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君臉上迅速飛上兩朵紅霞,她微微垂首,輕聲道:“你---你這人真是不聽勸,不是讓你以後都不要過來了嗎,這若是讓人發現了,我—我的聲譽可就完了。”
譚洛哈哈一笑,俊朗的面容露出恣意飛揚的笑來,“你若是沒得人娶了,我娶你便是。”
“你----你胡說什麼。”阮子君臉上更紅了,又急又惱,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你這人好生無禮,之前還以爲你是個君子,沒想到說話這麼不正經。”話雖然是責備,可眼裡卻是羞澀的笑意。
譚洛湊近了幾分,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她,“你這人也好生無禮,之前還一直恩公恩公的叫來着,現在就你啊你的,我還是比較喜歡之前的那個乖巧的人兒。”
“你----”阮子君臉色緋紅心跳不止,說不過他,只能跺跺腳,惱怒道:“那行,你走吧,以後不要來找我了。”說着就要關上窗子。
譚洛趕緊拉住她,討笑道:“得,算我說錯了話,不管是你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喜歡。”
“你還說這些不正經的話。”阮子君嘴上這麼說,可眼裡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譚洛一把將她抱出來,笑道:“走,今日帶你去個地方,天兒熱,你把斗笠帶上。”說着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蒙了白沙的斗笠。
阮子君本能的掙扎了一下,卻乖乖的將斗笠帶上,然後被譚洛抱着飛出了阮府。
文順算着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來到柴房前,見到門上了鎖,她又在窗臺上找到了鑰匙,心頭冷笑一聲,看來這人是關在裡面了。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她又將鑰匙放回原處,回到婕園。
“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只需要將夫人引過去,發現她竟然敢與人私通,那她只有死路一條。就算有老夫人護着,也絕對逃不掉。”文順猙笑道。
阮子潔淡淡一笑,“確定萬無一失?”
“奴婢確定,鑰匙也只有奴婢和寒秋知道,奴婢待會兒會走在前面。小姐帶着夫人在後面,奴婢會趁機將門打開的,到時候就算他二人什麼事都沒做,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她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阮子潔滿意的一笑。
淑仁苑外,阮子潔滿臉焦急,“快去通知母親。就說我有要事求見。”
守門的小丫頭忙進屋通報,然後出來道:“四小姐裡面請。”
阮子潔帶着文順和幾個丫頭疾步走入屋內,見到萬氏。先是行了一禮,然後才急道:“母親恕罪,潔兒實在是有急事纔會來打擾,希望母親不要怪罪。”
萬氏面色溫和,“有什麼事就說吧。”
阮子潔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萬氏會意。只留了常歡和趙媽媽,讓其他人都退下。
阮子潔這纔看了文順一眼。示意她說。
文順躬身上前道:“回夫人的話,事情是這樣的。奴婢今日和小姐去往七小姐的園子裡,途中路過梅苑,卻聽到了怪異的聲音,奴婢心中疑惑,怕是有什麼歹人,就帶着幾人去找,卻不想這一找,竟然發現在梅苑旁邊的柴房裡,有----有----”她面上尷尬,說不下去。
萬氏眼神沉了沉,“說。”
“是----奴婢竟然聽到了有人苟|且的聲音。”她面上有些不堪,“咱們阮府對下一向嚴格管教,奴婢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在夫人您的管制下還做出這種齷齪的事。”
萬氏臉色一沉,丫頭與奴才苟|且的事她也不是沒見過,之前還是蔣氏管理後宅之事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個例子,她記得蔣氏對那對男女的處罰,男的被打斷了雙手雙腿,女的則被賣給了人牙子,聽說後來又被轉賣到窯|子裡去了,那男的沒有自理能力,沒多久就死了,女的則是成了被萬人枕的青樓女子。
她雙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怒道:“竟然有人膽敢做出這樣的事,走,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將我阮府的規矩視若無物。”
文順垂首,與阮子潔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是露出一個冷笑,這一下,看她還怎麼逃。
文順帶着萬氏及一衆的丫鬟婆子來到梅苑旁邊的柴房,阮子潔與萬氏說着話,文順則趁人不備悄悄將門鎖打開,現在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就算裡面的人衝出來,那也無濟於事了。
“趙媽媽,去把門打開。”萬氏沉聲道。
趙媽媽朝身後的人看了一眼,立馬大家都紛紛圍在四周,以防裡面的人跑出來,然後她才走上前,用力一踹,將門踹開。
萬氏率先帶着人走進去,阮子潔和文順則跟在後面。
入目除了草垛和柴禾,不見一人,常歡疑惑道:“會不會已經離開了。”
阮子潔看了文順一眼,後者會意,指着草垛道:“會不會躲在這後面。”
趙媽媽和常歡互看一眼,帶着人圍了過去,果然見到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只是兩人互相擁抱這沉睡。
常歡將臉別開,趙媽媽是個過來人,眼裡露出厭惡道:“夫人,果然在這裡,你們,去將這兩個狗奴才叫起來。”
“夫人,這裡污|穢,咱們還是出去等吧。”常歡扶着萬氏道。
一行人離開柴房。
趙媽媽命人將兩人拖了出去扔在萬氏的面前,那兩人經過這麼一拖一拉的也都紛紛醒了過來。
吳桂最是不懂,他左右四顧,感覺到周身涼颼颼的,才發現竟然沒穿衣服,頓時是羞愧難當,臉色通紅。
寒秋醒過來的那一刻。就立馬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她同樣只着了裡衣,在看到萬氏陰沉的臉是,頓時是嚇得臉色煞白。
阮子潔和文順見到被拖出來的竟然不是阿文而是文順,震驚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文順察覺到阮子潔渾身散發的冷意。不自覺的抖了抖,她怒瞪着寒秋,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成了她在柴房裡。
梅氏聽到動靜,帶着碧舒趕來,後面跟着的,赫然便是阮子君和阿文冉拂三人。
文順看向阿文。後者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時,眼裡一片清明,還有那明顯的諷刺,她知道。阿文定是識破了自己的計謀。文順心中大驚,看來她那時候看到的果然是阿文,只是寒秋既然已經說了將她關了進去,到底她是如何逃出來的。
寒秋見到阿文,眼裡迸出恨意。
萬氏也不多說,當即下令道:“來人,將這一對狗男女押下去,男的廢去手腳。女的送去勾欄院。”
寒秋嚇得臉色蒼白,驚恐的想要去抱住萬氏的腳,卻被常歡一腳踹開。怒道:“放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將她押下去,若是驚擾了夫人,小心拿你們問罪。”
“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與這人行苟|且之事。夫人饒命啊。”寒秋驚惶萬狀的哭道。
吳桂到底是男人,還沒有那麼驚慌失措。他現在已經明白了文順昨夜叫自己喝酒的目的,沒想到他與文順認識了那麼久。現在竟然做出這種陷害他的事來,他大聲道:“夫人明鑑,小的什麼也沒做,小的是被冤枉的,與這丫頭也不認識,若是要認識,小的也只認識文順妹子。”
文順臉色一僵,本意要反駁,又忽的想起自己與吳桂認識也不是一兩人知道的事,現在不是追究爲何本來是阿文被關在裡面卻成了寒秋的,而是不要被引火上身才是。便索性大方承認道:“吳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你認識他?”萬氏沉聲問道。
文順忙惶恐道:“回夫人的話,奴婢認識他,他是跟在老蘇身邊的吳桂,是個馬伕,奴婢之前跟在吳媽媽身邊時曾與他見過面。”
吳桂冷哼一聲,“文順妹子,咱倆的關係恐怕不止是見過面那麼簡單吧,你昨夜請我來此喝酒,這事又如何說?”
文順露出驚詫的模樣,“吳桂,你說什麼,昨夜我一直伺候在小姐身邊,怎麼會與你喝酒,且不說這件事於理不合,就算我約你,也不會在這裡啊,你要護着你的相好,可也別賴在我身上。”
“你---”吳桂啞口無言,怒目而視。
寒秋知道自己要被推出來當擋箭牌了,她已經清醒了幾分,忙擦乾了眼淚急道:“夫人明察,奴婢與這吳桂根本不認識,奴婢是聽了文順的話纔來到這裡,卻被人打暈了過去,醒來後就是您看到的這樣了,夫人,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犯下這種死罪啊。”
文順冷笑一聲,“好你個寒秋,吳桂亂說冤枉我,你就順着他的話也冤枉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讓你們這對狗男女這麼記恨我。”
“你胡說,你撒謊,你還給了我三十兩銀子,讓我將阿文引過來,你是想要設計陷害她與這吳桂私|通,現在你見她陷害不成,又來害我,你的心思真是狠毒。”寒秋怒罵道。
文順臉色惱怒不已,“你才撒謊,想要冤枉我,現在還將阿文拿出來當說辭,我若是想要陷害她,那爲何你會在這裡面,你們二人還衣衫不整,還說你們沒行苟|且之事,你見事情敗露,爲了保命就冤枉於我,你的心思才歹毒。”
“好了,都別說了,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將他二人先押下去。”萬氏冷聲吩咐道。
趙媽媽率人將吳桂和寒秋帶了下去,兩人嘴裡都各說紛紜,趙媽媽直接讓人在二人嘴裡塞了布,世界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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