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舊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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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有人發覺永安侯背後勢力的時候，便上了摺子，後來皇帝才專門派人去查了。
“便是現如今，想必是又有人遞來這東西，再說着前幾年的事情，父親此刻便是憂心了。”童瑤一句一句的說完，平靜的看着童老爺。
秦妤原本垂首正想着，童老爺忽而便開口道：“你們幾個，暫且出去。”
秦妤與一旁的小斯一愣，便轉身要走，誰知那小廝倒是膽子挺大的，道：“夫人囑咐了奴才，若是老爺來了要伺候着，若是有個什麼閃失……”
童老爺帶着兩分薄怒的眼神瞬間便朝他投了過去。
秦妤簡直要拍掌叫好。
不單單是爲童老爺，更要爲這位小廝叫好。
她和童瑤即便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找童夫人的不是恐怕也是不容易，結果，竟是被這個小廝一語道破。
那小廝臉上帶着兩分不情願，還未曾發覺事情已經被他暴露。
前頭便是童老爺知曉的童瑤進不來書院的事情，倒是沒得如何去查證，現如今可好，這小廝竟是犯蠢了。
這可不是話裡挑明瞭是童夫人做的事？
童夫人怕是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竟然出現這莫名其妙的轉折了。
“滾出去。”童老爺眼珠子裡似乎有若隱若現的火苗跳躍，噌的便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斥：“這府裡我竟不知曉，何時是童夫人做主了？”
話裡意有所指，叫人不禁聽聞心下感嘆。
恐怕對於童瑤的事情還有童夫人壓迫別的庶子庶女之事。童老爺並非丁點感覺不到，只是刻意的去忽略罷了。
畢竟家和萬事興，既然沒有人站出來反駁鬧事，那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可以得過且過的。
秦妤沒有絲毫的猶豫，對着震怒的童老爺俯身行了行禮，轉身便走了出去。
那小廝似乎被童老爺一嚇，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老老實實的閉嘴出了書房。
……
“童夫人叫你這般做的？”秦妤闔上書房的屋門。站在院外，臉上帶着一份好奇看着那小廝。
小廝瞥眼看了看秦妤，一句話不說。
秦妤冷冷勾脣一笑。暗道，即便是你不說，她也是知曉的，童芮和她那個母親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現在倒是曉得做棒槌了。方纔可是暴露的完完整整了。
秦妤不屑的瞄了眼對方，遂也不再繼續接着問話。
……
書房內。
童瑤抿脣笑了笑。提起手邊的茶盞給童老爺倒了一杯茶，安慰道：“父親不必生氣，不過是那小廝不懂事罷了。”
誰曉得童老爺竟將手掌一揮，“咣”一聲。重重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叫童瑤也不禁吃了一驚。
童老爺面色有些扭曲。微微喘息幾口氣，而後方纔平復下來。他臉上帶着一絲無奈之色，對着童瑤無奈一笑，點點頭。
“你繼續說便是，不錯了，當初這件案子的確經過我的手了，只是當初我並沒有過分在意這裡頭的彎彎道道，想着原本是一早年的同僚所上的摺子，便不經意的遞了上去，原本以爲不是什麼大事，誰曉得事情後來竟然鬧得那般大。”
童老爺說着，眼神裡流露出一股子的無奈之色。
“便是不過這幾日了。”
說罷，童老爺忽而起了身，想了想，卻又忽而坐了回去。
“東西約莫是不能叫你看，只是情況大約便是那麼個情況罷了。”
“原本以爲被停歇的事情此刻倒是有的風波，不知怎的，忽而便又有了人上了摺子傳遞，自打永安侯的事情之後，對於這種東西我便一向甚爲小心。”
“不過是瞧了一眼，便叫人心驚。”
童瑤聞言點點頭，看着童老爺靜靜到：“是有關私鹽的事罷。”
童老爺微微詫異之後，似乎臉上又帶了一絲瞭然的模樣，看着童瑤處驚不變的臉也不禁心生惋惜起來。
童瑤想了想，方道：“實則，事情是有些原因的……”這般說着，童瑤不禁又想起了小半月前，與秦妤在房內發生的事情。
談到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事情似乎就變得很灼手，秦妤並未開口說什麼，當時只是一臉諱莫如深的看着她。
當時與秦妤一番對峙之後，末了，到還是秦妤率先鬆了口。
“奴婢有件事情，倒是不知曉算不算得上秘密……”秦妤當時模樣顯得很是迷茫的樣子。
她當時並沒有直接說什麼，而是道：“有什麼事，你直言便是。”
秦妤垂首猶豫了片刻，擡頭才道：“便是和小姐還有姚府有關了。”
她當時心中有些驚訝，莫不成是出了什麼事情？
“姚小姐送您的物件，您也是瞧見了。”
秦妤當時指的便是那地上碎裂的東西，外頭是渡着一層金的，可裡頭卻是銅製的。
她當時對此並未有什麼懷疑，只是點點頭。
“仿若正常情況下，譬如是小姐您……”秦妤眯着眼睛想了想，忽而將手指指向了她，又道：“小姐，若是您送人東西，譬如是簪子也譬如是玉飾耳環墜子之類……”秦妤一一細數着，而後頓了頓，又道：“想必您一定是挑着過了眼的東西纔會拿出手。”
她當時點點頭，自然道：“這是一定的，送人的東西如何能叫別人笑話，定然是要盡善盡美的纔好。”
秦妤點頭應是。
“可姚小姐送您的物件呢？”反問道。
她當時聞言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自然是……”話還未說完，她自個便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來。
是了。
若非是秦妤，她還未曾發現姚琦送來的東西有什麼奇怪。
可是將東西弄碎之後，卻是讓人如此不肯都看一眼的東西，裡頭的材質簡直上不得檯面。
“姚小姐若是送東西，自然也是這種態度，不好的東西如何能夠送出手呢？”
“可是……”
……
“小姐您也瞧着了，那東西是如何的劣質。按理來說，這樣的東西，便是當小姐的自個出門都是不願戴上一戴的，她如何會想到要送給小姐呢？”
是了，爲何呢？
其實也沒有多大的玄機，姚琦也並非是有什麼不好的念頭，或者是別的什麼，只是秦妤卻可以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