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想爲我做事?”伏顯看着蕭晨,一臉驚訝的表情道,“你是我的門客,不就是在幫我做事嗎?”
“那不一樣,”蕭晨搖了搖頭,說,“殿下,我每天吃你的,用你的,甚至還拿着你的錢財,卻沒有爲你做任何一點實質上的事情,爲你分擔任何一點憂愁,我問心有愧.”
“不,只是現在還不到用你的時候罷了,你看他們,”伏顯伸手指了指庭院內正在鍛鍊的諸多高手們說道,“他們有些已經到了八階神域高手的位置了,但是卻依然每天悠閒自在,可你看到的永遠只是表面,其實他們在外面幫我執行任務時所承受的萬般苦楚,你不知道,也不可能瞭解.”
“那麼請殿下也爲我派發任務吧,”說話間,蕭晨朝着伏顯單膝點地的跪了下來,“雖然我的實力不如他們,但是我保證完成任務,只希望殿下您能夠信任我.”
“嗯...”伏顯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過如果這時候有人在旁邊的話,一定能夠看到伏顯眼睛裡那難以掩飾的興奮光芒,“蕭晨,我知道,因爲羅將軍的死,你一直都想借我西涼之兵去找中山國復仇.”
雖然蕭晨早就猜到伏顯會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當親耳聽到伏顯的話語時,蕭晨的身體還是不由得一顫,卻依然沒有起身,伏顯繼續說道:“可是你知道嗎?雖然我也很想滅了中山國,但打仗畢竟不是小孩子的過家家,我君父再怎麼把家國重任交給我,也不會任由我拿西涼的前途開玩笑的.”
“是因爲太昊王師嗎?”蕭晨突然問.
聽到蕭晨的話語,一抹驚訝在伏顯的眼中一閃即逝,他點了點頭道:“沒想到這你都知道,沒錯,太昊的王師,是橫在中山國面前的一條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要徹底放開手腳對付中山國,必須先解決王師問題.”
“王師,
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是的,相當可怕,”提到這個王師,就連一向出邊不禁的伏顯,都不由得渾身一顫,才接着說道,“那是一支幫助太昊的第一代天子打天下的絕世雄兵,他們所向披靡,可以說,王師一出,誰與爭鋒?但是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的頭領,是一位傳說中早已衝破了十階神君級,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間的天縱怪才,他衝殺在百千萬大軍中,取敵將首級就像探囊取物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讓一座中等規模的城市灰飛煙滅,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人們只知道,他會一直帶領着王師,守護着太昊.”
“不過那個超越十階神君級的怪才以及他所帶領的王師,應該有他們自己的行動準則纔是,要不然太昊立朝五百餘載,忒多內亂,各諸侯國之間的戰爭,可真正有王師出面干涉的,卻是寥寥無幾.”蕭晨說.
“那是自然,”伏顯讚許的說,“要知道,修煉到了他那般境地的人無一不有通天之能,自然不會聽從任何人的調遣,隨意的干涉凡俗事物,不過,前提是我們也不能觸碰到他們的底線,結合歷史,我想,他們的底線就應該是中山衛國以及太昊的王城了,我記得在一百多年以前,是當塗氏掌管西涼國的時候,當時的西涼國主雄心勃勃的要一統天下,首先就進犯了擁有天下第一武國美譽的中山國,結果,就在中山被滅國的第二天,王師突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潰了百萬西涼大軍,隨後天下諸侯羣起而攻之,最終導致當塗氏西涼國的兵敗滅亡,我可不想從走老路.”
“難道就真沒有辦法了麼?”蕭晨不甘心的說.
“辦法倒不是沒有,只不過...”伏顯有些爲難的說.
“只不過什麼?伏顯殿下,很危險麼?我不怕!只要能向中山復仇我什麼都不怕的.”蕭晨急切的說
.
“恩...好吧,”伏顯似乎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拉着蕭晨進了內堂,“其實辦法不是沒有,根據史料記載,在五百年前,太昊初立之時,我們西涼還不屬於太昊的範圍,當時第一代太昊天子,一代雄主昊天御駕親征,率領百萬雄師,由那位超越了十階神君級的怪才擔任前軍主將,卻連一個方圓不過百里的小國都無法攻下.”
“什麼?”伏顯的話對於蕭晨的震撼可想而知,百萬身經百戰之師,一個超越了神之存在的怪才領軍,竟然攻不下一個百里小國?這樣的懸疑事件傳出去誰人相信?而且,最重要的,這不是貽笑天下麼?
“也許是那一仗打得太艱苦了,又或者因爲那是太昊天子與王師最爲慘痛的教訓,所以我翻遍了所有典籍,都沒有任何關於那一戰的記載,”伏顯無奈的說,“這還是我從一個西北的古村落中長老的口耳相傳才得知的,也僅僅只瞭解到五百年前的那個神奇小國的名字,他叫樓蘭.”
蕭晨眉頭微皺:“樓蘭?”
“是的,樓蘭,”伏顯接着說道,“據那個古村落的人說,那裡原本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草原,可自從那一戰後,原本生機盎然的樓蘭,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變得赤地千里,荒無人煙,也就是現在我西涼國最最西北的阿喀羅泊戈壁,而阿喀羅泊在當地土語當中的意思就是,生命的禁區,死亡絕壁.”
“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只身前往那個阿喀羅泊戈壁,去尋找那被埋藏在漫漫黃沙之中,那五百年前樓蘭一戰中,對抗王師的蛛絲馬跡?”
“沒錯,”伏顯點了點頭,“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就當給你講了一個神話故事.”
顯然,伏顯這是在好心的提醒着蕭晨,善意的給他一個臺階下,可是蕭晨卻不是如他所料,只見蕭晨堅決的回答道:“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