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疑惑的問道:
“那爲什麼你們都沒有修煉成召喚術呢?”
紅蛛人拿着筆記翻看着,他們幾人都對大陸古語有一些瞭解,對上面內容的理解,反倒比現在的大陸種族強得多。聞言邊看着邊說道:
“我的修煉天賦雖然比他倆差,連精神攻擊也不會,但我知道這可能是一種歧途。你們看,這上面解釋,修召喚術必須從這裡開始,颶風護甲,就是召喚自然界的颶風,精神攻擊是一種專注力的鍛鍊,並不是作爲修煉的主要目的。”
鷹頭祭祀由於還沒有恢復肉身,骷髏頭只發出嘎嘎的苦笑聲道:
“是的,要是當初每個修煉者都有一篇這個筆記就好了,也就不會出現後來的五花八門的修煉道路了。”
蛇頭人接着說:
“上古德魯伊不愧是大陸修煉的天才,每種術法都是結合了多種修煉條件組合而成。這個颶風護甲,實際是結合了自然界的三種元素,水元素、木元素和土元素,看似簡單,修煉起來極難。”
鷹頭祭祀道:
“嗯,我聽傭兵們的談論,想來後來人類也是分成了多個獨立元素加以修煉,纔有了魔法的現狀,我們那個時代的術士們,就是他們的雛形,而上古德魯伊就是始祖了。”
大衛又問道:
“那麼上古德魯伊的這些法術,是古精靈傳授的嗎?”
紅蛛人說道:
“古精靈們追隨的是伊麗絲自然女神,應該是她傳授的吧?”
鷹頭人回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大陸的修煉由此開啓是沒錯的。”
大衛想了想道:
“那你們就一起修煉吧,也算是被大神忽悠了五十萬年的一種補償。”
大衛到是真心話,自己的護衛打手們自然是越強越好,可沒想到幾人都是搖了搖頭,紅蛛人說道:
“修煉的事情,說着容易做起來難。關鍵是,我們已經被賦予半亡靈體,就像是被封印了,雖然可以不死,但無法再提高修煉程度了。”
大衛一愣,沒想到長生不死還有這個副作用,只好收起來筆記,自己慢慢研究,不覺有點鬱悶。前世看的武俠小說,得到秘籍什麼的,一練就可以無敵天下,即便不能,最少也馬上能修煉,有個盼頭啊。怎麼輪到自己,秘籍都擺在眼前了,還是沒什麼作用,只能嘴上說說,看來還是基礎不行啊,要學的基礎東西太多了,哪有一步登天這種好事。
當下大衛藉着火把想看看周圍的石壁,他必須抓緊時間,在這裡已經很久了,天大亮的話被人發現就不太方便了。
石廳大概七八米大小,除了靠近石壁的地方,有一副枯骨之外空無一物。這副枯骨應該就是薩拉多姆了,大衛走了幾步來到近前。只見枯骨的雙手搭在周圍長滿了綠色藤蔓的石壁上,藤蔓上有長三角狀的綠葉,在地底也不知靠什麼生長的,竟然十分茂盛。
可薩拉多姆這是在做什麼呢?看他的死前樣子,應該是要抓住什麼東西。
順着蜿蜒的藤蔓延展,大衛來到一個兩米見方的通道口,那些綠色藤蔓延伸了進去。通道口漆黑一片,不知通向哪裡,大衛看看幾人,紅蛛人說道:
“我去看看吧。”
說完縮着觸角鑽入通道,大衛讓其小心快回,就拿出筆記繼續觀看。
又過了不短的時間,紅蛛人還沒有回來,看來這個洞穴通道不淺。大衛在仔細查看筆記的時間裡,又發現了很多新的東西。
上面記載了一段文字提到了,在德魯伊修煉地有種必須的植物,是大衛在神廟中看到過的常春藤。這種植物有着近乎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比活根藤更爲罕見,效果更佳。德魯伊雖然爲了不受打攪,往往選擇人跡罕至的隱秘之所修煉,但這種常春藤是其離不開的植物。他們可以直接吸取常春藤的液體轉變爲自身的生命能量,這是德魯伊們修煉的基礎。
最讓大衛驚喜的是,上面記載了吸取常春藤的方法。大衛的理解是,就是說只要吸取了它的汁液,就會讓自己生命潛力大增。看到這裡,大衛差點激動得跳起來。他快步走到那些藤蔓前仔細對照查看,臉色疑惑不定。
可以假設當時薩拉多姆受到人類的追殺,奄奄一息之下逃到這裡的目的,應該是要吸取常春藤的能量,看來是傷勢過重沒能活命。
不過按理這就應該是常春藤沒錯,但是神廟中的記載和圖畫,自己卻記得並不是三角形綠葉,萬一這是個陷阱怎麼辦?他倒不是害怕,是幾次歷經生死,養成了懷疑一切的習慣,諾奧拉不就是這樣死在自己眼前嗎?
正在猶豫之間,紅蛛人卻返回了,說道這個通道很深,起碼在百里以上,不知通到什麼地方,怕時間太久所以先回來了。大衛把通道的事放下一邊,對幾人說了自己對常春藤的懷疑,沒想到蛇頭人說道:
“常春藤據我所知並非一種樣子,在德魯伊盛行的年代,大陸北方拉莫斯森林裡的常春藤,就與中部加爾文森林裡的常春藤不一樣,這是我聽部落裡的長老偶然提到的。”
大衛奇怪的問道:
“你的部落?不是在荒原地帶嗎?”
蛇頭人回憶道:
“是的,雖然我離開時就已經瀕臨滅絕了,但是還有數千人在,幾位長老也去過各地森林查看,是否有適合蛇頭人生長的地帶,其中就去過三大森林。”
大衛心想:
“那些神莫非是動物保護組織的前身,總是要拯救瀕危動物,你是這樣,紅蛛人也是。”
正在胡亂聯想,鷹頭祭祀也說道:
“常春藤的確在南部、北部、中部生長都不一樣,神廟的記載有些籠統,也沒有把八塊大陸合在一起後,引起的動植物生長變化計算在內,試想,大陸的地貌不同,氣候不同,同樣季節的症候都不相同,比如風雨季在中部大陸就是雪霧季,那麼常春藤形態不一樣,也沒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