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方是個聰明人,但絕對說不上是個好人。他驚怔過後,就一把扯住了女人的頭,低聲問:“你是誰?”
那女人疼的眼淚滾了下來,卻只是唔唔搖着頭,滿都是哀求和可憐。
她想說也說不出來,更何況她從沒遇到過這樣粗魯兇狠的男人。她的手腳被捆的結結實實跟個糉子一樣,嘴裡還被塞的嚴嚴實實。
陳雲方腦子飛轉,迅速分析着到底發生了什麼。蘇曼曼上轎之前一直在陳府,守在她身邊的丫環婆子不是太太的親信也是老爺的親信,不可能出差錯。那麼,被偷天換日的唯一機會就是在來帽兒衚衕與人起爭執的時候。
沒人見過蘇曼曼下轎。
但那也只是聽說而已。至於紛亂之中,誰會去顧及是不是有人將轎子裡的女人調了包?
陳雲端又去了那麼長時間。與其說他是去找回陳家的臉面,那也要看主動挑釁陳家的人是誰。
誰會這麼關心蘇曼曼的將來?
這幾乎是根本不用費心去想的一個答案。倒想不到,小六兒爲了一個蘇曼曼竟到了這種地步,違背父母之命,悄然回家,卻不進家門,反倒設了這麼一個圈套,劫走了蘇曼曼。
真是讓人說什麼好呢?是誇他重情呢還是諷刺他心裡除了女人就再無其他?他還真是色膽包天,簡直另人齒冷,爲了這麼一個女人,他不顧兄弟情義,不顧父母天倫,虧得他還中過秀才,那麼多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陳雲方冷冷的打量着這女人。
眼淚如同清澈的小溪,洗掉濃重的脂粉,讓她醜得像個嬌怪。原本就是個妖怪,再加上眼淚的洗滌,那張看不清五官相貌的臉更顯得猙獰扭曲。
陳雲方絲毫不爲所動,也沒有憐憫之心,更沒有要拿掉她嘴裡的帕子、解開她手腳束縛的意思。
他應該立刻暴跳如雷的叫嚷起來,把這女人拎到老爺、太太和大哥跟前,讓他們瞧個清楚,這就是他們處心積慮給他納的姨娘,再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們,說那個不肖的逆子陳雲正這會兒說不定正抱着蘇曼曼笑的十分猥瑣、滿足。
相信他們的臉色一定十分精彩。這比自己親手打他們一個耳光要爽多了,自己在他們眼裡就不是個得寵的兒子,沒什麼比他們最疼愛的兒子的背叛要讓他們心疼的了。
可陳雲方暫時不想這麼做。理由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陳雲正不是個傻子。從小他就極奸詐,總是利用他最小,又最得寵的便利條件,沒少從老爺、太太那裡劃拉不屬於他的東西,甚至搶奪別人的東西。
現在他長大了,腦子裡不定塞了多少更狡猾的想法。尤其是他一心覬覦又沒得到的蘇曼曼,他此次來定然是經過深謀遠慮的,絕對不是心血來潮,不管不顧的一時衝動。他既然敢掉包,就一定想好了萬全之策。
說不定,這女人就是整個事件中最關鍵的一環。
也就是說,只要這女人一進清涼居的門,就有不得不接受的理由。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要把這送上門的便宜推出去?那豈不是虧大了?不但蘇曼曼沒吃着,就連這候補的女人都沒沾上身,說不定還給了老爺藉口把蘇曼曼逼回來。
憑什麼每次吃虧的都是自己?
橫豎老爺是要善後的,小六兒鬧到最後,也未必吃虧,倒是自己,說不定一時發了善心,這女人就被全須全尾的送回去了。
呵,總之有人善後,自己何必客氣?心慈手軟的人不會被人尊敬的,只會換來無盡的懊悔。又何必替別人考慮?
惹禍的是小六兒,吃虧受了委屈的是自己。他不甘心啊。
陳雲方扯着這女人的頭髮,用嶄新的袖子在這女人的臉上東一抹西一抹,袖子上沾了許許多多的胭脂,弄髒了他的袖子,他也不在意。直到這女人臉上的髒污褪盡,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
陳雲方陰森森的笑了。他要不要感謝小六兒呢?爲了劫持走蘇曼曼,又要給自己一個交待,他也算煞費苦心吧?說實話,這女人只有比蘇曼曼更漂亮。
只可惜,女人的容貌於他來說,不過是點綴罷了。
陳雲方描驀着這女人的眉眼,輕聲道:“曼曼——”
小六兒還真是小瞧了他。不只小六兒一個人對蘇曼曼有執念,自己也有。已經不是求而不得便是最好的人了,而是因爲,這小半輩子,沒有哪一件事上不輸給小六兒,已經形成了習慣,所以成了他的恥辱。
他誓要奪得蘇曼曼,已經不只是征服一個不喜歡不選擇不識時務的女人那樣簡單了。他想打敗小六兒,從任何層面,他要替自己一雪前恥。
手底下的女人唔唔的掙扎着,眼睛裡只有恐懼和茫然。瑟縮的眼神暴露了她的無助和脆弱,更讓陳雲方沒有任何的自豪感和成就感。
他想,如果這個時候手底下的女人真是蘇曼曼,應該沒這麼無趣。
不過對於陳雲方來說,他太習慣於女人的主動迎和,還從沒有強迫過一個女人。但凡事都有例外,今天他要破戒了。
他將這女人按下去,撕扯着她的衣服。粉紅色的蝴蝶斷了翅膀,漫天掙扎飛舞。白膩的肌膚露出來,在繩子的捆綁下越發顯得胸部挺拔,腰肢纖細。
陳雲方解開了她手上腳上的繩子。這女人便不要命一樣的又踢又打又撓又抓。
陳雲方一個耳光揮過去。
女人的頭歪了一歪,眼裡閃過瞬間的茫然,半晌都睜着大眼反應不過來。
陳雲方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他那傲人的硬挺。分撥開女人柔嫩的雙腿,在她越來越恐懼的視線下,直直的瞅着她腿間的粉嫩,冷笑道:“別惹爺生氣,我還能讓你好過點,否則我今兒就把你奸死在這牀上。”
女人搖頭,哭的稀里嘩啦的,唔唔的大概是在求饒。
陳雲方卻又覺得沒意思了。這個沒骨氣的女人,一聽說“死”字就嚇慫了,反抗都不能徹底,還真是……
那女人哆嗦着,按照陳雲方的意思,羞恥的分開雙腿。陳雲方跪在她雙腿中間,就那麼直直的盯着。
一刻鐘,兩刻鐘,他連一根手指頭都不動。兩個赤裸的男女,一上一下,就這麼無聲的對峙着。
女人慘白的面孔竟然轉的嫣紅,那粉嫩的私密之處竟然浸溼了透明的花液。
陳雲方呵笑道:“真是個賤貨,就這麼着盯着你看兩眼你就有反應了?”
女人羞愧欲死。
陳雲方卻在她鬆馳的瞬間,直搗黃龍。女人壓抑的呻吟着,五官在痛楚中扭曲的都變形了。陳雲方卻只是盯着她的臉,很是賞心悅目。身下的人越痛苦,他越得意。他絲毫不在乎她有多疼,大開大闔,接連進出,撞的這纖弱嬌柔的身子一漾一蕩的,如一塊豐沃的土地,在犁的開墾下由少女蛻變成了女人。
呻吟和撞擊,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
等到陳雲方鬆開身下已經幾欲昏厥的女人時,她的身上到處都泛着青紫,慘不忍睹。他扯下她嘴裡的帕子,拍打着她一邊紅腫,一邊卻姣好的臉頰,問:“你是誰?”
“曼—曼——”她勉強睜着眼,喃喃的吐出兩個字。
陳雲方笑道:“姓什麼?”
“妾身,姓吳。”
“哈哈。”陳雲方肆笑起來,掐着她那已經有些紅腫的乳尖,謔笑道:“是誰讓你這麼說的?是告訴爺壓根沒有曼曼這個人麼?”
女子的默認讓陳雲方怒不可遏,他道:“你不說也不要緊。爺倒不知我家六弟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心甘情願的來服侍我,也罷,既然這是你主動要求的,我也不好辜負了你的盛情。”
他竟然再度欺身,不顧女子花徑的紅腫和撕裂,再度貫穿進去。
女子慘叫一聲,臉色慘白的暈了過去。
早有婆子把廂房裡的動靜報給尚未離開的陳夫人:“太太,三爺屋裡,響動也太嚇人了吧?這都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了,纔剛又聽見蘇姨娘的一聲慘叫——這都變了聲兒了,不會鬧出人命來吧?”
陳夫人不斷的蹙眉。
陳雲端也黑了臉。
這陳雲方得多缺女人哪?他一院子這麼多的通房,他還不夠荒淫無度?平時難道都是這麼折騰人的?好歹那也是人家姑娘的頭一夜,他就這麼殘暴冷血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他到底有多恨蘇曼曼啊?
陳夫人萬般無耐,只得起身道:“我去瞧瞧。”
陳雲端把她攔住了:“娘,怎麼說這也是三弟自己屋裡的事,您還是——謹慎而後行。”
陳夫人也挺爲難的,這兒子耍混蛋,公然在屋裡折騰姨娘,她這做孃的再老着臉,難道還能進去硬生生把兒子扯開不成?
正糾結呢,就聽外面陳雲方的聲音道:“娘,兒子有要事稟報。”陳雲方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