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隊,什麼叫親衛隊?就是上將軍子城的直屬親兵,而但凡是有資格充當他身邊親衛的人,無一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階位高手,是精銳中的精銳.
因此,當子城率領着親衛隊殺入戰場的一瞬間,形勢立轉,他和他身邊那一票周身閃爍着各色真元光芒的親衛隊員們,一個個彷彿躍入羊羣的獅子一般,不斷殘忍的吞噬着對手.
“咣!”
又斬一刀,子城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斬斷敵人的長劍了,當然,同時被斬斷的,還有敵人的身體.
“噗!”
一股熱烘烘的鮮血,一下子噴濺到了子城的臉上,遮住了他原本的膚色,再配上頭髮和鎧甲上粘着的血肉,就彷彿一尊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嗜血修羅一般,不過在子城的奮力拼殺的帶頭作用下,西涼守軍的抵抗越來越薄弱,而子城他們也越來越*近了中軍大帳.
“呼呼呼呼...”
幾道勁風直指子城的後頸.
“哼!”
子城冷哼一聲,眼中精芒驟然瘋漲,在全身骨骼的噼啪聲中,肌肉猛凸,一股如江河一般綿延不絕的浩瀚之力宛若驚濤駭浪一樣爆發而出,瞬間便震退了身後數個想要偷襲自己的西涼士兵,然後腳下陡然啓動加速,同時手中戰刀飛舞,在砍翻了幾個擋路的西涼士兵後,直直的衝向了敵營的中軍大帳.
主將一馬當先,親衛隊緊隨其後,然而當他們全部衝進中軍大帳的範圍以後,才驚愕的發現,這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一種莫名的驚恐悄悄的在衆人心頭蔓延.
“糟糕,中計了!”
子城大喝一聲,又率先朝外衝去,不過,貌似已經爲時已晚.
“咔咔咔咔...”
伴隨着一陣陣的機關發動聲,子城的心逐漸沉到了谷底.
“嗖嗖嗖嗖...”
一聲聲弩箭發射,那尖嘯的利箭破空聲,好似一個個跳動着的音符,而這些音符交織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首美妙的死亡樂章.
在死亡樂章的伴奏下,許多親衛隊員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更多的人,也僅僅只是在做垂死掙扎罷了.
一支支短小的
利箭,在黑色的尖端幽幽泛綠,代表着見血封喉的劇毒,就像死神手中的鐮刀一般,無情的收割着那些親衛隊員們的生命.
“啊!”
子城長嘯一聲,一陣磅礴的力量頓時蔓延開來,同時,也舉起了手中的戰刀,就在這個時候,在他的周圍,被那磅礴力量控制的區域裡,所有一切的一切,都驟然詭異的停了下來.
“嗨!”
再一聲暴喝,子城手中的戰刀用力劈下,而隨着子城的刀落,周圍的一切就彷彿玻璃一般頓時碎裂開來,然後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去!”
子城反手一刀,一道丈二有餘的灰色刀芒徑直劈出,整個中軍大帳瞬間化爲齏粉,一個三尺見方的金色盒子便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然而當他腳下準備發力,前去奪取這個金盒時,三道勁風襲來,直取子城的項上人頭,同時,三股強大的氣息也死死的鎖定住了他,封死了他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線.
“找死!”
子城冷哼一聲,灰色真元透體而出,在身上形成了一層堅硬無比的鎧甲,然後手起刀落,一下子就斬下了一顆人頭.
子城在砍下了一個偷襲自己敵人的人頭後,並未做停留,戰刀不斷揮動,無數刀芒漫天飛舞,很快的,便讓剩下的兩個偷襲者變成了一堆碎肉.
“呼...呼...呼...呼...”
在拼盡全力破解弩箭伏擊,刀斬三大高手後,子城大口的喘着粗氣,緩步走到了金盒前...
“就這樣把玉雕兕獍獸還給他們了?還真有些捨不得呢!”不遠處的瞭望塔上,兩個戎裝盛服的年輕人正冷眼注視着一切,他們正是西涼國的太子伏顯,和他的幕僚洛楓,而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西涼的太子伏顯.
聽到伏顯的話,洛楓明顯有些無奈:“我的殿下,三個四階高手,換取子城的全力拼殺,以及數百親衛隊員,這買賣怎麼看怎麼都划算啊.”
“呵呵!”伏顯微微一笑,“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在想,要是能把子城那個老傢伙留下來,就更完美了.”
“殿下,這個恐怕憑我們手頭上的力量還很難辦到啊,”洛楓有些爲難的說,“靈壽宮一役,我們的五大高手全部遭受重創,傷勢
未愈,而且看子城剛剛展現的實力,恐有七階,要留下他,可不容易啊.”
“恩,那這次只好暫且放過他了,下次遇見,定取他性命.”
洛楓一躬身:“殿下切勿動怒,子城這個莽夫,可是我們攻打南詔的排頭兵.”
“噢?”伏顯眼中精芒一閃,“對了,你說我們要嫁禍南詔,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洛楓的嘴角微微一翹:“殿下請放心,我已經留下了足夠多的線索,我想,只要那些中山國人不是真正的白癡,定然會找南詔的麻煩.”
伏顯道:“那我就放心了.”
“殿下,比起這個,我們的一個朋友,也快到地方了,我們是不是要趕緊動身去迎接他呢?”
經洛楓這樣一提醒,伏顯纔想起了什麼,最後看了一眼混亂的戰場後,便拂身而去.
一整夜的激戰,子城終於帶着裝有玉雕兕獍獸的金盒殺出重圍,再回到焦施時,清點人數,包括三百親衛隊在內的整整五千的精銳將士,現在就只剩下了不足一千的殘兵而已.
第二天,惱怒不已的子城強令十五萬大軍急行軍,終於在傍晚前趕到了平陽鎮,可這時那到處的斷壁殘垣,隨意散落的碎磚碎瓦碎石塊,仍在冒着火光的建築物,無一不是平陽鎮血淚的控訴.
焦土政策!
這是子城和子敬此時唯一的想法,而後,在平陽鎮清理工作中,隨着許許多多的蛛絲馬跡,被不斷的被精銳斥候發現,再聯合昨夜之情境,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昭示着,誰纔是真正的罪惡元兇.
“南詔公!”
子城咬牙切齒的說着,整張臉也由於過分的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額頭上青筋暴凸,拳頭緊握.
“叔父,此時得儘快把平陽的情況告訴君父纔是正事啊!”
相比子城的憤怒,太子子敬就顯得沉穩的多,雖然臉色也是同樣的陰沉,但是至少他還能夠冷靜的思考一些問題.
“恩,”子城點了點頭,沉聲道,“筆墨伺候!”
......
三天後,當子城的消息快馬加鞭的送到了靈壽城時,中山國君侯子摯便第一時間召集了各個文武大臣,隨即頒佈了對南詔的宣戰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