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好東西能給他,李卓頓時覺得這個打掩護的工作,認真乾乾也不是不可以。
賺錢嘛,不丟人。
時間接近中午,樂器課總算結束了,陸續有家長帶着孩子從旁邊的音樂工作室離開。
李卓提醒王子涵:
“小兄弟,等周蔚然和她媽媽出來的時候,記得提醒我。”
王子涵似乎也有點緊張,說道:
“放心好了,她們每次上完課都要和老師說幾句話再走,一出來我就告訴你。”
等這批興趣班的家長孩子陸續走掉以後,李卓便看到一對母女從工作室大廳走出來。
女兒穿的是一件藍色連衣裙,顯得嬌小可人。
她的母親衣着時尚,長相美麗,身材高挑,兩條腿很長,淨身高估計有174,看起來就像模特。
她穿着一條長百褶裙,腳下一雙ysl的黑色漆皮尖頭高跟鞋,肩上揹着香奈兒,天鵝頸上戴着一條梵克雅寶藍寶石花朵項鍊,光芒閃閃。
走起路來裙襬隨風搖曳,有一種氣質優雅靈動的女神氣質,美的讓人心動。
李卓心裡掂量,感覺這打扮入時的年輕媽媽,應該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平時不工作,全職在家照顧女兒的少婦。
王子涵提醒:
“這就就是周蔚然的媽媽,漂亮吧?”
李卓問道:
“你剛纔說她跟你家住在同一小區?”
王子涵說道:
“對啊,是同一小區,不然我怎麼會時不時見到周蔚然?”
“所以你住在什麼小區?”
“迪凱金座,B座啊。”王子涵回道。
李卓有點無語,難怪你小子這麼有底氣,敢隨便跑出來撩妹妹。
迪凱金座裡全是大平層,最小戶型買下來價格也超過3000萬了,住在這裡的哪個不是有錢人。
李卓又問道:
“周蔚然的爸爸是誰?你見過嗎?”
王子涵迷糊道:
“也許見過,但我也不認識啊,他爸爸可能不住在我們小區,反正只見過媽媽陪着她。”
李卓恩了一聲,初步得出了一個判斷,這位年輕媽媽可能是被某位大佬包養的金絲雀。
畢竟,這女士漂亮是漂亮,身材也是標準模特身材,但她身上並沒有那種富家女從小嬌養後的底氣,也沒有商場女強人的那種氣勢,又沒有貴婦人身上那種隨意從容。
隨時隨地都打扮的這麼漂亮,那可能是因爲她平時就以色侍人,所以才這麼精緻。
有錢人家的貴婦,外出即使會打扮一番,也更多是爲了取悅自己。
取悅自己,與取悅別人,本質上就有天壤之別。
李卓想了n種方案,這時選擇了最穩妥的一種。
他拉着王子涵,裝成一對叔侄,跟周蔚然母女相向而行。
說時遲那時快,他突然腳下一滑,伴隨着“哎喲”一聲,之後便重重地摔在地上,小腿磕在了路牙子上。
“啊~,好疼!”李卓抱着小腿喊疼,他臉上都有冷汗冒出來了。
爲了表演逼真,他是真沒把握好度磕到了小腿,那汗也不是假的,是真疼出來的。
爲了賺錢,命都豁出去了,我容易嗎我?
王子涵就挺靈性了,他抱着李卓的胳膊,驚慌失措地喊:
“叔叔你沒事吧?疼的厲害嗎?啊,我的心好慌,該怎麼辦?”
李卓哼唧兩聲。
王子涵驚慌無助、又可憐兮兮地向周蔚然媽媽說道:
“阿姨,
能幫幫我叔叔嗎?我太小了,幫不了他……”
這演技,蓋了帽了。
周蔚然媽媽先是有些被驚嚇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時候反應過來,便三步兩步跑來,緊張地問:
“你沒事吧?是不是小腿骨裂了?我給叫120?”
不能叫120,叫了不就露餡了。
李卓哼着說道:
“別叫,腿骨沒裂,就是傷到筋肉了,您能扶我到長椅上坐一下嗎?我檢查一下摔的地方。”
這位女士猶豫了一下,李卓腦子反應快,趕緊說道:
“您放心,我不會訛人,我以我這侄子的幸福發誓,如果我訛人,就讓他打一輩子光棍。” шшш•Tтkǎ n•C〇
叔慈侄孝,其樂融融。
王子涵:……
周蔚然媽媽聽他發了這麼‘惡毒’的誓言,自然選擇相信他,她把揹包交給女兒,隨後俯身來攙李卓的胳膊。
清風習習,她身上幽靜的香氣隨風襲來,讓李卓一瞬間有些失神。
李卓也沒敢耍流氓,任由她攙扶着一瘸一拐地往不遠處的長椅走去。
路上還回頭朝王子涵使了個眼色,這小子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立刻靠近周蔚然大獻殷勤。
李卓問道:
“女士,非常感謝您幫了我,我姓李,叫李卓,請問您貴姓?”
“啊,我姓章,章淼,你不用客氣的。”她回覆道。
李卓坐到長凳上後,一副痛苦的樣子扶着椅背,努力想擡起傷腿放到另一條腿上。
章淼看到李卓在忍痛,帥哥遭罪的樣子還是比較招人心疼的。
她這時便微蹲幫助李卓託了一下傷腿,嘴裡問道:
“疼嗎?要不我還是打120吧!檢查一下腿有沒有問題。”
李卓繼續搖頭,他一隻手捂着小腿,另一隻手卷了卷褲腳,露出磕到的地方。
那裡的確有一片青紫,第一次演戲,力度拿捏差了點,真摔的挺痛的。
章淼看到他磕碰的地方,也露出了同情的神情。
李卓‘勉強’笑道:
“沒事,我能用意志戰勝疼痛,您和我說說話,讓我轉移一下注意力,它就沒那麼疼了。”
章淼“恩”了一聲,問道: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是那個小男孩的叔叔對吧?以前在小區沒有見過你。”
“我嗎?我主業是一名拍攝美景的攝影師,四處漂泊,天涯爲家,從不在一地停留, 追求美與心靈的放逐,追求詩與遠方。”
“哇,原來你還是一位詩人攝影師,”章淼有點驚訝,“那你過的肯定是一種純粹的、精神性的生活。”
好像文青男人設立起來了。
李卓觀察了一下,覺得章淼對此挺感興趣,於是便抓住文青人設繼續往下說——
“……是的,我曾經爲了洗滌心靈的蕪雜,去掉蒙在靈魂上的塵垢,一人一車去了XZ……,
在無人區躺在夜空下,看那漫天星辰璀璨,夜幕一碧如洗,連銀河都被染成了七彩之色……”
吹牛逼他還是擅長的。
拖了章淼足足十分鐘,王子涵那邊已經成功跟周蔚然交上朋友了。
看火候差不多了,李卓決定收手。
媽的,有夫之婦不能深撩,弄出感情來容易被一刀砍死。
“章女士,我的腿感覺好多了,果然美女的魅力就是大,您在身邊它自己就不疼了……不信你看,我都能走動了。”
章淼笑吟吟地看着他在那裡一瘸一拐地走動。
她帶上女兒臨走之前,從揹包中拿出一小瓶雲南白藥膏,放下後笑道:
“其實我這裡有雲南白藥的,我覺得你並不太需要就沒有拿出來,不過腿上有青淤不好看,你要不就抹一點吧。”
李卓瞬間斯巴達了。
感情你早就看出我在演戲!
而且不僅看我演,你還陪着我演……
你的良知呢?你的善心呢?你的貞操呢……
什麼?是我騙人在先?哦,那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