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拖着行李箱和方晴空走在前面,他不時地禮貌地看一眼方晴空。
方晴空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開始找話說,“學長,你大幾了啊?”
“我大二了。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林竹溪,諧音是不是特別像**,正好,我也是外語系的學生會**。”
方晴空一聽,學生會**,那應該是很大的官吧,之前從未聽過,原來大學裡還有這樣的職位,這樣新鮮的事情越發地讓她喜歡上大學。
林竹溪看她挺感興趣的樣子,補充道:“你可以參加學生會的競選,每次新生入校後,我們都會舉行納新活動。”
積極參加活動的方晴空一聽,來了興趣,“學生會都是做什麼的呢?我去參加的話,就可以進去嗎?”
“我給你留個位置吧,你可以叫我竹溪。”
“我不能這麼做的,我要參加納新,通過自己的能力進去,你是學長,直呼你的名字不好,還是叫你學長吧。”
都說防火防盜防學長,這樣一個美男子,還是學生會**,怎麼讓學妹們防啊。
方晴空感嘆於大學裡竟然有別樣的洞天,不過她知道自己可是有自己的初戀,不能花心。
縱使路上誘惑無數,也得巋然不動。
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嶄新的公寓樓,入口處,宿管大媽正在發放新生的用品包:被子、涼蓆、暖水瓶、宿舍鑰匙、涼鞋等。
方晴空一看,林竹溪已經幫自己把行李拿了一路,於是就要上前去拿軍綠色的日用品包。
誰知,一個箭步,林竹溪已經將大包拿在右手中,左手拉着箱包。
外語系**的貼心舉動,讓方晴空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錯覺:曾經,自己是給陳夢露當綠葉的女生,這到了新的學校,難不成魅力大增,連繫**都被自己吸引了嗎?
方晴空想着,情不自禁地“嘿嘿”笑了起來。
林竹溪看着傻笑的方晴空很奇怪:“學妹,什麼讓你這麼興奮啊?
方晴空右手捂住已經合不攏的嘴,自發地笑了一會,終於回答:“就是見到學長太開心了,就像吃了含笑半步顛。”
林竹溪一聽迴應道:“原來學妹是個金庸迷啊。”他一邊說一邊確認着宿舍號,不一會在二樓的最東頭找到了用白漆烤上的227的房間號。
一間宿舍有四個牀位,這種住宿讓方晴空很高興,可是選牀位讓她犯了難,她是第一個到的。
林竹溪看了一眼房間的構造,細心地給方晴空提意見:“宿舍在盡頭處,靠左邊比較好,由於是新樓,靠近衛生間或者洗浴的地方不好,你就住在這個牀位比較好。”他指着一進門靠左邊的牀位說道。
這時,方存厚和陶鑫也到了宿舍。他們客套地跟林竹溪道謝,說是要給他吃的,他都拒絕了,然後說了一句“都是我應該做的”,這個把方晴空聽的不好意思了。
林竹溪走的時候說道:“叔叔阿姨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忙了。”
方存厚不失老師的風範:“好的,去忙吧。”
林竹溪的突然離開,讓方晴空有點後悔,沒及時問他要好號碼,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見,畢竟在外語系,估計來日方長。
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
她想:樑天俊來的話,起碼會是校園的風雲人物吧。
陶鑫看到了大理石地板上,殘留的一些裝修留下的木頭碎屑,盥洗檯面上殘留的塗抹牆面的水泥痕跡,於是強迫症又犯了,拿起一塊抹布就用自來水洗了洗,開始擦拭起來。
地面就用自備的衛生紙反覆擦拭,方存厚看着她幹活,也插不上手,就站在陽臺上看遠方的風景。
方晴空打開軍綠色的大包,準備拿出蚊帳和被褥,陶鑫剛結束手中的活,就洗了洗手,隨手用已經掛好的毛巾擦乾手,急忙地走到方晴空身邊,幫她忙活起來。
陶鑫忙活着,還不忘嘮叨方晴空:“從小到大,就沒讓你幹過什麼活,做什麼都做不好,我來吧,你就給我打個下手。”
“媽,我都是大學生了,現在不用你給我操心了,我自己可以的。”方晴空急忙給自己解釋。
“行啦,鬆手,我來吧。”陶鑫嫌棄地將一牀印着“京靈大學”的拼音的被罩拿出,指揮着方晴空和方存厚開始撐開來,然後特別利落地將被褥裝進被罩中。
方晴空每次都很羨慕老媽做事雷厲風行,但是每次在說她不行的同時,又無情地剝奪了她行動的權利,她心裡暗暗地想:反正大學開始了,爸媽都不在身邊,我可以大施拳腳了。
方晴空的1號牀位在一番佈置下,已經展現出一番新的模樣,她開始期待嶄新生活的到來。
房間裡散發着的桐木味,讓方晴空感到這就是大學,這裡有自由。
陶鑫和方存厚安排好了方晴空,然後帶着她又去了裡宿舍不遠處的食堂吃了一餐,就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臨走時,陶鑫給了方晴空2千塊錢,還反覆囑咐她:“錢不夠花,就記得打電話回家。”
方晴空陪她們走到校門口,看着父母遠去的背影顯得有點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