自己已經長大是個男人而不再是個男孩了的感覺,這次過來做爲師哥的助手,代表的可也是國立大學的面子呢。他不由地挺了挺腰桿,認真地說道:“辛苦古校長和陳老師專程來接機。我們初次到貴地,還請您們多多關照。”

祖夏看着浩靈一副認真的樣子,覺得自己的師弟真是好可愛,差點忍不住要笑,但又怕他不好意思,於是一個比平時明顯更大的微笑浮現在他臉上。

古校長忙道:“哪裡哪裡,兩位能不遠千里來這裡一趟,我們求之不得,做什麼都不爲過。咱們就別客氣了。這會兒也快到中午了,我和小陳帶你們先去吃個午飯,然後下午再到學校安頓。”

陳志禮忙接過行李推車,帶路往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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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前,爲了開展工作方便,經過校務會討論,學校集資買了一輛二手的平民價七座吉普車,專門爲公務出行、專家來訪等之用。古原地區有些地方道路不是很平坦,尤其有些客人難得來一趟想出去走走的話,帶着去古原山地帶逛逛,領略下古原的自然風光,這吉普車可發揮大作用了。

陳志禮在前面開車,祖夏和方浩靈坐在後排。看着窗外,方浩靈覺得吉州的城市建設面貌大致上像禹州二十年前的樣子。

陳校長一路上給他們介紹吉州市的情況,說找個機會帶他們到吉州逛逛。祖夏笑着搖頭說不急考慮這個。古校長對祖夏的爲人頗爲了解,也不與他客氣。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四人一行來到了一家餐館外面,陳志禮找地方停好了車。

“有心素餐館”幾個楷體大字,書於額匾之上。

古校長早已定好了包間,有服務人員熱情地上前給他們引路。

店面不算大,大約三百平米的面積,裝修簡樸而清雅,以原木色和綠色爲主。

舒緩的古箏樂曲聲流淌,牆上貼有素食名人的畫像,素食利益介紹的宣傳圖解。行走間,方浩靈留意到素食名人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任何文明的目標都是停止暴力。一日我們繼續傷害其他生命,一日我們仍停留在未開化的階段。”孟子:“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其他的還沒時間細看。

包間頗爲雅緻,中間是一張圓形的木製餐桌,周圍擺放着木製靠背椅。靠牆一側有沙發和茶几,以及茶壺茶杯等成套用具,專爲顧客品茶之用。

古校長招呼祖夏和方浩靈先喝茶,服務員已先泡好了一壺當地有名的古原山茶,茶水顏色亮綠。浩靈正是口渴,便動手給古校長、師哥,陳志禮和自己都倒上了茶水。浩靈不是品茶專家,連喝了幾杯,除了解渴,就是覺得入口有種鮮美而順滑舒爽之感。據說這古原山茶尤其富含鉀、鈣、鎂等礦物質,是品質相當不錯的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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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禮將菜單遞了過來,古校長讓祖夏和方浩靈兩人儘管挑選喜歡吃的,不要客氣。浩靈看了看祖夏,意思說師哥你定。祖夏笑着對他說:“你先挑選兩樣你喜歡的。”

方浩靈尋思也許這家素餐館比較有當地特色,所以古校長帶他們來這裡。他也不好意思過多研究菜單,瀏覽了下,目光在三鮮素餃子還有手撕素肉墨西哥玉米捲餅上多停留了幾秒。他是想嚐嚐看這家的素餃子相比自己包的餃子味道如何,此外,這素肉的墨西哥玉米捲餅他還沒有嘗過,圖片上裹着蔬菜和素肉的捲餅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慾,香味似乎已經從圖片中飄了出來。但他考慮這兩樣都是麪食,便只選了捲餅這一樣。祖夏就坐在他旁邊,接過菜單後,直接點了一份三鮮素餃,又點了一份酸辣土豆絲。

祖夏將菜單遞給古校長,說道:“我們兩人已點了幾樣,古校長和陳老師也點些你們喜歡的吧。”

古校長也不再客氣,和陳志禮兩人商議片刻,點了三樣有當地特色的菜餚,一份藥膳蔬菜湯,並要了一小桶米飯。

等候上菜的時候,陳志禮對祖夏說:“因爲祖老師吃素,古校長特意找了吉州最有特色評價也最好的這家素餐館。”

祖夏點點頭,表示感謝,並說:“陳老師別客氣,叫我祖夏就好。”

古校長則不無驕傲地說:“自從去年在會上認識祖夏,受他影響,我現在吃素次數也越來越多了呢。你們看,我這肚腩比去年可是明顯小了兩圈了哈。”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方浩靈則差點嘴巴張成O形,心道:“我師哥居然是吃素的!”他越來越覺得祖夏有很多讓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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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飯菜就一樣樣端上桌了,真正地色香味俱全。米飯用帶蓋子的小木桶裝着。

哇,大家不禁口內生津。古校長先敬茶給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大家以茶代酒乾了一杯。然後就不客氣了,開動!

三鮮素餃子,很香很鮮,菜心、蓮藕、胡蘿蔔三種顏色搭配甚爲好看。浩靈又學了一樣做法,這油菜心焯水切碎了入餃子餡,居然有這麼好吃。

手撕素肉墨西哥玉米卷,絕了,玉米粉和麪粉混合做成的薄餅,口感筋道而不失鬆軟,糧食的香味撲鼻,裡面的手撕素肉用杏鮑菇做成,醬料據說是店裡獨家特製的,配有番茄、生菜、牛油果,好吃,好吃,真好吃。四人吃地不過癮,後來又加了一份。

這家店裡的素菜真地做地“有心”,採用當地食材,保留蔬菜原味,吃來香而不膩,爽而不淡。

祖夏細嚼慢嚥,古校長大快朵頤,陳志禮吃飯同時不忘照顧自己領導和客人,及時續茶、添飯。方浩靈刻意留意祖夏喜歡吃什麼,心想既然師哥吃素食,自己得多研究一些素菜譜,有機會做給師哥吃。

而連方浩靈自己也沒想到,很快地,他就有了給祖夏做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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