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親自動手?犯不着吧,只不過是兩廣的小角色而已,一句話的事情。”端木子房咕咚咕咚把一大碗豆汁喝光,擦了擦額頭沁出來的汗珠,爽爽地出了一口氣,帶着滿嘴的豆汁味道問。葉蕪道看着孔雀把自己喝了一半的豆汁端到自己面前,沿着孔雀留下的脣印喝了一口,點點頭,說:“養虎爲患向來就不是我的作風,況且這隻虎還就在我家後院。不宰了它,鬼知道還有什麼牛鬼蛇神的東西蹦躂出來,我現在沒時間,也沒有空去理會那些角色。”
端木子房聳聳肩,說:“替那隻很不合時宜跳出來的雞默哀,很不幸,殺雞儆猴,這隻雞被選中了,事實上也只有這隻雞有足夠的血濺出來嚇到那羣猴子。”
“默哀。”葉蕪道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諷刺:“你要是會替別人默哀現在北京這羣公子哥們也不會被你嚇得整天躲在家裡不出門。”
下午,端木子房坐在輪椅上看着即將要登機的葉蕪道說道:“怎麼,不去炎黃俱樂部看看?經過三年的發展現在的炎黃俱樂部一定會讓你驚訝。”
“不去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也快了。”葉蕪道此刻的笑容很容易讓人想到千年前那個只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的奸雄。
登機之後喝的醉醺醺的趙寶坤自己窩在位置上面沉沉睡去,葉蕪道則抱着孔雀看着窗外的雲海定定地出神,此時此刻,這位太子需要考慮的事情也隨着他地位的提升而產生幾何倍數的增多,比如迫在眉睫的千島湖房產計劃,千島湖的房產馬上就要面臨首售,而面對國內地產業一片哀鴻的現狀除了之前考慮的那一份對策之外葉蕪道還需要推敲各個環節中任何一個有可能出現問題的細節,還有即將要去的兩廣,這個兩廣俱樂部本身的實力並不足以和如今如日中天的*抗衡,甚至於很大程度上端木子房之前所說的話並不是誇大,要對付兩廣俱樂部,只要太子的一句話就行了,有廣州軍區做後盾又怎麼樣,拼政治資本,楊家,怕過誰?最重要的一塊就是之前在杭州高調復出之後*針對龍幫的一系列動作,現在各個*和龍幫勢力相交接的省份已經開始行動並且初見成效,出乎意料的是一切順利得似乎讓人有些懷疑龍幫是不是有更大的陰謀暗藏其中,面對*的咄咄人龍幫很謹慎小心地收縮了勢力範圍,似乎並不打算在正面和*起衝突,而正因爲龍幫的謹慎策略,之前跟隨龍幫而反叛的七省黑道勢力就遭了殃,面對叛徒無論是*或許其他的勢力的懲罰都是極其嚴酷的,這七個省份在被*滲入之後之前的叛亂幫派們幾乎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不見,到底是死了還是逃了,恐怕只有*纔會清楚。
龍幫在想什麼,柳帝師打算幹些什麼,這些都是葉蕪道在考慮的問題。面對這位自己統一中國的最後一塊攔路石,葉蕪道從來不會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在保持適當的忌憚的同時葉蕪道在最大程度上藐視這位守着垂死龍幫的對手,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和一個正值壯年的青年,孰勝孰負這是三歲小孩子都清楚的事情。雖然經驗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做許多事情,但是在面對絕對強橫的力量這些經驗所能做的就是爲自己挑選一副比較實惠的棺材,龍幫的滅亡是定數,只是時間的問題,這一點葉蕪道很清楚。
太子低調離開北京卻高調駕臨兩廣,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邊了大江南北,同時,因爲這則消息而牽動神經的人大有人在,這些人在一部分把目光緊緊地投向兩廣即將出現的腥風血雨的同時也在幸災樂禍,廣州軍區的那個瘋子現在終於要爲他的瘋狂付出代價,上帝要毀滅一個人必先使其瘋狂,很顯然,那個瘋子之前瘋狂夠了,現在上帝的懲罰來了。那就是太子葉蕪道。
對於兩廣俱樂部,*是絕對不可能容忍,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那麼接下來親自駕臨的太子會對這個自家後院蹦出來的不識時務的傢伙怎麼處理,就成了牽引着許多人好奇心的謎。
隨着太子的動作,一直沒有動作的龍幫終於行動了,三千人的秘密精銳悄悄進入的廣東廣州兩省,兩廣俱樂部對其會員發佈緊急會議通知,兩個省的權貴們爲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充分地緊密團結起來,加上三千人的刀手,一個巨大的口袋正張開猙獰的大口等到太子的駕臨。而引起兩省頻頻動作的,緊緊是一個男人而已,一個抱着紫色眸子的男人。什麼叫強勢?帶着一幫小弟招搖過市的那叫混混,穿着黑西裝帶着墨鏡拿着槍的那叫保鏢。而現在,就是裸的強勢!
除了機場葉蕪道就打電話給自己之前在廣州擔任過省長的小舅,然後從那得知能夠對自己有幫助的一批長輩之後又聯繫了執掌G省的蘇老爺子,蘇老爺子在南方政界可是正宗的不倒翁,這位老爺子在南方的影響力不可謂不大,在蘇老爺子的暗示下得知兩廣什麼人能利用什麼人不能利用之後葉蕪道滿意地收線。同時,隨着一個秘密電話,南方星組開始高速運轉起來,星組成立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運作馬上就要展現在世人眼前,既然兩廣俱樂部敢於複製星組,那麼就要做好接受星組報復的準備,而這個,也是葉蕪道爲兩廣俱樂部乃至龍幫甚至包括華夏經濟聯盟的一記敲山震虎。
“葉子哥,聽說廣州美女多。”趙寶坤蹲在地上嘿嘿笑着看着走來走去的女人們,這廝的目光能止小兒啼哭,對美女的威力可見一斑,直接導致了葉蕪道周圍十多米都沒有一個女人敢靠近。
“眼見爲實,作爲南方勝出美女的幾個地方之一,廣州的確算是質量很高的。”葉蕪道抱着孔雀看着一個四五十歲臉上的粉都隨着走動而掉落下來的女人見到趙寶坤的一臉樣之後作小女子怕怕狀,並且跑開十多米。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很顯然,趙寶坤也看到了這一幕,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嘀嘀咕咕地站起來。
兩人沒有站多久,一輛奧迪車穩穩地停在兩人面前,開車的蕭破君從車上下來到葉蕪道身邊。“太子。”
點點頭,葉蕪道和趙寶坤一起進了車,回到駕駛位上啓動車子的蕭破君從後視鏡看了趙寶坤一眼,見到葉蕪道面沉如水之後開口說:“按照太子的計劃,我和陳破虜帶着以擎蒼爲首,周雪,祝焚天爲輔的一支人數在八百人的隊伍秘密潛入了廣州,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而且我們也發現一點不對勁,我們發現了龍幫的蹤跡。”
“這是可以預料的,兩廣俱樂部的出現必然促成了一部分人的利益,那麼其中最迫切地需要我們後院起火的無非就是龍幫,說這一狼一狽沒有相互通姦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面對兩廣俱樂部的覆滅,龍幫怎麼可能束手不管,而之前對於*的讓步想必也是爲了進一步麻痹我們。”手背貼在孔雀粉膩幼嫩的臉蛋上緩緩滑動,葉蕪道一邊的嘴角彎起,勾起一個孔雀最喜歡看到的冰冷刻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