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待她收拾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望着她細細的手腕,說。
方纔隨着她的動作,他望見那寬大的袍子底下,手腕上兩道明顯的紅痕。看到這個,心頭忽然生出一股悔意:不該就那麼輕易放火燒豬頭走的。
“還好。”她看他一眼,又問,“你真的會賠我是不是?”
如果是換成這個“陪”就更好。他鬼使神差的想,卻鄭重地點了點頭。面對這雙帶着希冀的眸子,他的嬉皮笑臉有點做不出,生恐驚到她。
她看了看他,問:“現在可以嗎?”
春山想了想:“嗯,可以。”
原來是個小財迷。他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覺得有點煩。卻望見她雙手下滑,開始解自己腰間長長的黑色腰帶。
“你幹什麼?”春山瞠目結舌,望着她的動作,心頭忽然來了一陣洶涌的歡喜,天,這麼快就寬衣解帶,雖然他……他不會忍心拒絕她,但是這個地點,這未免也太不浪漫了,而且她這個年紀……這小身段,是不是需要再等一陣子,養上一陣豐腴一點年紀大那麼一點啊不過……
眼睛盯着她動作,望見她解開腰帶,小手挑挑,將腰帶搭在左臂上,一低頭,頭髮滑落到胸前,而她雙臂一掀,頓時將那件外衣給褪到了肩頭之下,腰部之上,露出裡面單薄的白色襯衣,很古舊普通的式樣,領口合着,襯着她纖細的腰身,白衣黑髮,尖翹的小下巴,側面的長睫毛忽閃着,卻忽然給他眼前一亮的感覺。
情不自禁喉頭一動,餓了。
等等等等。
“你,等一下……”雖然自詡不是個正人君子,不過見她如此豪放,他還是有點承受不來之感覺,而且她年紀實在小,給他一種罪惡感。
上前按住她的手臂,觸手便不願意離開,於是開始撫摸。
微寶擡頭看着他:“怎麼啦?你反悔啦?”眼睛瞪大。
春山望了望她,終於苦笑搖頭,伸手過去,在她的小臉上捏了捏,說:“小姑娘,我雖然……百無禁忌,不過你始終還是太小了。”
“你在說什麼?”微寶歪了歪頭,躲開他的手。而他貪戀那手上略略溼潤的觸感,很嫩的感覺,就好像這一捏捏上了豆腐塊,一剎間掐出了水兒。
“嗯?不過,如果你堅持的話,我也……”他忽然有點反悔。做什麼正人君子啊,當事人都這麼踊躍了,去他的罪惡感,好,來吧!
微寶見他這麼說,奇怪地看他一眼,輕輕轉身,將衣裳脫了下來。
春山咳嗽一聲,掩飾着臉上的紅,低頭去解自己的外裳。
“給你。”
微寶伸手,將那件脫下的衣裳遞過來:“快點給我縫好。”
“縫……縫?”春山動作一停,感覺自己的手僵硬了,渾身也開始僵硬:“你說什麼?”他不信地擡頭。
“你說給我賠的,快快縫好啊。”微寶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接過自己的衣裳。
春山感覺自己的臉在瞬間變得烏黑:“你脫衣裳就是爲了讓我給你縫補?你說的賠,就是讓我給你縫衣裳?”
“那還能怎樣?”她瞪着烏溜溜的眼睛看他。
春山想要仰天長嘯。他鬆開手,重新揮落自己提起的外袍,擡頭望了望天,深深地呼吸兩口,告訴自己:生活如此美妙,我不能這般暴躁,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我們重新買一件不就行了?”春山公子壓抑着溫柔的聲調,配合一臉溫存動人的笑。
“那怎麼行。”微寶白了他一眼。
“那怎麼不行?”已經有點咬牙切齒。
“這是我唯一的衣裳。”她有點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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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容易!再多買幾件就不是唯一的了。”
“我不要,我只要這個。”
“耶……哪裡有女孩子只有一件衣裳的?”
“我就是。”
“你是例外,你現在還不能稱爲女孩子……”他上下打量她,的確還只是個孩子而已,惡意抨擊,“更何況,你看你這件,灰突突的,都看不出本來面目,望街頭一扔,十有八九都沒人撿。”
“你!”
“生氣啦?”
“你想賴賬!”
“我不是,我賠給你幾件,不比這個更好?多麼划算。”
“你騙人,你不給我縫衣裳,你這個騙子,壞人。”
“喂喂,我不是不陪,只是不縫,你去問問別人,買衣裳跟縫衣裳,哪個更合算?”
“我只要我的!”
“你這彆扭的臭丫頭……”
“你是壞人!”
“我不會縫衣裳!”
“你這麼笨……”
“你敢再說一次!”
“嘰裡咕嚕。”
“汪汪……”
如貓遇到狗,有些不對眼。而這就是他們兩個最初的際遇,平淡無奇,善乏可陳,淺淺的彷彿透明的陽光在眼前緩緩而過,日後想起這番溫暖,會在嘴角帶一點微微的笑。忘不掉是怎樣,明明是很單純的片段,塵世間遇到一千個人,有可能就會重複一千遍,任他行雲流水自身邊匆匆過,唯有同你的相遇,就是忘也忘不掉,長在腦子裡一樣……而生活之所以可貴,豈非就是因爲那些在平淡之中蘊着的細微的小小幸福麼?不經意間發現,會在眼前爆出如煙花般美麗的小燦爛。
****照例是第二更奉上****
春山:本公子英明一世,爲啥會被這小白說笨……><|||
飛飛:乾笑……
微寶:各位觀衆記得投票票來支持哦,這樣人家纔有動力欺壓某人啊……摸摸
春山:我深深地感覺……本書的正常角色顛倒了……啊記得投票支持啊各位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