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動也好波濤洶涌也罷,無論是暗中還是明裡各種各樣的風波再怎麼強大都沒有辦法撼動葉蕪道的生活,難得嗎,忙裡偷閒休息了兩天的葉蕪道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了苦大仇深的端木子房,帶着趙寶鯤在福岡縣着實狠狠地鬧了一把的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日本各方勢力咬牙切齒恨不得剁肉切絲扔進海里卻又不能真正奈其如何的特殊敏感人物。
自從道仁會過半的精英力量在第七度被集中人道主義毀滅之後原本就混亂不堪的九州島徹底陷入了一片戰火紛飛中,第七度並不單單是道仁會在福岡的大本營和重要的運作樞紐那麼簡單,這個場所幾乎是整個九州島黃賭毒的集中紐帶,這條紐帶一斷裂,對於整個黑道產業鏈的影響可想而知。
在接下去的兩天,端木子房的指揮下蕭破軍寧禁城帶着五百名*成員堂而皇之地上街打砸搶燒,日本政府敢怒不敢言,*針對的全部是有黑道背景的人,而對於普通的百姓卻沒有傷其半根毫毛,當然如果僅僅是這一點絕對不足夠日本政府這樣忍氣吞聲的,更加重要的是在經過之前東京整個政府對葉蕪道進行大規模的抓捕失敗之後政府之中左翼力量和以天皇爲首的一系列政治集團開始擡頭,如果說整個政府上下握成一個拳頭還能對*產生致命的威脅的話,那麼現在陷入內鬥紛爭而無暇顧及外事一盤散沙的日本政府根本就沒有辦法對*做出太大的動作。
日本的官方勢力隨着天皇和葉蕪道達成一系列的合作之後天枰終於不完全傾向日本黑道這一邊,雖然還不至於傾向*,但只要不處於絕對的劣勢已經足夠*在他的方面佔據更大的優勢來彌補。
整個九州島的日本黑幫力量在漸漸退卻,日本黑道在山口組登高一呼之後似乎開始有了結盟的勢態,隨着這個勢態的漸漸明朗,除去被*連根拔起的道仁會,九州島其他大大小小的幫會都多多少少地開始考慮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傻子都看的出來現在中日黑道大戰即將拉開序幕,而這一次和以往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這一次大戰的主導者不是日本黑道而是中國*,戰場也不再是在中國,而是在日本!日本的哪裡?九州島!
現在*擺明了要在九州島登陸開闢出一個前沿陣地來,山口組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冒頭,還有誰敢出來?誰出來誰就是找死!在達成了這個默契之後九州島的黑道幫會紛紛開始在日本其他的地方尋求發展,然而原本就因爲*的強勢宣戰而陷入一片混亂的日本黑道局勢更加混亂。
頗有些他橫任他橫,千軍萬馬奔騰而過,我自屹然不動大自在意思的葉蕪道處在時時刻刻都牽動整個亞洲黑幫所矚目的暴風焦點十分平靜,而這一點即便是貪狼這樣的女人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恕我直言,在我看來,這兩天中你完全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博取更大的籌碼來應對山口組在整合完畢混亂的黑道之後對你發動的報復。”葉蕪道和丫頭正在下棋,葉蕪道風輕雲淡而丫頭的表情卻甚是糾結,經常猶豫半天落下一子而馬上反悔的她將葉蕪道的那份淡然自若襯托得淋漓盡致,而在旁觀戰的是一臉慘不忍睹表情的小兔子,還有看似在看起實質上在看葉蕪道的貪狼。
“哦?什麼樣的籌碼呢?”葉蕪道微微一笑,用眼神詢問猶豫了十分鐘反悔三次的丫頭是不是確定落子,得到了丫頭視死如歸般的肯定表情之後掂起一枚棋子隨意放在棋盤上。
丫頭在葉蕪道落下那一子之後就發出一聲可愛至極的慘叫,懊惱地幾乎要跳腳的丫頭顯然是發現了在葉蕪道落下那一子之後自己被連吃四子,而她的劣勢顯然已經不可挽回。
“任何一個王朝的統治必然是暴力的,暴力之下必然有反抗,你完全可以聯繫那些反抗的力量來增加*的力量,而如果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領頭羊出現的話這些習慣了暴力王朝統治的人是不敢反抗的,你不出頭,那麼他們就只能靠向*,一加一減產生的效應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貪狼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很不滿葉蕪道的漫不經心。
“你說的沒錯,而且如果不是在日本的話你所說的話也完全是我所需要做的。但是,你忘了,你的出發點是從一個絕對的追求利益最大化者,而我的出發點是什麼?我自己都說不清楚,似乎大義凜然地用一副憤青嘴臉說自己是爲了所有中國人的話搞不好會遭雷劈。”葉蕪道假裝沒有看到丫頭偷偷地偷了棋盤上的幾枚棋子放倒背後然後擠眉弄眼地威脅小兔子幫她窩藏罪證,笑容溫柔。
“這就是你們男人的想法嗎?”雖然不屑於葉蕪道這種時候表現出來的在她眼中十分“感性化”的表現,但她還是把握住了每一個揣摩葉蕪道心思的機會。
“向來都是女人心海底針,怎麼,你有興趣在海底找一找男人的心瞧瞧是圓是方?”葉蕪道見到丫頭因爲在自己的注視下根本就沒有做小動作的機會,於是很大方地轉頭看了貪狼一眼,摸了摸鼻子,微笑道。
在葉蕪道轉頭的這兩秒時間內對於丫頭這樣級數的人來說的確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一把掰開小兔子的手之後把自己手心偷偷摸摸藏起來的好些棋子塞到他手心然後一臉我剛纔什麼都沒做的純潔小綿羊表情,似乎預料到從來都是一根筋的小兔子在這種事情上不大配合,丫頭在小兔子爲難地打算放下棋子的時候用剩下的一秒鐘時間惡狠狠地換上一副大灰狼的表情衝小兔子揚了揚做出敲板栗姿勢的小拳頭。
小兔子畏懼地縮了縮脖子,最後還是可憐巴巴滿臉委屈地屈服在丫頭的威之下,把手塞進了褲兜。
兩秒鐘之後,葉蕪道轉回頭,滿是笑意地看着一臉正經的丫頭,玩笑道:“剛纔有沒有偷偷地做小動作?”
“這個不是君子的傢伙打算插嘴呢!我最討厭不遵守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句話的人了!哼!”丫頭第一時間把小兔子出賣了之後作出義憤填膺表情瞪着小兔子。
“不錯不錯。”葉蕪道大笑誇獎了兩句。
“那能不能讓我在考慮考慮剛纔哪一步?”丫頭眯起了月牙般的大眼睛,小狐狸般地湊了上來。
“可以。”葉蕪道很大方地允許丫頭再悔棋。
“或許你的決定是對的,總而言之你的玩物在你的手心裡,再怎麼蹦達都跳不出你的控制,我相信這一點,因爲我更加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投的資,看中的人,沒有一個讓我失望的。”貪狼說完之後也不等葉蕪道說話便轉身打算回去房間,而這時她卻被丫頭給叫住了。
“喂!狐狸精!你又去他的房間!你別太過分拉!”丫頭連棋也不下了跟護自己小窩的母雞一樣跑過來攔在房間門口,嘟着嘴惡狠狠地盯着貪狼。
“貧乳小妹妹,你看看你,胸那麼小,那麼平,腰幾乎都看不出來,你再看看我,和我比,你有什麼優勢?”貪狼嘴角揚起一絲惡魔般的笑容,對丫頭淡淡道。
氣極的丫頭剛開始還聽不懂貧乳是什麼意思,但接下去的話無疑就是點爆了這個小丫頭,瞬間從小母雞變身爲小暴龍的她挽起袖子就要衝上去和貪狼拼了的時候卻被小兔子給死活拉住了。
“放開老孃!今天老孃要弄死她!這個狐狸精欠揍!你那兩塊肉有什麼用?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有,那麼翹幹什麼?整天晃來晃去的,老孃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笨兔子,別拉着我!要拉也拉着那個狐狸精,拉住她別讓她動,今天老孃要狠狠地揍她!”丫頭張牙舞爪地要衝過來,小兔子死命地拉着丫頭往回拖,看這架勢要不是小兔子拉着的話今天恐怕還真的會上演一場血案。
“等你發育完全了再來和我搶男人吧。”貪狼輕笑了一聲,那種絲毫不把丫頭放在眼裡的蔑視神情徹底點燃了這個小炸藥桶,華麗轉身之後讓而皇之地繞過了丫頭那雙小爪子的攻擊範圍,擋着丫頭的面在葉蕪道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咯咯輕笑着走進了房間,啪的一聲,關上門。
被氣的要爆血管的丫頭揚言要那把菜刀衝進去毀了貪狼的容,但這一點顯然無法實現,於是小兔子就成了她發泄的對象,狠狠地在小兔子腦袋上敲了幾個板栗的丫頭氣嘟嘟地走到葉蕪道面前,重重地哼着鼻子,小嘴撅得都快掛得上好幾個油瓶。
“是不是很舒服?”丫頭忽然很委屈地問。
“不舒服,一點都不。”葉蕪道義正言辭道。
“這還差不多。”丫頭總算得到了一點安慰,心情平復下來的她立即開始患得患失地擔心自己剛纔十分不淑女的行爲會不會讓葉蕪道感覺她很野蠻,丫頭一臉擔心,又不好意思問出口,期期艾艾的煞是可愛。
“悄悄地告訴你一個秘密。”葉蕪道眸子中滿是單純的快樂,對丫頭招招手,輕笑道。
丫頭連忙湊了過來,把晶瑩圓潤的耳朵貼到葉蕪道嘴邊。
“其實我比較喜歡貧乳。”葉蕪道半真半假的話帶着一股子熱氣呵到了丫頭的耳邊,瞬間鬧了個大紅臉的丫頭一溜煙落荒而逃,遠遠還傳來一連串欣喜得意的清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