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我願意化作那古老的樹,每天守在你回家的路。
秦勝這陣子象瘋了般,每天晚自習後,守在趙謹從教學樓回宿舍的路上,但趙謹已經不再同他講話了,樂樂天的日子更不好過,水母陰姬更會折磨人,她從來都是和樂樂天不遠不近,若即若離,中間地帶是讓人很難受的地帶,續不上緣,也斷不了思念。
這個世界上,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可能很多,但沒有報復心的女人可能就很少了。趙謹也不例外,我們無法考量她有沒有生育能力,但她絕對有很強的報復心。
那個文華學校最垃圾的三班有一個球踢得很好,籃球打得很棒,逃學很多,社會上朋友也很多,人長得也不算壞的男生開始注意趙謹。一般,這種人追女孩子的方式會很直接,兩人認識一個星期後,很快進入了戀愛狀態。而且,兩人總是出雙入對的出現在秦勝面前,每到這時,樂樂天看着秦勝的表情總會想起一句歌詞“心痛的無法呼吸。”
秦勝雖然痛苦,但卻無計可施,他愛趙謹,但他並不想從趙謹身上得到什麼,如果趙謹是真的不愛他,他也願意祝福趙謹可以得到幸福,只要她幸福,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他自己卻開始學會了抽菸。
樂樂天卻很不忿,常對秦勝嘮叨:“你還扮什麼猶豫呢?趙謹讓三班那個叫王義的痞子泡走了!”
秦勝搖頭苦笑到:“如果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趙謹和他在一起開心,這有什麼不好呢?”
“可趙謹不是你愛的女人嗎?”
“所以我希望她開心。”
“可王義那小子不是什麼好人。”
“別在別人背後說別人壞話。”
“靠,你現在還有心思說繞口令,你到底是情聖還是禽獸?”
秦勝苦笑着說:“凌晨一點前是情聖,一點後是禽獸。不過我做禽獸時,大家都在睡覺,也不會面對誰。”秦勝心中不由暗想,鐘錶是圓的,哪邊是一點前,哪邊又是一點後呢?或許,我真的應該在人前做一個禽獸。想着想着,他不由拿出一支菸來:“你抽不抽?”
樂樂天氣呼呼的說:“沒你那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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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天:你覺得愛是自私的還是無私的?
水母陰姬:愛是無私的,慾望是自私的。
樂樂天:什麼是愛?什麼是慾望?
水母陰姬:你和一個人戀愛是想陪她逛街還是想和她上牀?
樂樂天:一般男人都不喜歡逛街。
水母陰姬:女人卻是不喜歡和不肯陪自己逛街的男人上牀。
樂樂天:我們要談的是愛,不是逛街和上牀。
水母陰姬:可就是你們男人往往把愛與性聯繫在一起。
樂樂天:太監就不戀愛了嗎?
水母陰姬:那要看太監在愛裡扮演什麼角色。或許他們的愛更能無私。至少,我沒有見過無私去愛的男人。
樂樂天:我的一個朋友,他喜歡的女孩和別人戀愛,他卻要去祝福他們,好像韓劇看多了的樣子。
水母陰姬:世上有這樣的男人嗎?如果有,介紹我認識。
樂樂天:至少我認識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我朋友。我已經把我介紹給你了。
水母陰姬:哈!你的大腦除了這些無厘頭的想法和一丟丟的幽默細胞,還有什麼?
樂樂天:我有釐頭的很,且從不懂幽默,一直都是你在幽我的默。
水母陰姬:你那個朋友後來怎麼樣了?
樂樂天:不知道,後來還沒有到來。
水母陰姬:那他現在呢?
樂樂天:他現在學會了抽菸。
水母陰姬:看來他愛的還不夠無私,如果無私的話,他應該爲那個女孩的開心而開心。
樂樂天:我不這麼認爲,愛應該是自私的,愛一個人就要得到她的一切。
水母陰姬:錯!戀愛是自私的,他只包含一個愛,一個被愛,愛則不同,比如像你那個朋友,他是在愛着。
樂樂天:我呢?我對你的愛呢?
水母陰姬:我要去上班了,
樂樂天:又是我逼走了你?
水母陰姬:不是,我要上班,我需要錢。
樂樂天:不要走……!
可惜,水母陰姬還是下線了。樂樂天呆萌的望着水母陰姬變黑的QQ頭像,鬱悶的想吐血,有時他真是希望水母陰姬就是他隨便用微信搖來的露水姻緣或是從陌陌上約的一夜夫妻,完事後不再去想,既乾淨又幹脆,而不是像箇中年人一樣,每天守着QQ等水母陰姬出現。
而且,水母陰姬已經開始拒絕談兩個人的感情問題。
樂樂天忍不住叫到:“你要殺我,就給我個痛快,何苦一刀一刀割我的肉。”可惜,電腦不能回到他的問題。
這時,做飯阿姨來敲他門了“還不快點,你又想上學遲到嗎?”
樂樂天在學校見到了秦勝,秦勝落拓的一塌糊塗。樂樂天憂鬱的對他說:“要不晚上咱們去喝點啤酒,順便聊聊?”
秦勝問道:“聊什麼?”
樂樂天說:“肯定不是數理化,對呀,好像真的快要考試了。”
秦勝苦笑到:“少年不識愁滋味啊!”
樂樂天和秦勝在夜市的小飯館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炒了兩個小菜,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兩人要了一瓶二鍋頭,他們感覺啤酒已經無法解他們的愁。
東西置辦齊了,兩個人還沒有喝酒,就看見三班那個王義在和一個女孩逛夜市,兩人態度十分親暱,還手拉着手,王義不時在那女孩耳邊說着什麼,那女孩便笑的很燦爛,由於兩人在飯館隔着玻璃窗看王義和那女孩,聽不到他們私語什麼,但看神態就知道兩人關係不尋常,最秒的便是那個女孩——不是趙瑾。
樂樂天一臉戲謔的笑着說:“我就說過,這王義是山裡紅包糉子,他不是個好棗。”
秦勝猛地把剛倒上的一杯白酒一口乾了進去。臉上的表情叫做“憤怒”。
樂樂天原本想說:“你完了,你禽獸的榮譽稱號怕是要讓給別人了,就像你當初把趙瑾讓給別人一樣。”可看到秦勝竟然把二兩四錢一杯的白酒一口乾掉,又一副想殺人的表情,就什麼玩笑話都說不出來了。
於是他也一口乾掉了自己杯中的白酒,然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要不是他強捂着嘴,怕是一口就吐出來了。
秦勝又把酒倒滿,想要再喝,樂樂天一把抓住秦勝的手腕說:“酒雖然能壯膽,但喝多了反應會慢,出手也會差些。”
樂樂天今天很想惹禍,好好發泄一下,因爲他的心情實在是不太好。恰好又是王義撞在槍口上,爲了秦勝的事,他早就想打王義了,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王義,今天不一樣了,他可以和秦勝一起出手。
秦勝會意的把飯店拖布頭踩下來,用飯店的菜刀把拖布杆從中間剁開,分給樂樂天一半。
樂樂天扔給呆若木雞的飯店老闆200元錢說:“結賬,剩下錢算我們買拖布的。”
出飯店門時,樂樂天興奮的手直髮抖,爲使自己更加興奮他對秦勝說:“走!揍他B養的。”
秦勝則默不作聲向王義身後走去。離王義還有2米遠的時候,秦勝對樂樂天說:“你去把那女孩拉開。”
樂樂天點點頭衝上去,一把把王義身邊的女孩拉開並故作生氣的說:“我說這幾天找不到你,原來你拿了我的錢竟然去和別的男人鬼混。”
當時在街上立刻出現了畫面感很強的一幕。不明就裡錯愕的女孩,一臉驚訝的王義。因好奇駐足觀看的羣衆,然後就是大喝一聲:“王義,你個王八蛋。”衝上去揮棒打向王義的秦勝。
王義本來很強壯,無奈被偷襲在先,失了先機,他肩膀被秦勝打中,剛想忍痛還手,頭轉向秦勝這邊同時,樂樂天從他後面衝上了,掄圓了棍子,打在王義後背上,王義在兩人的夾擊下,終於徹底喪失了還手能力,捂着臉蹲在了地上。
秦勝開始連踢帶罵:“你個王八蛋,敢對不起趙瑾,我踢死你!踢死你。”
樂樂天 也毫不客氣的用他那雙限量版的耐克鞋狠狠貼在王義身上,只把王義踢得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再也爬不起來。
而王義帶來的那個女孩,完全嚇蒙了,在一旁驚恐的大叫和哭泣。
樂樂天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秦勝說:“差不多了,一會弄不好警察該來了。”
秦勝點頭到:“好,我們走,說完撥開人羣向遠處跑去。”
樂樂天原本也想立刻拔腿就跑,可扭頭看到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拉住那女孩的手說:“跟我走。”
那女孩完全是懵了,像個木偶般任由樂樂天拉着她離去,甚至沒有勇氣去問一句去哪。
秦勝先一步跑到他和樂樂天常見面的假山旁,見樂樂天拉着那個女孩跑過來,一臉錯愕的表情。
“喂!你怎麼把她給拉來了?”
樂樂天氣喘吁吁的說:“不知道。”
女孩由於被拉着跑了挺長時間,體力有些不支,再加上驚嚇過度,站着有些搖晃,彷彿隨時會摔倒一樣,樂樂天一把把她摟在懷裡說:“怎麼了?對不起了,我不該拉着你跑這麼遠,但我不是壞人。”
女孩仍然驚魂未定的看着樂樂天,臉煞白煞白的。
秦勝靜靜的看着樂樂天抱着那女孩,5分鐘後,女孩似乎意識和直覺都恢復了,從樂樂天懷裡掙脫出來。
樂樂天對她說:“我們都是王義的同學,王義在學校和2、3個女的搞對象,今天又看見他拉着你的手,我怕你被王義騙,也實在看不慣王義的所作所爲,所以纔出手教訓他,如果嚇着了你,我向你道歉。”
秦勝依然默默看着樂樂天信口胡說的安慰女孩。
女孩依然一臉驚恐的表情問:“我可以走嗎?”
樂樂天雙手一攤說:“當然,但是你叫什麼名字?”
“小美。”女孩弱弱的說。
樂樂天給了小美一個微笑說:“是爲了直白的告訴別人你本來就很美嗎?我叫樂樂天。”
女孩似乎不關心樂樂天的玩笑和他叫什麼名字,扭頭向遠處跑去。
樂樂天在她身後喊到:“王義不是什麼好人,離開他吧。記住了,我叫樂樂天。”
秦勝淡淡的說:“女孩挺漂亮。”
樂樂天雙手一攤說:“或許吧,感覺她也是王義的受害者,所以……”
秦勝說:“我沒問你什麼,你又何必解釋。”
樂樂天撇撇嘴說:“好吧,打完王義,感覺怎麼樣?”
秦勝靠在假山上,點了一根菸,突然就笑了起來,那笑聲詭異而迷茫,說不出是苦澀、痛快、無奈、歡愉還是其他的什麼意味。樂樂天有些發懵,然後他也肆意的大笑起來,笑聲比秦勝還詭異,似乎這纔是真正的發泄。
樂樂天笑的下巴都酸了,止住笑說:“秦勝,我認識你這麼久,感覺你今天最爺們兒。”
“是嗎?”秦勝說:“那我就更應該像個英雄似的開懷大笑了。”說完,竟然開始放聲大笑。
樂樂天詫異的問:“秦勝,你怎麼了?不會瘋了吧?”
秦勝搖頭到:“那會,走,咱們繼續喝酒去。”
於是二人又去喝酒了。
“聽說王義那小子社會上朋友很多?”
“咱們兄弟怕過誰?”
“是啊,怕的話就不在這兒喝酒了,再說我爸就是放高利貸起家的,社會上朋友更多。”
“是啊!喝吧,莫使金樽空對月。”
“幹!”
……………………
第二天早上,秦勝又在教學樓門口等趙瑾出現。他認爲有必要告訴趙瑾王義的一切。
趙瑾見秦勝站在教學樓大門口,想繞開他,於是向教學樓偏門走去,秦勝主動迎了上去,樂樂天在一旁見了,不由得暗叫“加油!加油!”
“趙瑾,我有話對你說。”
趙瑾冷冷說道:“我不想聽。”說話時,她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下。
秦勝下意識的拉住趙瑾的胳膊說:“不要走。”
趙瑾臉上立刻浮現出憤怒又委屈的表情,她尖叫到:“放開我,我要喊非禮了。”
樂樂天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走過來,邊走邊說:“什麼非禮,你當拍港片呢!你那什麼狗屁王義,揹着你和別的女人搞東搞西,我和秦勝爲了替你出氣,打了那王八蛋一頓,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對待我們,秦勝哪一點不比王義好?我就納悶,你幹嘛要王義不要秦勝。”
趙瑾一臉驚訝的說:“什麼?你們竟然和王義打架?秦勝,你到底要怎樣?我和王義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要你多事。”
秦勝不由得一陣子心酸,本來是爲趙瑾出頭,到頭來卻被罵多管閒事。他傷心的說:“對不起,是我多管閒事,可王義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是不要和他在一起的好,我怕他會害了你。”
趙瑾揚起頭倔強的說:“我就是喜歡和他在一起,我是你什麼人?他害不害我管你什麼事?”
“趙瑾,我……”秦勝感覺無言以對。
“就是他們!”秦勝聽到王義的聲音,猛回頭看見王義帶着兩個氣質上很明顯是社會混混的人站在他們身後。王義被打的像個豬頭似的,但此時卻很得意的笑着,很典型的學校暴力事件前奏橋段。
秦勝悲哀的看了趙瑾一眼,轉過頭對王義狠狠的說:“有事咱們學校外面說。”
說着向學校外面走去,樂樂天也堅毅的跟着秦勝向校外走去。趙瑾一時手足無措,也緊跟着秦勝向外走去。
王義在後面哇哇大叫:“喂,趙瑾,到我這裡來。”趙瑾卻像沒有聽到似的,緊跟着秦勝。
幾人出了校門,王義一揮手,校外三個騎着哈雷摩托的黃毛、綠毛、白毛把秦勝、樂樂天和趙瑾圍在中間。
樂樂天見對方有6個人,自己這方算上趙瑾才3個人,心裡暗想:“完了,怕是也要變豬頭了。”
秦勝對趙瑾說:“這裡沒你的事,快走。”雖然他話說的很漢氣,但心裡也是怕極了。
趙瑾原本心亂如麻,但聽秦勝說話後,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她走到王義面前,用質問的口氣說:“王義,你幹什麼?不怕學校把你開除了嗎?”
王義昨天捱了揍,此時心裡正有氣,加之剛纔怎麼喊趙瑾,趙瑾都不應,現在趙瑾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他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打在趙瑾臉上,叫到:“滾開,沒你的事。”趙瑾“啊!”的叫了一聲,呆立在當場。
秦勝見趙瑾捱打,一時大腦變成一片空白,身上的禽獸本質也幻化成野獸行爲,更爲可怕的是,秦勝還是一頭受了傷準備殊死一搏的野獸。他咆哮到:“王義,你竟敢打她,我去你媽的!(此處爲罵人的話)”他粗魯的罵着衝到已經被他這氣勢嚇呆的王義面前,王義身邊的人眼疾手快,不知何時從摩托車上取來棒球棍,向秦勝身上掄去。秦勝卻像不知道疼似的,被打倒了立刻起來,繼續向王義身邊衝,王義嚇得一直向後退,一臉驚恐的表情。就這樣,他一次一次被打倒,又一次一次起來,他用一雙野獸般的瞳子狠狠瞪着王義,腳步始終沒有停下。
一旁的趙瑾嚇壞了,邊哭邊喊救命。
樂樂天也嚇壞了,他從沒見過秦勝如此瘋狂。當秦勝再一次被打倒時,樂樂天的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適逢離他最近的牆邊有半塊紅磚,他衝過去抄起紅磚,大罵一聲:“艹!拼了。”一下子把磚蓋在一個他看着最討厭的白毛頭上,那個人頭上立刻血流如注。樂樂天咧嘴一笑,叫到:“來呀,給爹舔鞋!”笑的很殘忍,困獸就是這種表情,幾個人這時才感覺樂樂天的存在,於是有2個人開始揮着棒球棍招呼樂樂天。
秦勝這方壓力驟減,一下子衝到王義面前,揪住王義的衣領叫到:“你憑什麼打她!你這個王八蛋,你有什麼資格打她?”
“我……我……”王義唯唯諾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已經完全嚇傻了。秦勝用盡全身力氣,瘋魔般用還在流血的頭撞到王義臉上,王義的嘴裡、鼻子裡立刻流出血來,被撞的同時,王義像中了龜背氣功般,身子橫飛出去,整個人砸在一輛哈雷摩托上,強大的衝擊波立刻將這輛哈雷撞倒,反光鏡、燈碎了一地。
這時,一個正掄着棒球棍打樂樂天的黃毛把棍子扔到一邊,叫到:“我的車啊!”忙跑過去扶車,他竟然出現一種十分驚恐的表情:“天那!摔壞了,我的車是租來的,怎麼賠呀?”那幾個打樂樂天的人也忙停手走過來問:“哪兒摔壞了?”那個扶車的人竟然帶着幾分哭腔說:“完了,完了,要是我爸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
那個綠毛對剛從地上爬起的王義說:“兄弟們爲你的事出頭,你們家那麼有錢,配車的錢你出了。”
王義立刻說到:“憑什麼?”但見綠毛兇狠的眼神,立刻不敢再說什麼。
樂樂天被打的渾身是傷,這時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秦勝跟前,看着這一羣圍着車看的人,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丟人!”然後,他和秦勝對視一眼,兩人開始大笑起來,讓圍着摩托的人和遠遠圍觀的人羣看的莫名其妙。
趙瑾卻笑不出來,哭得梨花帶雨般走到秦勝面前,拿出紙巾給秦勝擦臉上的雪,關心的問:“疼嗎?”
秦勝感覺一陣的溫暖,忍不住握住趙瑾的手說:“趙瑾,我是真的喜歡你,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再受任何委屈好不好?”
趙瑾心中有些慌亂,雖然心中一百個願意,嘴上卻仍不由自主的說:“你讓我考慮考慮。”
秦勝堅定的說:“不!我不要你考慮,現在就要答案。”
一旁圍觀的人羣有不怕事大的也起鬨到:“考慮什麼,答應他吧!”
趙瑾溫柔的看着秦勝說:“那你發誓以後不準欺負我,而且要幫我欺負別人。”
秦勝舉起手來剛要發誓,樂樂天在一旁插嘴到:“行了,對白太老套了,韓劇啊!快給我紙巾,沒看我也在流血嗎?”
“你去死!”趙瑾嗔笑着把紙巾塞進了樂樂天嘴裡。
“教導處來人了……!”有人叫到。
學校門口立刻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