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安基的心裡是忐忑的,因爲他知道這交易是他賺了,但是他也不敢說自己宰了她們兩個。
他雖然不知道那兩把劍究竟是什麼等級,但是換破界珠是綽綽有餘的,他當年故意壓低價值,就是因爲他知道兩個女的背後不會有大勢力,所以纔敢這麼做。
可是如今,竟然來了個玄元宗的金仙跟他要劍,他慌了。
雖然他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玄元宗的,但是冒充玄元宗的人下場都很慘,他不信還有人敢冒充。
“這破界珠,我一次沒用過,這兩把劍,你應該用過好幾回了。現在我把破界珠還給你,另外再給你這張符,就算兩清了。”
熊隱拿出一張自己煉製的符:一擊必殺!封印的是雙龍出海,擊殺金仙以下存在,一次性用品。
“前輩,莫不是玄元宗就可以不顧契約而任意搶奪他人東西?”王安基說道。
“玄元宗?呵呵,我也可以不是玄元宗的,你自己想清楚了,是要我現在以玄元宗的身份和你換,還是以遊離之人誅滅你們王家。”熊隱靜靜的說道。
“前輩,我已喊了人皇衛所的將軍,由他做公斷,可好?”王安基試圖用人皇壓制熊隱。
“唉!隨你,我等着。”
熊隱真是無語了,一開始就說了,人皇壓他沒用,還用人皇來壓他。
“王福,季潦將軍還要多久?”王安基問老人。
“快了,季將軍已經到了鎮子上了。”王福說道。
其實王福感覺不安,因爲熊隱從始至終都沒有透露出害怕,恐慌,甚至還主動等人皇衛所的人,他覺得王家要倒黴了。
“聽說有人來你這搗亂?”一個五大三粗的軍裝漢子帶着近百個盔甲士兵來到王府所在的村子。
“季將軍,就是他,他說我手裡的劍還有您手裡的劍都是他的。可是之前我與她們是公平交易所得。”王安基指着萬曦兩人。
“哦?竟有此事!”季潦看着熊隱他們。
“原來神滅在你手裡,交出來吧!”熊隱伸出手。
“你可知我是誰?”季潦皺眉。
“人皇衛所季潦,哪個衛所?”熊隱想了想。
“季潦,人皇下屬四大部洲司南贍部洲大唐海生衛所將軍,是蒼松子的嫡系。實力金仙,現在是凡人。”萬曦在一旁說道。
“你怎麼知道?”熊隱詫異的看着萬曦。
“沒事就看看,省的你回來什麼都不知道。”萬曦說道。
“額,倒是蕙質蘭心好姑娘。”熊隱笑道。
“你們是何人?”季潦看有人說出了他的來歷,不由心頭一緊。
“季將軍,他說他們是玄元宗的。可是玄元宗的人又怎麼會幹搶奪之事。”王安基說道。
一來把責任推給熊隱他們,二來討好玄元宗,到時候也好得到幫助。
“嗯?玄元宗?我師蒼松子與貴宗清宇是老相識了,不知道你是何人?”季潦也不敢亂動,畢竟要真是玄元宗的,他這邊也不好交代,還是問清楚好。
“清宇師兄是我同峰。”熊隱說道。
“同峰?據聞,在下界之時,清宇三兄弟都在乾元峰修煉,然而清石在巫族,清揚終日不見人,你是哪個?”季潦拿出武器。
“我排第三。這兩把劍都是我煉製的,他以低價哄騙這兩個未經世故的小姑娘,交出來吧!”熊隱指指王安基,又指指萬曦田妮。
“你煉製的?這兩把劍都是靈寶,你能煉製?你這謊撒的,是小瞧我麼?”季潦怒了。
“清揚有兩個侍女,你知道麼?”熊隱說道。
“這,略有耳聞。”季潦聽他師傅說起過。
“我們就是!”萬曦田妮異口同聲。
“那你是清揚?區區金仙?”季潦笑了。
“有些事不是你可以知道的,把劍給我,不然不要怪我。”熊隱冷然。
“我雖是凡人,但也不會怕你。”季潦拿出刀。
“嗯?伏羲人祖竟然給所有的衛所士兵加了封印,倒是好魄力。”
熊隱發現季潦身上有封印,然後他就掃了一眼其餘的士兵,發現全部都有封印。
這封印只是爲了防止衛所士兵,被修仙者中的高階存在擊殺。一旦有高階存在對士兵動手,就會激發封印,將傷害反彈。
“嗯,算了,我不打了,把劍給我吧!”熊隱不想動手,雖然伏羲的封印對他沒用,但是他也不想平白無故招惹他。
但是王安基和季潦可不這麼想,他們覺得熊隱怕了。
“怎麼,不敢?”王安基冷笑。
“有你說話的份麼?”熊隱已經拿到王安基手裡的神無劍,根本就不理睬他。
“你!”王安基也不敢動手,實力不如熊隱。
“神滅!”熊隱大喊一聲。
然後在季潦手裡的神滅劍就顫抖着,掙扎着向熊隱這邊飛來。
“王安基,你不是說這劍是你祖傳的麼?”季潦緊緊的抓住劍。
“這,是,是和她們換的。”王安基見此也不敢再撒謊了。
“換的?你用什麼換的?”季潦想知道這次交換對不對等。
“這……”王安基說不出口。
“說什麼呀!他就是用這破界珠換了兩把靈寶劍,還騙我們說我們的劍是垃圾,只值這個價。要不是我們想用它找人,我們纔不會換。”田妮一邊喊道。
“什麼?你用破界珠換兩靈寶劍,還說是垃圾,還騙我說祖傳的!”季潦鬆開了手。
季潦知道這次是被王安基坑了,不管對面是不是玄元宗的,這事他都不能再摻和了。
人皇禁止衛所的人和修仙者有聯繫,這次是因爲神滅劍他纔過來的,結果卻是這樣。
“季將軍,你怎麼,怎麼鬆手了?”王安基看見季潦鬆手,就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王安基,欺瞞衛所,妨礙執法,惡意欺詐他人,抓起來!”季潦下命令道。
“不是,季將軍,你聽我說。”王安基趕緊說道。
“說?事實就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說的?帶走。”季潦指揮士兵。
“我家可是有人在兵馬司的!”王安基慌忙說道。
“呵呵,兵馬司,可管不了我們衛所!而且,你們依仗王秦,胡作非爲,也是該讓我師傅好好去問問兵馬司了。”季潦冷笑。
“這……這全是我個人所爲,和王秦無關啊!”王安基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十分蠢的錯誤!
“蠢貨!”季潦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