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海原祭二

精市在把網球部的事情交給真田之後,我們靜靜地走到一片還算隱蔽的樹林中。在今天喧鬧的立海大中,有這麼一片靜地可是真的很不容易。就算只是走了短短的路,我還是不太舒服有一些累,所以我選擇了席地而坐。精市看到我的動作以後,他選擇了坐在我的身邊。

“小夜,最近過得還好嗎?”精市用着他那溫柔的聲音,問着我的近況。

“還好了。”有小景和侑士的陪伴,日子過得還不錯,就是還沒弄明白我們之間的事情。

“還在生我的氣嗎?”看來精市真的很怕我生氣,不過我真的不是生氣,只是傷心。

“沒有啦,其實那件事我也有錯,我不應該那麼任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已經不想再爭論這些了,沒有什麼意義。

“對不起,小夜。”精市突然相當正經的向我道歉。

“其實該道歉的是我,不是你。”我也回以相同的認真。

“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對嗎?”精市的眼裡一閃而過的傷心,我還是看到了。

“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開,精市你也知道我這些年的生活,如果說我一點小姐的脾氣都沒有是不可能的,我儘量的爲別人着想,最後想到的纔是自己。但是隻有在愛情上,我會表現得很自私,因爲可能只有愛情纔會證明我的存在意義。”只有愛情,纔是完完整整地屬於我自己,所以我會想不開。

“小夜。”精市有些不明白,我爲什麼會突然說這些。

“精市,其實從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我就一直想我們真的適合嗎?”我把一直放在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希望我們之間真的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

“小夜……”精市慌亂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爲什麼會提起這些。

“我的身上揹負着太多的秘密,太多的人生波折。對於很多東西來講,我並沒有取得它的慾望。對於鋼琴和繪畫,我只是當它們是興趣,從來都沒想取得什麼成就或是說我從來都不想爭取什麼。但是精市你不一樣,你有強烈的自尊心和上進心。網球是你的一切,追求勝利是你們立海大人共同的願望。但是你們卻忘記了最開始打網球的初衷——那顆熱愛網球的心。我們倆個人走向了兩個極端,這樣的我們真的適合嗎?這是我最想不清楚的地方。”一方追求平凡而平靜的生活,而另一方又想站到最高點,這樣的兩個人真的適合嗎?

“小夜,我知道我那句‘外人’把你傷得很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們努力訓練了那麼久,就是爲了取得全國大賽的三連霸。因爲我的原因讓立海大的在關東大賽上失利,我不僅自責,還很愧疚覺得很對不起他們。你知道弦一郎在輸球之後,怎麼做的嗎?他被每個正選隊員打了一巴掌,作爲輸球的懲罰。你知道嗎?對於弦一郎來講,這是毀滅性的打擊。如果有我在的話,我們立海大一定不會輸的。”精市講着自己的想法,真田所受到的待遇,但是那句‘外人’對我不是毀滅性的打擊嗎?精市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其實我也是很脆弱的一個人。

“精市,你錯了。就算有你在,有些事情也是改變不了的。網球只是一項單純的運動,不摻雜任何目的。至於真田被打巴掌的事,我只想說,難道真的沒有人比你們還強嗎?你們低估了別人的成長。就像我和小景曾經說過的,輸要輸得坦蕩,贏要贏得光明磊落。不擇手段的換取勝利,那就是污辱了網球這項運動。”全國大賽的時候,精市你上場了,但是還是輸給了青學。我這句話不僅是給你提出了立海大的政策問題,還希望你不要在對青學的時候,說出那句幾乎毀了手冢手肘的話。

“在全國大賽時,如果可以遇上的話,我們是不會再輸給青學的。小夜,我們是在討論,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在討論比賽。”精市還在執迷不悟地,相信立海大是不會敗的。精市,XF手下主角是無敵的,龍馬是不會輸的。

“精市,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好嗎?這樣我們也可以靜靜地考慮一下,我們真的有未來嗎?”我很平靜的說出了,我一直不想說的話。

“我不同意,這半個月我不去打擾你,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小夜,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精市把我緊緊地摟在懷中,低聲地懇求我。

“我又何嘗不是在折磨自己,但是精市,我們的問題沒有解開,往後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周而復始總有一天我們都會累的,到那時我們可能會比現在還痛苦吧。”如果真的不能解開,總有一天我們都會累的,到時我們受的傷會比現在還深。

“真的要分開一段時間嗎?”耳邊傳來悶悶的聲音,原來是精市的頭無力地搭在我的頸窩。

“恩”我也不想,但是我真的想不明白。如果有一個人,就像當時的侑士一樣,幫我指一條路,興許我也不會做這個決定。

“我……”精市在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精市無奈地從我身上起來,拿起手機接電話。不過精市把手機的一邊放在我的耳邊,另一邊他來聽,感覺到精市好像是想與我分享這一切。

“柳,我是幸村……恩,知道了……馬上就到。”原來是網球部有節目,柳希望精市過去幫忙。

“小夜,我絕對不會同意分開一段時間,你死了這條心吧。不管有什麼問題,我們一定可以解決的。一會有網球部的表演,我給去後臺監督,現在小夜和我一起去看好嗎?”精市堅定地表明瞭立場,絕對不會分手。

“不了,我一會自己去,我可以找到的。”我拒絕了精市,想獨自在這裡再呆一會,恢復一下心情。

“唉……好吧,一會一定要去,知道嗎?”精市無奈地看着我,現在的他不好強迫我做什麼事情,只好同意我留在這裡。

“恩”小景他們約的地方,就是那裡。一會說什麼,我都會去的。我現在只能再在這裡呆着。精市又在這裡呆了幾分鐘之後,無奈地去行使部長的義務。

“小夜”在我還在發呆的時候,身邊又多了兩個人。

“真田,柳生,你們怎麼來了,不是有表演嗎?”精市都去了,他們怎麼會這麼閒?

“是有,但是沒有我們兩個人的事,我們想找你談談。”原來是找我有事啊。看來是柳、仁王負責拌精市,他們來找我談,分工真的很明確。

“好啊。不過不好意思,我人不太舒服不想站起來,希望兩位不要介意。”看着兩位沒有坐下的意思,我只好先開口了,畢竟我不想站着和他們談。

“生病了嗎?”真田很急切的問,看來精市也和他們說了我的身體不好的事。

“沒有。”我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不願意動。

“精市真的很需要你,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拼命的折磨自己,那落寞的表情是我們從來都沒在他身上看到過的。”真田向我述說着,我不在的那段時間,精市的情況。真田說的和侑士有所區別,到底是誰說的是真的呢?還是雙方都不是呢?

“不,精市拼命的復健是因爲他想早日回到賽場上,和你們並肩戰鬥。一起爲全國大賽的冠軍而努力,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啊,如果不是精市拼命的復健,我們之間可能也不會有這次矛盾的發生了吧。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那天去的時候,你們真的很不對勁。如果是我們哪裡,不小心得罪了你的話,對不起。只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算在幸村的身上,這樣對他不公平。”柳生解釋着那天他們看到的事。不公平,難道對我就公平嗎?

“你們並沒有得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自私,太任性了。”如果我不提那個意見的話,興許以後就不會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不要說那些孩子氣的話,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說出來,說出來才能解決不是嗎?憋在心裡是很不好受的。”孩子氣?我們之間的吵架真的是孩子氣的問題嗎?

“柳生,我頭一次發現你的口才,會是這麼好。好,我有一個問題,我究竟哪裡配不上精市。”是啊,爲什麼立海大的人一直都不接受我,究竟我在哪裡配不上完美的精市。

“恩……”真田試了幾次,都沒有說出什麼,還是柳生給了我答案。

“你雖然說過你和忍足只是朋友關係,但是你們之間還是太親密了。還有你和跡部之間,不僅親密,聽說他還夜宿在你家。”原來只是這麼簡單的問題,就是他們排斥我的原因。

“就和切原說的一樣,你們認爲我是在腳踏兩條船,和小景之間有着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對嗎?”血濃於水,的確是不清也不白,想撇清與小景的關係真的不容易。

“恩” *2

“小景和我的關係,我無需向你們解釋什麼,因爲精市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是啊,就是因爲小景的事情,精市還和我鬧了幾天的彆扭。現在還不是公開小景和我之間的關係的時候,我也不需要向他們這些外人來解釋。

“之前的事,對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諒幸村。”真田代表着他們所有的人向我道歉,最後還不忘替精市求情。

“精市和我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我想一個人靜一下。”請走了真田和柳生,我又重新地回憶了一下,我到這裡來之後的生活,我可能真的和小景和侑士太親密了,纔會造成這樣的誤會。但我會原諒精市的,畢竟我還愛着他。但是小小的懲罰還是會有的,誰讓他說我是外人,我這個小女人可是會記仇的。

“呵呵……你們終於出現問題了。”這時一個很耳熟的女高音,在身邊響起。

“你是?美術社社長——小澤桑。”精市的後援會會長,也是當時和我比畫的女生。高雅的氣質,但是我卻對她的突然出現有了一絲的防範。

“展桑還記得我,我深感榮幸。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展桑去參觀一個地方,當然如果你不想去也沒有關係。”小澤笑着對我提出了邀請。

“我對你說的地方很感興趣,我會跟你去的。”說着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雙手自然地□□兜裡,跟在小澤的身後,去向那個據說很有意思的地方。看來今天對我不利的人,她就是其中之一了。

雖然手是插在兜裡的,但是手也沒閒着,在兜裡經過一陣小小翻找,終於找到了一個奇怪的瓶子。拿出來之後,輕輕地打開瓶盒,把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在手上,順手把瓶子丟到附近的草地裡。好了,準備工作完畢。

“這裡,展桑,請進。”說着小澤推開教室的門,原來是美術社的活動室。

“不知道小澤桑,找我有什麼事。”看着滿屋已經完成或是未完成的畫作,我有點不明白她找我來的意義了。

“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她突然扯下我們前方的一個畫板上的蒙着的白布,畫面是上精市,網球場上的精市。從這幅畫,我可以看出畫它的人,是那麼的愛精市。

“不錯啊,看來精市後援會會長,真是名不虛傳。”對精市的深厚感情,可能連我都爲之動容,就不知道精市知道嗎?

“我不光是幸村的後援會會長,我還是他的初戀女友。”哇,原來她就是啊。精市好眼光,初戀都是這種高個美女,但是後來爲什麼會選上我這個矮冬瓜呢?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幸會了。”說着,我的手撫上了精市的畫像。

“把你的手拿開。”小澤邊說邊用力地拍下,我在畫上的手。看着紅紅的手背,我的目的達到了。這一巴掌,我會不白挨的。希望你不要對我做什麼出格的事,要不然你會痛苦很久的。

“初戀嗎?真的是最美好的回憶。”說着我也想起,我和精市在一起的那段美好的時光,當然也想起了這次的冷戰。愛情不光是甜的,還會有其他的滋味在裡面。

“我們從小就認識,在一起學畫,在同一間學校上學。直到國中的時候,他纔開始注意到我,同意和我交往,但是隻有短短的一個月。雖然網球部很重要,但是身爲女朋友的我,應該比網球還重要纔是。幸村的天份應該展現在繪畫上,而不是網球的那項流汗的運動。經過幾次爭吵,我們還是選擇分手,但是我依然是幸村的後援會會長。我以爲他總一天會回頭來找我,但是一年過去了,他還沒有回心轉意。這時又出現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僅得到了幸村的愛,還得到了長谷川老師的賞識。你知道嗎?我當時用了多少時間,才讓長谷川老師收我爲徒的,你卻不費一點力氣就可以得到,但是你卻不珍惜。你在繪畫上的天分,讓我嫉妒。我一定要毀了你,看你還怎麼和我搶男人、搶老師。”唉,看來長谷川老師還是爲我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精市啊,你真是禍國殃民,都分手了,還讓人家這麼掛念着你,忘不掉你。

“真和我想的一樣,老套的劇情。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一步。”唉,不想和她扯下去了,再不去音樂廳的話,我又會被小景唸的。

“你們出來吧。”小澤向教室的暗處叫了一聲。

“不知小澤桑,這是什麼意思。”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兩個黑衣大漢,明顯不是保鏢就是混黑的。

“解決你,不用髒了我的手,有人會替我解決的。你們替我告訴你家小姐,一定要廢了這雙與我爲敵的手。”她們聯手,真是愚蠢的一對。

“是的,小澤小姐。”

“原來小澤桑今天找我來,是爲了替別人排憂解難啊。”我依然笑着對她說。

“呵呵……我期待着你的下場。”唉,又是一個爲愛瘋狂的女人。

“展小姐,這邊請,我們小姐請你。”那兩位很有禮貌的請我,但是一點都不沾我的衣服,看來是經過高人的指點。

“好啊,請帶路。小澤桑,藍色妖姬送給你,希望你永遠記住,最毒不過婦人心。”

藍色妖姬的花語是清純的愛和敦厚善良,我真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不過是用它來紀念精市和你之間曾經的愛情。我是先下的藥,如果你對我無害的話,我會替你解開,但是你真的沒讓我失望,真的對我下手了。

姐姐的這種藥是在一個小時之後,臉上開始盛開七朵豔麗的藍色妖姬,以後每隔三日開一朵,每朵花期爲五天,藥效三個月。不要怪我下狠手,而是你真的想傷我。至於要見我的人,應該是伊集院吧,真正的終極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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