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啊,我們先喝酒,再談工作。”陳帆的流氓意圖絲毫不掩飾,說話間就伸手想攬蘇昀的肩。
被蘇昀扣住了手腕,“陳總,莫急。該有你的福利,不會少。”
這一番話,更是讓陳帆的心神盪漾。看着蘇昀水嫩嫩的小臉,嘖嘖,真想一親芳澤,但他還是縮回手,不停的搓着手掌。
林友掐着蘇昀的腰,你在幹什麼!!!
掐得真的很疼,蘇昀眉色微擰,並未躲,估計等回家之後,這裡要青。
其它人一聽,哎喲,看着長得挺清純,沒想到……
蘇昀把酒杯放下,又拿了幾杯過來,整整八杯,排成兩排。
“陳總,我說先簽合,您說先喝酒,意見相佐。不如這樣,這裡有十杯酒,我通過觀察陳總說出您的十件事,如果說錯,我喝。如果說對,您喝。喝完陳總若未醉,就來講工作的事,如何?”
陳帆咧開嘴笑:“我談生意這麼久以來還沒遇到過這麼玩酒的,而且還是一個小美女。行,我依了你。放心,就是我全喝下去,我也醉不了。”他挑着眉壞笑着,你就不一定了。
說對他陳帆的八件事,難。
“男子漢大丈夫,可別我說對了,陳總就不喝。”蘇昀伸手拿過一杯,推到陳帆的面前,好像篤定他會輸一樣。
“放心,蘇姑娘,陳總的事多多少少我們都是知道的,而且陳總也不是那樣的人,儘管說!”旁邊一男士饒有興趣。
陳帆也點頭。
蘇昀細眸微轉,看到陳帆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印,開口:“陳總離婚了,並且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喲,準,陳總,喝!”
陳帆笑着拿起酒杯,滿滿一杯酒,一口飲盡。看到這個,不算本事,稍微會察言觀色的人都會知道。
陳帆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讓她繼續。
蘇昀把他掃視了一遍,“雖然陳總離了婚,但有情人,而且不止一個。”
陳帆微微一愣。
對面的女人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陳總的襯衫是先馳,意大利頂尖品牌。西褲阿瑪尼,著名男裝品牌,香水是冰希黎,而這個品牌是做女士香水的。”蘇昀侃侃而談。
“這怎麼能證明陳總就有兩個情人?”
“很簡單,因爲除了香水之外,其它的都是……假的。”她反過衆人驚訝的眼神,又道:“陳總貴爲上市公司區域經理,收入肯定不凡,怎麼可能穿高仿的品牌。除非拿來養了女人,而且一個女人的味口陳總肯定是供得上的,兩個就不一定了。”其實最主要的是,陳帆這種老色鬼,一個女人怕是滿足不了他的味口,蘇昀自然不會說出來。
光是說這一點,已經足夠讓陳帆難堪。
第二杯酒下肚,陳帆雖然難堪,但還是想知道蘇昀還能說出什麼來。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整整九杯酒,陳帆全都一沒不剩的喝下肚去,縱是不暈,也是相當難受。衆人不再起鬨,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到蘇昀的身上,發現她的眼光有點毒,一點小細節都能說出一件事。
蘇昀捻着手指,眉煙輕斂,“陳總,還有最後一個……您也別了這麼多,要不最後一個,我不說了,我來喝吧。”
陳帆截住:“我都別了九杯,還差最後一杯?不需要,說吧,如果錯了,你再喝也不遲。”
“最後一個……我說出來陳總可不能生氣。”
“當然,我怎麼會生氣,頂多也就是一杯酒的事兒。”陳帆說着,搓了一下手掌,這妮子把他的養了幾個情人、穿的是假冒名牌衣服的事兒都給抖了出來,估計也沒什麼讓他難堪的。
最後一個,就算她說的對,他也不承認,這杯灑非得灌到她的嘴裡不可!
蘇昀又拿了三個空杯子,倒滿,“一般壓軸的都是重量級,我們當然也要加價。我錯了,我喝一杯,陳總錯了,四杯全喝,可否?”她微微側頭,紅脣輕揚。
陳帆最見不得女人對她半笑不笑,單純中又透着一點風情。這一杯酒量不小,她要喝下去,肯定也是不醒人事了。
“好啊,我就依了你。”陳帆滿口答應。
“陳總真是爽快。”蘇昀從包包裡拿出口紅,抽了一張紙,在上面寫着什麼,然後塞到他的手心裡,傾身用着只有他們倆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陳總,我的號碼……”手掌壓了壓他的手腕,暗示性十足。
陳帆這種老江湖,怎麼可能不懂,頓時心潮澎湃。
蘇昀趕緊退開,咳一聲:“我開始嘍。”
“快說快說。”陳帆已經迫不及待。
“陳總在這個俱樂部的廁所裡找過小姐,並且……牽涉一條人命!”蘇昀說得鏗鏘有力,鄭地有聲。
衆人驚奇,包括陳帆。任何人,你過着腐敗風流的日都可,但扯到人命就另說。
陳帆錯愕的看着她,衆人也準備質問,蘇昀接着道:“去年在網上一名女士被人先奸後殺的新聞,大家都不陌生吧。這個人,因陳總而起。”她一笑:“當然,陳總不用負任何責任。”
這個姑娘的死,大家的確不陌生,因爲就發生在本市,各種新聞報紙都有報道,想不看到都難。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會和陳帆有關。依着他好色成性的性格來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陳帆抿着脣,不悅!
但是他怕什麼!!他一沒奸,二沒殺人,關他何事!
“小蘇啊,你說得對,這酒,我喝。”陳帆肥頭油麪的,喝酒倒是很厲害,四杯酒一氣喝完,眼晴都沒眨一下。
蘇昀握着拳,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這人的頭扭下來。他也算是有種,直面迎擊自己的道德倫桑,絲毫沒有悔過!
其它人沒有說話,陳帆承認了,酒也喝了,這種沒臉沒皮的人,蘇昀一個女人是鬥不過的。
陳帆甩甩手裡的紙巾,眼底掠奪性噴射:“怎麼樣,酒我也喝了,遊戲玩完,是不是也該我們兩個一起玩玩了?”
“當然。”蘇昀巧笑倩兮,“我看今天就不用再談工事,我們先回家。”蘇昀起身,眼晴有意無意的朝那紙巾看去。
陳帆領會,“二位美女,慢走,我們改日再談。”
蘇昀和林友成功身退。
陳帆把紙巾塞到口袋裡,笑得不懷好意,“各位,我也先撤了,再見。”
還未起身,一名女朗倒在了他的腿上,嬌嗲:“陳總,再玩會兒嘛……”衣服半摭半露,香豔無比。陳帆伸手摸了兩把,壞笑着:“雖然我很想留下來,但是……那個清純的妹子,顯然更有吸引力。”
推開女郎,出門。
……
蘇昀和林友去了洗手間,身上的煙塵味和酒味怎麼都散不掉。
林友扯着蘇昀的衣服,“你先別走,我問你,你和陳帆認識?”
“不認識。但是死去的那個姑娘是我朋友,林友,這筆合同我不打算籤,我會向經理請命,換人。”陳帆的臉看了讓人噁心,和這種人合作,也真是倒黴了。
“如果他真的間接害死了你的朋友,那我也不幹。不過你幹嘛給他,你的電話。”就算是隱藏着,但用膝蓋想也想得到那是啥。
“如果我不給他號碼,我們倆不會這麼順利的出來。如果我不給他一點甜頭,最後一個他肯定不會承認,到時候我就要喝酒,而且絕對不止一杯!這個後果,我可不敢想。陳帆,好色如命。尤其在這種酒肉場合,最容易激發男人的獸玉,他不會因爲一個過去了好幾個月的事,就錯過這個甜頭,況且我對她一點震懾力都沒有,他纔不怕。”
林友瞪大了眼晴,“哇靠,蘇昀,你好聰明!你這腦袋瓜子當個助理真是白瞎了,改天把我們經理炒了,你上!”
“別開玩笑。”她說的九件事,已經把學過的心理學運用到了極致,也是挺累的,她可不聰明。最後一件,純粹是真事。
“對了,他要給你打電咋辦?”兩人洗手,出門。
蘇昀扯了幾張紙擦着手指,“我給他的是我男朋友的電話。”
“牛逼!”林友又一次點贊。
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