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隱趁着夜色潛進了青元門。
至於陣法,他像在青元鎮一樣,將自己分解爲分子,從陣法間隙流進了青元門。
熊隱決定先去看看道空師叔祖能否救出來。
於是他飛向了窺空峰。
依法炮製,熊隱也突破了封印的陣法。
只見窺空峰的山洞裡盤坐着一個老者,閉目養神,正是道空師叔祖。
“道空師叔祖,道空師叔祖!”熊隱喊道。
“你是誰?”道空睜開了眼。
“是我!”熊隱喊道。
“清揚!你,你不是死了麼?”道空驚訝的說道。
“我又活了。”熊隱沒說什麼。
“你怎麼進來的?”道空問道。
“你是玄機還是玄默?別以爲你變成清揚的樣子,就能騙我。”道空想到清揚沒有修煉能力的事,認爲是變化之術。
“道空師叔祖,我真是清揚,我現在的身體也不是真的身體。”熊隱解釋道。
“清揚連魂魄都沒留下,你說你是清揚,有什麼證據?”道空不信。
“我給古老的信,您看了麼?”熊隱說出了這件事。
“這,你真是清揚?”道空有些驚喜。
古老的信,只有古老,掌門和他知道。如果還有人知道,那隻剩寫下這信的熊隱。
“我信裡明明說了不要讓師傅在您閉關時,單獨出去,爲什麼不聽?”熊隱沒回答,接着問道。
“唉,清揚,你沒死就好,也算,唉。”道空明白了,熊隱確實沒死。
“師叔祖,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使不能打過玄機一脈,也不至於如此啊!”
熊隱不理解,雙方即使玄幽死去,玄青這邊依舊有道空,不應該會這樣。
“唉,一言難盡啊!”道空無奈道。
“師叔祖,叛徒是玄苦師叔麼?”熊隱直接問道。
“你知道玄苦的事?”道空驚訝的看着熊隱。
“我是下山後聽清奚師兄說其師傅被害,猜測的。”
“確實有叛徒,但不是玄苦。”道空彷彿蒼老了許多。
“事情還要從師兄,也就是四代掌門將掌門之位傳給玄青說起。玄青當上掌門前,我的師兄道玄真人讓玄青繼位後立刻處死玄機。”道空說出了讓熊隱驚訝的內幕。
“師公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熊隱不理解爲什麼道玄自己不將玄機處死。
“對,他知道一定會發生這種事。但是,如果是玄幽當掌門則不會,因爲他的實力在那裡。”道空頓了頓。
“你肯定在想爲什麼師兄不親自處死玄機。”道空望着熊隱。
“對啊!爲什麼?”
“玄機是師兄的兒子。”道空慢慢的說道。
“好吧!師公自己下不去手,就讓師伯動手,以免害了師門。”熊隱說道。
“你說的對,但是玄青太仁慈,爲了顧及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了,他沒有執行師兄的遺令。只是與玄幽和我一同商量,如何防備玄機。”道空接着說道。
“但是沒想到的是,玄機在三十年前暗算了玄苦,幸虧玄幽救治及時。也就是從那時起,玄青終於下定決心要處死玄機,然而此時玄機的勢力已經強大到了足以動搖師門根基。”道空嘆息道。
“按理說,即使玄苦師叔受傷,也不至於實力對比……難道師傅他受了傷?”熊隱想到玄幽救治玄苦可能花了極大的代價。
“對,正因爲這樣,我們一直未曾動手,而是在等你師傅和玄苦恢復。另一方面也是發展實力,所以玄苦一脈全部被放到外門,掌控資源。”
“直到三年前,你的師傅收了你。”道空望着熊隱。
“你也知道,你師傅原本並不想收你吧!”
“嗯知道,說是怕因果。”
“他當時已經快好了,實力恢復了接近九層。而他去世俗界,只是想去接回玄苦。”道空望着熊隱。
“額,然後呢?”熊隱看不出有什麼關係。
“玄苦療傷的地方就是你自殺的地方。他當時在等待玄苦出關,而你自殺會影響到玄苦,無奈之下只能帶你回來。”道空苦笑。
“額,這個,那玄苦師叔人呢?”熊隱有些不好意思。
“他回來後就一直在我這窺空峰隱藏。畢竟我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在此。”
“你到此一年後,被人殺死,留下三封信。玄青他們猜測玄機已經開始動手,我們按照你說的,並沒有輕舉妄動。半年前,玄幽覺得時機成熟,準備先去沉木老人那裡換一株五香枝,給清石魂變之用。我當時在閉關,並不知曉。而就是那個時候,古老問玄青玄幽去哪了玄青說了出來。”道空望着熊隱。
“古老是叛徒?”熊隱覺得不對勁。
“不是,他說了句‘來晚了,這信送晚了’。於是他強行喚醒了我。”道空又望着熊隱。
“您老看我幹嘛?”熊隱有些發怵。
“你信裡讓我們一面派人追玄幽,一面封山抓捕玄機等人的弟子。你怎麼會知道玄機他們不在自己的山上?”
“一個人殺得死我師傅麼?”熊隱問道。
“不能,被殺還差不多。”
“兩個人呢?”
“玄幽能跑。”
“那不得了。”熊隱也不解釋。
“這,他們可以只派三個或者四個人去啊。”道空不解的說道。
“師叔祖,如果門內只剩一兩個人,你們有把握拿下麼?”熊隱依舊是反問。
“自然能!”道空也想通了關鍵。
一個人殺不死玄幽,兩個人玄幽能跑,三個人倒是能留下,不過留在青元門的兩個人就會被道空等人抓住,到時候,即使玄機去殺完玄幽,也沒辦法打的過青元門內玄青一派。
“嗯,你想法是對的。”
確實,只有全部人去殺玄幽才能確保殺死玄幽之後還能有足夠的實力殺回來。
“那你知道,我們按照你的方法處理,卻依舊失敗是爲什麼?”道空望着熊隱。
“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