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咔噠。”
“哈哈,當然知道,與神靈戰鬥比想象中的可要難得多。”薩恩仰起顱骨一陣無聲的大笑,由茜拉翻譯着說道:“神靈執掌着法則的權柄,他們的神軀被法則的力量所糾纏,任何攻擊神靈的行爲,都會視爲對法則力量的對抗,自然會收到法則力量的反噬,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改變的規則,就連神靈自己也無法控制,沒有人可以逃得過。這些只有親自和神靈戰鬥過的人才能知道,沒有這樣的經歷,恐怕都很難想象。”
“是啊,就連那位戰鬥型的守護者,都從來沒有聽說過戰鬥中會有這樣的遭遇呢。”潘尼斯嘆了口氣,苦笑着說道:“戰鬥前做過很多準備,沒想到,情況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料,甚至可以說,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呢。”
“咔噠咔噠。”
“守護者啊,呵呵,他們當然沒聽說過,他們是在雅拉存在性的干涉下自然生成的,天生帶着一些雅拉的特性,在位階上與神靈和咱們屬於不同的體系,他們不會受到神罰的影響,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和神靈戰鬥的危險。”茜拉似乎對於神罰也並不瞭解,好奇的聽着兩個人的交談,薩恩都停下一陣了才反應過來,迅速翻譯道:“而且那羣懶惰的生物,實力雖然強大,戰鬥經驗由於戰鬥記憶傳承的原因也不錯,但是戰鬥的欲·望以及頭腦,實在是讓人難以認可。在戰鬥中,他們幫幫忙還是可以的,但是真想依靠他們的實力作爲決定性因素,恐怕會非常失望的。”
“嘿,這方面的問題,我就不方便評價了。”潘尼斯聳了聳肩,很不負責任的把問題拋開了:“至少當他們決定戰鬥的時候,發揮出的實力還是很強的,恩恩,的確很強,就是思維能再靈活一點就更好了。”
“咔噠咔噠。”
“哈哈哈,看來你爲了和他們配合,也費了不少心思啊。”茜拉翻譯道:“他們無法成爲關鍵的決定性戰力,而你們卻又無法迴避神罰,所以我剛纔才說,我很難相信你們在這種陣容下,能夠讓達納庫斯重歸沉睡,他的神罰對於生靈來說很有威脅,我想不出你們怎麼避免受到神罰影響的。”
“你們呢?”潘尼斯反問道:“當初你們可是和達納庫斯激戰了九個晝夜,想必是避開了達納庫斯的神罰,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咔噠咔噠。”
“我很好奇,潘尼斯,這應該是很古老很隱秘的歷史了。”薩恩並沒有直接回答潘尼斯的問題,而是由茜拉替他詢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過去的?有些事,你甚至知道的比當年普通的三眼族還清楚。”
“守護者們往往不參與歷史的進程,只是作爲一個旁觀者而存在。”潘尼斯說道:“他們見證了一代代生靈的興盛和衰落,見證了神祇之光的輝煌與暗淡,見證了雅拉世界的破碎與變遷,有些時候,他們就是一本活着的歷史記錄,記錄了大地之上發生的每一件大事。”
“好吧,我知道是守護者告訴你的。”這次薩恩歪着頭沒有說話,茜拉朦朧的臉上像是翻了個白眼一樣,主動插嘴道:“其實我們一點也不介意你直接公佈答案的。”
“我的問題,你們不是同樣迂迴着沒有回答嗎?”潘尼斯笑眯眯的說道:“相比之下,我算是很善良了,起碼那麼明顯的給出了答案呀。”
“咔噠咔噠。”
“真是小氣的男人,這句話是我的評論,不是薩恩說的。”茜拉忍不住對潘尼斯表示了鄙夷,這才繼續翻譯道:“實際上,我不是故意不肯回答,而是沒想好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的確,我們這些人和達納庫斯戰鬥了好幾天,也確實迴避了達納庫斯的神罰,但是,我並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我明白了。”潘尼斯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是洛基不知道用了什麼技巧,幫你們迴避了理論上無法迴避的神罰。”
“咔噠咔噠。”
“是的,除了最開始幾次之外,自從洛基首領加入戰鬥以後,我們就再沒有被神罰所困擾過。”茜拉配合着薩恩的語氣,做出充滿敬意和尊重的表情,聲音低沉的說道:“首領和西格恩兩個人實在太強了,我們的靈魂在他們兩個精神的保護之下,沒有受到任何來自神罰的影響。我懷疑,是他們兩個聯手,把針對每個人的神罰,全部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說的更明白一點,就是他們兩個替所有人接下了神罰。”
“洛基,西格恩……”潘尼斯低聲重複着這兩個名字,摩挲着下巴,低聲自語道:“這兩個人,還真是讓人好奇啊。”
“咔噠咔噠。”
“首領是天生的反抗者,他厭惡一切凌駕於他之上的存在。”茜拉替薩恩翻譯着他主動做出的解釋:“他帶着大家和諸神開戰,其實並不是因爲諸神的善良或者邪惡,反正神靈們也不可能對我們這些至強者有什麼壓迫或者打擊,至於他們對凡世的生靈如何,首領根本不在乎,首領只是單純的厭惡自己上方有需要仰視的存在而已,所以,殺死神靈,自己成爲神靈,這樣就不需要仰視其他神靈了。至於西格恩,她對首領的態度是絕對的崇拜,完全是以首領的目標爲目標的盲從,首領的目標指向哪個神靈,她就會第一個跟上。”
“這還真看不出來。”潘尼斯的腦海裡又一次浮現出研究中心裡那次相遇時的情景,又一次回想起那個美到妖異的金髮女人,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像一條盤踞成一團的毒蛇,色彩鮮豔漂亮,但是充滿了危險,完全看不出她也有過會盲從的過去。”
“咔噠咔噠。”
“那是因爲首領最終之戰戰死了吧。”薩恩顯然不想過多的提起曾經的首領和首領的妻子,轉移話題道:“總之,我們是依靠着首領和西格恩,躲過了神罰的困擾,但是你們呢?我不認爲守護者可以做到這點,那麼,千萬次死亡的感覺到底如何呢?還是你們另有應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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