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觀察了幸福之家好多天了,那個叫阿峰的兇狠男人不在,而工地附近的那個乞丐引起了她的注意,通過交談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因爲搶了陳心寧的包,才被谷浩陽害的這麼慘,她惡毒的想法迅速在腦子裡面形成了。
她慫恿乞丐和她聯手對付谷浩陽和陳心寧,可是這傢伙明顯是被谷浩陽嚇壞了,他不敢,不去招惹他,他還可以活命,可是再一次去招惹他,可能他就只有死的份了。
爲了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幫她,她付出了多麼慘痛的代價。她的身體一遍一遍被他佔有,索取,這個噁心的讓人想吐的男人,斷了手,瘸了腿,可是那方面卻一點也不受影響,爲了報復陳心寧和谷浩陽,她豁出去了。
她也要讓陳心寧嚐嚐這種滋味,被一個這麼噁心骯髒的男人強要是一種怎樣的撕心裂肺,想到報復後的快感,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可是,陳心寧怎麼會毫髮無傷的出現在眼前呢?不可能啊?她離開的時候那個乞丐早就迫不及待了,她怎麼可能逃的掉?
“怎麼會這樣?陳心寧,你怎麼可能逃出來?不可能,一定是你在撒謊!對,一定是,你怕谷浩陽嫌棄你,所以你不承認對吧?”
秦露瘋了一般的吼叫着,如果她的計劃失敗,那麼她秦露豈不就是最慘的那個,她居然爲了報復陳心寧把自己交給了那個乞丐……。
陳心寧在谷浩陽的懷裡緩緩轉過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她,秦露,原本你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的,可是卻偏要這麼極端,你可以傷害我,可是卻不應該傷害那麼多無辜的孩子。
“秦露,你想知道我爲什麼會逃出來對嗎?”陳心寧的聲音冷靜的很,她的冷靜讓谷浩陽覺得無比的安心。
谷浩陽盯着陳心寧的側臉,她的臉雖然有點髒了,但是卻絲毫掩蓋不了她的精緻美麗,這個女人,也越來越堅強知性了,他在上一世一定是一個百分百的好人,可以在這一世遇到她。
谷浩陽的手摟着她的腰,黑色風衣裹在她的身上,那獨有的味道讓他的眼中充滿了某些期待。
“是,我就不信!那個乞丐明明那麼恨你,他不會饒了你的?”秦露咬着牙,紅脣上似乎被咬破了,一縷暗紅色的液體緩緩的劃下嘴角。
“你說的是他們嗎?”一道陰冷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裡傳過來一樣,在秦露的身後有一條人影一點點清晰起來。
大家都朝着對面看去。
一個穿着黑色襯衫黑色西褲,腳下踩着黑色的皮鞋,身材修長偉岸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他的臉上冷冷的,沒有半絲情緒,臉色蒼白,好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是來人間索命的一般。
谷浩陽看到眼前的男人,手一下子握成了拳頭,手上的青筋凸起,眼神也瞬間明亮了起來。看到他,谷浩陽的心放到了肚子裡,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眼睛卻澀了起來。
何少飛和卓雅看着突然出現並說話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手上握着的一根繩子,牢牢的捆着兩個男人。繩子在他修長的手裡,而被他拖來的兩個男人則狼狽極了。
秦露看到他的時候簡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看到被他牽着,連走路都踉蹌的兩個男人,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臉都已經被打變形了。
那個乞丐,還有那個幫自己的男人。
“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着?”秦露的眼神變得驚恐,這個男人對她而言,就是她一輩子的惡夢。到現在爲止,她的夢裡都經常出現他的身影。
這個男人的兇殘,冷血,無情,沒有人比她的感受更深。
那硫酸潑在臉上刺入骨髓的痛感,皮肉燒焦的味道一下子回到了腦子裡,秦露崩潰的捂住頭尖叫了起來,刺耳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裡悽慘無比。
眼前的男人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只是冷哼了一聲,牽着這兩個男人走到谷浩陽身邊,把手中的繩子交給了谷浩陽身後的保鏢。
“小來……?”谷浩陽鬆開了一直抱着陳心寧的手臂,注目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似乎又瘦了,左臉上多了一道細長的傷痕,除此他還和以前一樣,清冷,淡漠。但是谷浩陽卻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眼裡放着光。不同以往的嗜血光芒,這一次谷浩陽卻能明顯感受到那束淡淡的隱藏在心底的愛的光芒。
小來看到谷浩陽好好的站在眼前,這麼久以來,他不停的想像着谷浩陽會是什麼樣的狀態,他以爲他會一直瘋下去,也以爲他會和當初一樣,即使心中有愛,臉上卻依然冷冰冰的,不許別人的靠近,但是看到他,小來的心放了下來,陳心寧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她讓這個男人真的變成了一個正常的人不是嗎?
小來的臉色緩了下來,不由的揚脣笑了笑:“聽說你一直在找我?”他的笑溫暖了起來。
谷浩陽點點頭,眼睛不停的打量着他,這麼長時間了,小來究竟去哪兒了?看到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谷浩陽似乎有興趣知道這幾個月他都是怎麼過的了。
“嗯,想找你喝酒。”谷浩陽壓住心裡所有的好奇平靜的說着,來日方長,以後他有的是時間向他了解一切。
小來微笑的點點頭:“好啊!我也一直想着找你喝兩杯。”他語氣溫和了許多:“陳小姐沒事了,你放心吧!”他依然給谷浩陽吃了一顆定心丸。
其實他就算不說,在谷浩陽看到陳心寧身上裹着的風衣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有了這種猜測,他感覺得到應該是小來回來了,因爲這衣服上的氣息他很熟悉。
“我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的交流並沒有太多,彼此心照不喧就好。
陳心寧卻看着被保鏢架住胳膊的兩個男人,那個乞丐她是知道的,可是另一個男人,看上去怎麼也有點眼熟呢?
她走到兩個現在疼的都要喘不上氣來的男人面前打量了他們一陣,看向了那個男人皺了一下眉頭:“你認識我?”
那個男人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不認識,就是在建築工地那見過一回。”
陳心寧垂眸想了想,哦,她想起來了,是上一次她在工地遇到這個乞丐的時候,也遇到了這個男人,他是工地的工人。當時他們好像還說過話。
“我和你有仇嗎?”陳心寧忍不住的問道。
“沒有……。”他嚇壞了,對他來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本來他待在工地上班挺好的,可是就是這個叫秦露的女人,她找到了他,讓他幫她的幫。
本來他也不想的,可是禁不住秦露那美色的誘惑,所以就答應了她。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幸福之家裡安置炸-彈。
以前因爲他在礦山待過,對於**的製作有點經驗。本來他已經膽戰心驚了,可是當眼前這個穿着黑風衣的男人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還是被嚇壞了。由其是他象鋼鐵一般堅硬的拳頭,差點沒打死他。
“是她,是這個女人她讓我做的,她說不會有人查到我的,她騙我,這一切都是她出的主意。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他不停的哀求着。
陳心寧冷冷的瞅着他:“你不知道這裡都是小孩子們嗎?你不知道他們本來就已經很可憐了,就算你不同情他們,但是你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良心上就沒有半點的痛嗎?”陳心寧咬着牙,如果不是小來,如果不是阿峰,或許這裡的一切真的就化成了灰燼,而那些孩子,和她有着同樣命運的孩子也將被埋葬在這裡,沒有人能生還。
“當然,以後你會有大把的時間在監獄裡好好的反醒了。”陳心寧直視着對方。
明明溫柔精緻的女人,此刻臉上卻多了一份凌利之色,越是如此,也越發讓人感到後背生寒。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都是因爲你!”他瘋狂的嘶吼着,拼命的想要掙開保鏢的禁錮,想要衝到秦露的面前,現在的他好後悔啊!可是時間卻無法後退,而等待他的會是漫長的監獄生涯。
保鏢死死的按着他,讓他動不了身子。而那個乞丐早就如同死人一樣,半點生氣都沒有,他就知道,做了壞事都要受到懲罰的,想當初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被谷浩陽和小來砍斷了手腳,而他們卻沒有把他送進監獄,而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是逃不掉了。
秦露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詭異的尖叫着:“你是個笨蛋,你不是說你安的炸-彈沒有人能拆除嗎?可是現在爲什麼不靈了?”搖控器早就被他扔到了地上,看着這個沒用的東西,她恨不得上去咬它兩口。
她失敗了嗎?明明她算計好了,可是怎麼會失敗呢?她以爲這一次她一定可以讓谷浩陽和陳心寧兩個人生不如死的,爲什麼?連老天都要幫他們呢?
阿峰微眯了一下眼睛,從鼻孔中發出一絲冷哼,陰森至極。
他那個小兒科的炸-彈根本不值一提,想要拆了它們只是分分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