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走在現實中被生活折磨的死去活來,最後指着老天罵一句狗孃養的生活的同時猛然發現自己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又被生活在無知上了一次,當習慣被生活推到的人們偶爾一次推到生活的時候,究竟是揚眉吐氣還是悵然若失,或許只有當事人才品的清楚其中的滋味。走在現實和虛幻的邊緣,左手握着青春右手是篩子,我們在和命運賭博,贏則虛幻死則現實。
坐在街頭一處不小的公園內置的球場邊緣,看着眼前的一羣年輕人在揮灑着汗水,或許球場上有着自己的心上人,幾個穿着時尚,相貌漂亮的女孩在場邊呼喊着加油。上官明月安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事過經年,她還能記得當年在浙大的時候,身邊的這個男人英姿勃發,這個男人似乎沒有不涉及的領域,而他涉及的領域似乎都足夠傲視太多太多的人。
“蕪道,我能感覺的出來你的壓抑。”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上官明月雙手捧着一個兩塊錢一個的冰激凌,語氣輕柔。
“小月月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都這麼敏感。”葉蕪道輕笑一聲,環抱着女孩,這個動作讓球場上那羣雄性荷爾蒙分泌過剩的雄性全都把目光集中了過來,葉蕪道能夠很輕易地讀懂其中並沒有絲毫掩蓋的敵意,無論在哪裡,雄性對於異性而產生的爭鬥都隨處可見。
面色悠然暈紅,上官明月輕輕咬了一口冰冰涼涼的冰激凌來緩解臉上的火熱。
“一個毫無情趣的女人,即便是穿着無袖低胸裝恐怕也和性感不搭界,在我眼中,女人的羞澀無疑就是最好的粉底,能夠將女性的天性通過暈紅最以最清新的方式展現出來,對女人而言,不但要花費功夫在後天塑造上要求形體的美,更加需要技巧和雕琢的恰恰是每一個女人擁有的天性,懂得如何去利用,這是一筆寶貴的財富。”葉蕪道看着上官明月微微羞澀,垂首斂眉,微微勾起的劉海很自然地搭在眉毛上,這個曾經在美女如雲的浙江大學中的建築學院院花如今更是有一種清水出芙蓉,淡眉斂遠山,流波魅清湖的境界。
“那,那應該怎麼去利用呢?”任何女人都逃脫不了對美的追求,就如同男人都逃脫不了對美女的追求一樣,上官明月一臉希冀地看着葉蕪道,印象中,聽這個男人侃侃而談而自己能夠在一邊安靜地凝望着他的側臉纔是最幸福的時刻,很安靜很小心地不去提及男人的心事,如何去做一個站在男人身後的女人,她懂,即便是她的這份支持或許很微末,但是她依舊在很努力地付出。
“不用如何去懂得,太多的粉飾就是做作,天然去雕飾,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在上官明月圓潤的臉龐上輕輕摩挲着,女孩精緻細嫩的肌膚無疑是極具手感的,葉蕪道的眼神深刻而安靜,帶些細碎的傷痕,有着讓女人怦然心動的魅力,眼神能說話,上官明月癡迷地看着葉蕪道的眼睛,忽然一句話脫口而出:“蕪道,我要吻你的眼睛。”
上官明月的臉頰火紅,似乎沒有比這更加尷尬的了,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來的好,細細地咬着下脣,上官明月眼神因爲羞澀有些閃躲。
“美女索吻,自然很樂意奉陪,只是,在這麼大庭廣衆之下的,很不方便呀,要不美女能否移步和在下尋一處無人幽靜,共赴?”葉蕪道輕笑,有着讓上官明月很害羞卻很熟悉的輕佻,那種壞壞的輕笑,幾乎能夠把女人的靈魂勾走的輕佻,上官明月鼓起勇氣,不理會葉蕪道的胡言亂語,微微仰起上身,靠近了葉蕪道的眼睛。
葉蕪道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寵溺,上官明月的紅脣在葉蕪道的眼睛上吻了吻,下一刻,還沒有來得及回味的上官明月就感覺到嘴脣被另一雙略帶些冰涼的雙脣吻住了,幾乎做夢都不會忘記的熟悉的氣息要讓她快迷醉了,閉起雙眸,上官明月嘆息着任由男人略奪她的吻。
男女的擁吻落入了遠處另外兩個人的眼中,一男一女,男人妖媚,狐媚無雙。女人脫俗,幾乎羽化。
“爲什麼不留下那三個老東西?即便是不能拿下狗急跳牆的大長老,但是原本就受傷的二長老和三長老恐怕不在你的話下。”男人從懷裡摸出一張雪白的手帕,輕輕咳嗽兩聲,然後收起手帕放回懷中,看着身邊昂然而立的女人,笑問。
“蕪道的對手,我不會插手,之所以出手也是因爲那兩個我的師侄,恐怕他知道了還要怪我多事。”女人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收回視線,坐到涼亭中,亭中別無他物,兩杯還冒着熱氣的茶,女人端起眼前的茶,輕啜一口。
“呵呵,他也知道你是護短,哪會怪你。”男人也坐回了女人的對面,悠然端起眼前的茶,繼而放下,說道:“你們崑崙很讓我好奇,老一輩縱橫經略,你這一輩河圖不屑寰宇,年輕一輩又出現這兩個有意思的小輩,竟然能夠和和歌山二長老三長老打成平手,那晚依我看來,三百招內兩人不會落下風,雖然二長老和三長老在之前龍幫禁地受傷導致實力折損在先,但是年紀輕輕能夠擁有這樣的武學修爲,恐怕比上一輩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天時地利人和,兩個小輩三者佔其二,若是還輸得太難看,恐怕太丟我崑崙的臉。”女人嘴角流露出淡淡的讚賞和滿意,繼而說道:“他們能夠留在蕪道身邊,我也放心許多。縱使蕪道內傷未復,只要那些老傢伙不出來,性命無憂。更何況,誰能知道蕪道的底線在哪?起碼,我看不出來,莫說我,就是他也未必清楚。”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女人的眸子中有着很罕見的促狹。
“葉傢俱奸雄,在我看來,葉家盡出怪胎纔是真,葉家銀狐當年也是叱吒風雲的角色,一子河圖不說也罷,倒是你們兩代人的心思,對葉蕪道可謂是費盡苦心,即便是一統了華夏又能怎樣,黃金家族,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又豈會坐看他在東方風生水起。”男人略微皺眉,繼而放鬆,悠然道:“就如同手中着茶,剛沏時,燙手,茶韻未出,味道稍顯平淡,沏好了,茶葉尚在沉浮,茶韻雖已出,卻未經得起時韻。等到茶涼,雖然詩韻足了,卻只有苦澀沒有甘甜。”
“我們只是給他一個登臺的階梯,登臺之後怎麼去玩弄這個世界,就看他了。”女人聽完男人的話之後放下手中的茶杯,風輕雲淡。
“好大的口氣,不過葉家晴歌,有這個資格說這個話。”男人打了一個響指,一隻很妖異的彩蝶出現在他的手上,微微合攏雙翅,彩蝶停留在男人的手指上恍若真實。
“別一直說我,說說你,怎麼樣,上次聯合葉隱知心對大長老動手,實力如何?”女人悄然問道,修長的手指輕輕掂起一枚雖然很精緻但是做工卻粗糙的胸針,這枚還是琅琊的葉蕪道親自爲她挑選送給她的禮物儼然已經成爲了她思考或者閒暇時都要拿出來把玩一番的寶貝。
“唔。”男人微微閉目,聞言放下茶杯,輕輕吐出一句話:“強,很強。”
“那真是很有意思,安倍晴海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女人輕輕笑得玩味。
“那是因爲這個老頭真正空明的境界,或許是因爲真的想要渡化葉蕪道,否則他當晚不會保留實力。否則,葉蕪道恐怕沒那麼好過。”男人手掌攤開,蝴蝶頓時消散無形,一圈很好看的五彩光粒在手掌周圍盤旋着,煞是好看。
“我說過,沒人知道他的底線。低估他的人下場你都知道,高估他的人,似乎現在還沒有。”女人語氣篤定,欣慰甚至帶點點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