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上位守則 122行笄禮(2)
童瑤的臉上帶着一絲紅暈,顯然已是有些興奮來。
點點頭,她抿脣笑了起來。
……
一切重新開始。只不過這次,岳陽候夫人坐在了下面來。
中央掛圖一張。四周擺置好香爐等用具。
醴酒一杯。
飯一份。
小几一張。
之後,便見有司上前託舉着加冕的東西。
片刻之後,只瞧一身着緇布爲衣,衣側紅色錦邊的少女,以簪插定髮髻,由走廊東面最裡間緩步走出,提裙緩步到了中央,她面帶淺淺的笑容,得體的妝容,發間插着簡單的珠翠和不要,一襲紅衣,躬身便向面向各位夫人行禮。
童芮抿脣一笑,側面一瞧,便看見馮茵已是和岳陽候夫人的嫡次子齊恆有一搭沒一搭說着話。
齊恆長相十分俊雅,雖說不如齊盛那般“花容月貌”,但卻也是個清俊的公子哥兒,且家族強大,是個頂好的聯姻對象。
童芮見此有些不甘,遂咬了咬下脣,也移了移身子,湊到了那邊去。
“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呢?”
一拜之後,便是初加,童瑤復回到了東側走廊裡間,快速的,換上素服,再度出來行二加。
躬身行禮,整間院子的目光此刻都凝聚在了童府嫡長女,童瑤的身上。謝禮後,童瑤再次換上曲裾深衣,再是三加。
這之後,童夫人便從自個位置上緩緩起身,而後頌詞。
童瑤聆聽教誨,溫順的跪在地上,聆聽着童夫人的教誨。
此罷,衆夫人紛紛起身上前,爲童瑤加釵冠。
微微一擡頭,童瑤便瞧見岳陽候夫人走近了自己,臉上旋即帶了一抹笑容來,嘴角喃喃道:“夫人……”
岳陽候夫人笑看了她一眼。抿了抿脣,而後將撫了撫她的發頂,點點頭,之後便從她身側走過——
這一切都做完之後。童瑤便要去房內更衣,出來後,再與衆賓客三拜。
末了,最後童老夫人起身爲童瑤祝詞:“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
童瑤跪在堂中聽童老夫人聆訓。
禮畢,遂起身道謝。
禮成。
童瑤旋即回了東走廊的裡間去,要更衣洗漱,那一臉的粉脂,當真是糊的一臉的難受緊了。
秦妤笑眯眯的與童瑤拿了巾子,將臉頰擦乾之後,又快速味兒童瑤更衣,將紅苕叫來一起重新爲童瑤梳妝打扮起來。
一襲淡紅色錦繡雙碟碎花裙,搖曳拽地,上繡有精緻的手工花紋來。幾朵優雅大氣的牡丹仿若盛開綻放,細紋羅紗的霞披,淺色緞帶束腰,越發顯得弱柳扶風,腰肢不堪盈盈一握。
烏黑髮亮的法子被盤在腦後,上插着幾根精緻的銀釵玉簪,步搖珠翠搖搖晃晃垂落而下,一步一晃,瑩瑩發亮,顯得格外好看。
朱脣當中一點紅。童瑤抿脣朝着銅鏡之中的人微微一笑,盡顯淡雅與賢淑端莊。
“當真是好看得緊。”秦妤抿脣笑看童瑤。
童瑤這才旋即起了身,“快走——”
領着兩個丫頭,迅速的出了屋子來。
……
童瑤站在堂內,四處謝過各位夫人。
方大夫人起身也向各位夫人道謝。
末了,方大夫人道:“今個兒多謝各位夫人賞光,還請各位夫人在方府用了膳再回去。”
童瑤方纔出了正堂。便臉色一愣,瞧見少年身着一襲白袍站在空曠的後院中央,有些意外。
秦妤皺了皺眉頭,率先道:“姚公子,您可是有什麼事?”
“姚公子,這處並非男子可隨意進出的地兒。”口吻之中。已是帶着兩抹不悅來。
姚謙恰似一翩翩白衣少年,站在那處眼神之中透露着繼續凌厲,眼神看着童瑤,顯露出兩分陰冷來。
怎麼便是莫名其妙進來了?
童瑤也皺起了眉頭,不願與對方周旋過多,旋即便要避開他,從旁側與兩個丫頭行走離去——
“那日在岳陽候府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身後驟然響起莫名其妙的聲音,登時叫秦妤和童瑤都是一愣。
紅苕跟在後頭有些不明所以,便愣了愣,奇怪的擡頭看向秦妤。
童瑤意外,回頭看了一眼少年,對方卻並未轉身,她思來想去,卻是猜不準對方指的什麼事情。
想了想,隨意道:“不是。”
離開前,秦妤側臉瞧了一眼姚謙,只是心覺納悶,此人可謂陰晴不定,叫人捉摸不透。之後便轉身與童瑤速速從這處離開。
白衣少年,此刻方纔轉身,一雙眸子,猶如寂靜的深潭,靜靜的注視着漸行漸遠的少女。
……
“恭賀姐姐。”
童瑤方纔出了正堂拐角,卻又撞見了童嫣在門口處候着。
不禁微微扶額,秦妤也覺得真是納悶的緊了。
怎麼着,這對即將成爲夫妻的,莫不成還是夫唱婦隨?
童瑤見此,微微一愣,但還是笑面如花,上前拉住她的手。
見對方朝她上上下下打量幾眼。
“你今兒真好看。”童嫣一臉的豔羨,勾脣笑道。
童瑤笑了笑,嗔了她一眼。
一衆夫人在堂內說說笑笑,用了飯食後便一一散去。
童夫人在方府門側恭送各位夫人離去。
“童夫人。”
童夫人聞言看去。
“姚夫人——”童夫人轉身笑道。
姚夫人行了一禮,道:“還要多謝童夫人,,不然如今……”話裡有兩分咬牙切齒之意,眼神瞧着對方帶出兩分恨意來。
童夫人側臉看了一眼沒不甚注意,卻依舊笑意滿面。
只是人未曾離去,姚夫人站在童夫人身側卻未離開,似是有話要說。
童夫人先是與別位夫人紛紛道別。
待人煙稀稀落落的走了不少,院內未曾留下什麼人的時候,方纔側臉看了看對方,抿脣,臉上也顯露出幾分嚴肅來。
“姚夫人,你可有何事?”
姚夫人雙眸緊緊的盯着對方,眸中透露出些許冷意,後走近了,淺聲道:“夫人,那日在侯府一事實屬蹊蹺的緊,咱們是不是要談談?”
童夫人臉色一頓,旋即側臉看去,帶了兩分詫異:“夫人何出此言。”又道:“夫人莫不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