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虛驚一場爲綠希更
當衣衫盡褪時,忽然心有不安,手緊緊抵住他下壓的胸膛,“子揚,還是不要了吧,我怕......”到底還是擔心着這事會對寶寶有影響。
許子揚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額頭沁出了汗,他喘着氣懊惱地說:“淺淺,你不能這麼折騰我的,都到這時候了,哪裡還能停?”
呃,確實箭已在弦,攻及城門,這時候叫停......
“可是......唔......”我遲疑的話被他堵在脣內,他沒再給我講話的機會,直接攻城掠地,進佔方土,到這時我已沒推拒的必要,只能跟着他的節奏沉浮,心裡又提起,唯恐他太劇烈而影響到寶寶。
他突然移開脣到我耳邊,輕聲又曖昧:“淺淺,放鬆,你現在僵硬得跟石頭一樣。放心,我會很小心的。”帶着薄繭的手在身上輕撫,加上他如影隨形的吻,緊繃的神經慢慢舒緩下來,確實如他所說,我太緊張了。
月色是清冷的,但我們之間的溫度,卻是灼熱的。身體間無一絲縫隙,可以感覺到他其實也在緊張,我擔憂的問題同樣是他心中的憂慮,每一次的沉浮,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溫柔之極,逐漸全身似有電流竄過,酥麻的感覺遍佈全身。
我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手指不由自主插進他的發間,他的發柔軟而纖細,絲絲分明。雙眸在昏黑下,尤爲烏亮,他緊緊盯着我的眼,不放過我任何一個被激情引發的表情。兩人身體接觸的每一寸,都彷彿燃起火花,溫度逐漸升高,激情也逐漸升華。
當震顫來臨,我和他同時溢出呻吟,而他並未如以前那般就此沉沉壓下,而是抱着我翻了個身,將我摟在了上方,然後手緊按住我的頭靠在他胸口,聽着他劇烈的心跳聲。身體並沒分開,的餘韻還在流轉進身體各個毛孔,剛纔那一刻,我和他都是激動的。
“淺淺,真好,我又可以這麼抱着你了。”頭頂傳來他滿足的聲音。
我脣角揚起,掙開他按住後腦的手,微擡了頭看他,目不轉睛。
他問:“看什麼呢?”
我答:“你真好看。”
沉笑出來,他擡手捏了捏我的臉,“看你這傻樣,當初我怎麼就瞧上你了呢?”我鼻子裡哼氣:“有人居心不良唄。”他神色一窒,將我提到他正上方,認真地說:“淺淺,對不起。”我看了他好一會,才點點頭,他確實一直欠我這句道歉。
不想平和的氣氛再被過去擾亂,用手指點了點他胸口,“你是要保持這姿勢多久?還不出來?”他頓時邪笑起來,湊近我呵了口氣道:“要不是你懷孕,真想再把你辦一回。”
等到各自簡單梳洗過後,重新躺會牀上時,我忽然覺得肚腹處有些異樣,起初不覺得,到後來感覺微微疼意時,後背沁出了冷汗。抓住身旁男人的胳膊就道:“許子揚,好像......寶寶有事。”他本環着我腰準備入眠,被我一說,一骨碌坐了起來,神色慌亂地問:“怎麼回事?”
這時候我也亂得不行,腦子無法思維,“它似乎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要說疼其實也不是太疼,就是讓我覺得害怕,心裡沒底,而我的恐懼也感染了他。他一掀被子,下地後就來抱我,“淺淺,快,我們去醫院查查。”
我揪住他的手,急道:“去醫院也得換衣服啊。”兩個人都穿着睡衣,且衣衫不整的。
等火急燎燎衝到醫院,掛了急診後,許子揚因爲是男士,不被允許進婦產科,可他這時候哪裡肯,怒目一瞪,那護士就不敢說話了。
問診的時候,他比我還急,醫生一問什麼情況,他就一股腦的把該說與不該說的都說了。醫生倒是鎮定,指了指旁邊的躺牀,讓我躺上去,然後手按在肚子上一點點移,一邊按一邊問:“疼嗎?”我按照她的指示,將真實情況反應。
等再度坐定下來,許子揚立即問:“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哪知醫生並不理會他,而是在本子上寫着什麼,許子揚蹙着眉不耐,又不好多催促。醫生等寫完筆錄後,才擡頭道:“沒多大的事,之前的異狀應該是母親的情緒感染到寶寶,引起了不安。夫妻房事可適量,但不要太頻繁,一般情況下,對寶寶不會有影響的,四個多月的寶寶已經初成形態,生命力強着呢,沒那麼脆弱。”
也就是說,虛驚一場!
從醫院出來時,我和他兩個人都長舒了口氣,擡頭看看滿載的星空,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大半夜的折騰,還折騰到醫院來了。但當時那情形,就是我心裡也萬分恐懼,若是寶寶有個什麼,那真得後悔死。
回頭進家門,許子揚第一句話就是:“淺淺,以後你都別再撩我了,我再也不敢了。”頓把我給氣笑了,狠狠用手肘頂了他腰眼一下,明明就是他化身爲人狼,居然還說我在撩他。
此事揭過後,許子揚沒再敢輕舉妄動,每晚睡覺都規規矩矩的,但有時候半夜醒來,能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我假裝不知道,閉了眼,等他悄悄上牀後纔再度入眠。
一轉眼,真的五個月了,按照之前協定,我跟校長提出了休假。休息下來人就比較閒了,醫生也說孕期要多走動,否則到時候難生養,所以定時定點的我都會散步。
這日,去市場那邊買了些水果,主要是爲買雪梨,許子揚那咳嗽的毛病一直不好,之前我以爲是他吸菸吸太多了的緣故,可我來了之後,他的煙癮就慢慢戒了,有時候實在忍不住會躲到外面去偷偷抽一根,進門時也將煙味散盡了才進來。
但仍時有聽到他輕咳聲,讓他去醫院看,他也忙得抽不開身。這段時日,他確實越加忙了,重建工作快接近尾聲,後頭收尾檢測工作就上來了。
我買完水果看看時間還早,就晃去重建小組那邊,經過路旁坐着幾個流浪漢地方時,遲疑了下,從兜裡摸了幾張十塊的放在了他們腳邊。山洪席捲過後,雖然重建工作在進展中,但仍然會有一些住在深處的村民淪爲流浪漢。他們生活無所依,有的只能坐在路邊沿街乞討,有的則離開這裡,剛那兩三個流浪漢頭髮凌亂,耷拉着腦袋,雖然並未把鉢盆放在面前乞討,但能出點微薄之錢也可解他們一餐飢飽。
越過時聽到身後有人說“謝謝”,我笑了笑,沒去在意。
走進重建區域時,遠遠可見那熟悉的挺拔身影。不知是否心之所然,總能在人羣中第一眼就看到他。目光定了定後,才移轉開,落在他身旁的兩人。
一個是童曉涵,一個則是秦宸。起初得知師兄轉職來當重建小組的組長時,還當真是訝異,我以爲他會將支教事業一直走下去,但顯然在洪災搶險中他因爲走在最前線,組織大家逃生避難,從而奠定了他在重建工作時的改變方向。
他本身就是個有才華的人,我一直都覺得他不會就此埋沒,果然是金子總會發光。就目前來講,他可算是在許子揚手底下做事。我和他因爲某人的關係,還是避嫌開來,只偶爾碰上了打個招呼。老實說,能看到師兄改變,覺得很欣慰。
至於......童曉涵,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她,許子揚不太跟我聊公事,只提過一次她是下派而來做監督抽檢工作的。嚴格意義上講,她和許子揚不是上下級關係,反倒像是搭檔。我與她也會面過好幾次,但沒有過真正的交集。
心中不是沒有小糾結的,主要還是許子揚這人太出挑了,到哪都能惹人注意。若不是我追來的早,難保別人對他會不起意,就是現在我站在旁看着他們靠近的姿態,也會覺得他們並非同事那麼簡單。
這不光是女人的嫉妒小心思,而是一種直覺。加上心裡對許子揚的某些橫定,我不相信他會就此甘心淹沒在這個小鄉鎮裡,他必有所圖,至於圖什麼,他心思太深,我也猜不到。
忽見有個建築工人模樣的人慌慌張張跑來,向他們指着某處彙報什麼,然後他們都跟着那工人往另一處走。眼皮跳了下,並非我迷信,而是心中有些不安,禁不住跟上前去察看。也不敢靠太近,那年在建築工地被鋼管砸到頭的事可是個教訓。
只見那處似乎有糾紛,幾個工人像是打了起來,許子揚和秦宸等人上前將人給分散開,然後訓着話,指示什麼。我見旁邊也有人在探望,於是走上前詢問怎麼回事,原來是有工人在砌牆過程中從上面摔了下來,然後他的工友提議立即送醫院,但工頭卻看其沒什麼事,只答應讓他在邊上休息一下,因爲工作密度比較緊,走不開人。
結果一言不合,工友就與那工頭起了矛盾,打起來了。聽着不覺有他,這類矛盾糾紛應該屬於經常性的,只需溝通好就行。可當我擡眼往那邊細看時,驚得心都跳了出來,嗓子乾裂嘶吼:“子揚,小心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