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緊身夜行服
“她是爲了報恩才嫁的人,晉陽李家的二公子,過幾天就要走了。”
甄命苦安靜地聽着,不插一言,實在不知道該在這種事情上發表什麼意見,她們兩姐妹之間的小秘密他永遠都打聽不到,張氏在這方面的保密級別比國家機密還要高。
往往他不插嘴,反而能獲得更多的信息。
果然,張氏像往常一樣,自言自語地將長孫貝兒的事說了出來,說完一臉悲傷:“她現在一定很不開心,弄得我心裡也很難過,好像心裡失去了什麼東西,空空的想哭……”
甄命苦差點沒笑出聲來,忍不住說:“那就哭出來吧,反正你一個月總會有那麼一兩天情緒不好的,我記得你上次因爲我把你最後一塊濃香芝士蛋糕給搶來吃了,你躲在房間裡哭了一整天,幾天都不理我,我怎麼道歉都沒用。”
張氏嗔道:“那怎麼能一樣,那塊蛋糕是我的最後一塊啊,人家留着肚子餓的時候吃的,你明知道人家那天心情不好,還故意跟我搶,我當然生氣啊,是你故意欺負我的。”
“我後來不是給你做了一大盒嗎?”
“可那些已經不是我要的那塊了啊!而且最想吃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味道也不一樣了!壞蛋,你回來就要氣我嗎?到底要不要聽我說?”
蠻不講理是她最厲害的武器,甄命苦哪敢有脾氣,急忙說:“娘子大人請說,小的聽着呢……”
……
張氏的難過和憂傷在甄命苦看來,簡直無關痛癢,女人的心事,他永遠猜不透。
只不過,他卻不敢表現出一絲不在意的神色,努力想要與她共鳴,始終找不到那種悲傷點,只好絞盡腦汁想詞:“女人嘛,總得嫁人的,總不能爲了你們的姐妹情深就讓長孫姑娘一輩子不嫁人吧?我聽說晉陽李家可是未來爭奪天下的熱門人選,她若真嫁給了李家二公子,說不定將來就是尊榮無比的王妃了,你該爲她高興纔對啊?”
“我也不是讓她不要嫁人,就是不想讓她爲了報恩才嫁人,不想讓她跟我以前一樣那麼傻,以後連後悔都來不及……”
張氏喃喃說,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擡起頭,臉上帶着不解:“相公,你上次不是跟我說會想辦法把高老伯從牢裡救出來的嗎?爲什麼你當時不想想辦法,把高伯伯從牢裡救出來,貝兒妹妹現在也就不用因爲報恩嫁給李家的人了。”
“其實也不是沒想辦法,”甄命苦說着,將他用謀反名單暗中射入王世充的房間,威脅王世充放人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張氏聽完,猛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一臉氣憤地盯着他:“你怎麼現在纔跟我說啊!”
甄命苦一臉無辜道:“我也不知道這名單管不管用,後來聽說高老伯被王世充放出來了,就沒多去追究,也就是順手的事,所以就沒跟你提起過,今天聽你這麼一說,突然想起來了……”
“臭癩蛤蟆,貝兒妹妹要被你害慘了!”
張氏罵了一句,站起身來,連鞋子都沒穿,跑進屋去,悉悉索索地脫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潔白姣好的身姿,還等甄命苦來得及仔細欣賞,就被一套夜行服給遮掩住了。
她穿好夜行服轉過身來,朝他招了招手:“壞蛋,快帶我去見貝兒妹妹,把這件事告訴她。”
甄命苦上下打量她那被緊身的夜行衣塑造出來的完美曲線,全然不知道這妮子什麼時候置了這麼一身能讓男人噴鼻血的服飾,不用說,肯定是她讓長孫貝兒爲她量身定製的,不過他已經看出來了,十幾天不見,她的身材比以前更加婀娜惹火了。
他哪知道,在他離開的這半個月的時間,張氏每天都鍛鍊上幾個小時,身體素質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佳狀態。
他一臉無奈地望着她迫不及待的神情,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是說了嗎,未必是我的名單起了作用,說不定真的是那李家二公子出面斡旋的原因呢?你這麼衝動,萬一是我弄錯了怎麼辦?再說,好端端的你拆散她的姻緣做什麼,你也不能肯定這姻緣不好,也許錯有錯着,被她碰對了人,結果被你一攪和,錯過了這次,再找不到更好的人,等她老了沒人要的時候,難道你娶她?”
張氏跺了跺腳:“娶就娶,反正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她,至少不能讓她滿腦子想着報恩,你不是跟我說過女人是爲愛情而生的動物嗎?我不能讓她就這麼糊里糊塗地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萬一那李家二公子只是爲了娶她耍的手段,那貝兒妹妹不就跟趙燕姐姐一樣了嗎?貝兒妹妹這人比趙燕姐姐還要一根筋!要是嫁了以後才發現那個男人騙了她,我都不敢想她會做什麼傻事。”
甄命苦有些無語,這個女人衝動起來,話隨口而出,也不考慮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會讓人產生什麼樣的聯想和誤會。
她若娶了她,那叫蕾絲邊,到時候就沒他什麼事了,當然也有例外的情況,叫兩女共事一夫,不過這種美事,他連做夢都不敢想。
張氏一臉狐疑地盯着他,“壞蛋,你是不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甄命苦從無邊的遐想中回過神來,乾咳一聲說:“既然娘子你堅持,爲夫當然是無條件支持。”
張氏滿意地笑了,皺了皺可愛的瓊鼻:“哼,算你識趣,別以爲人家不知道你在動什麼歪腦筋,想也不准你想。”
甄命苦大樂,走到她身邊,輕輕在她柔和的腰線上做S型的來回滑動,手掌最後停在了她的翹臀上,輕輕捏了一下,感受着手掌心傳來如果凍布丁般的動人觸感和活力,笑着問:“莫非娘子與爲夫心有靈犀一點通,連爲夫動什麼歪腦筋你也能感應出來?”
張氏紅着臉,卻懶得理他,拍去在她翹臀上作怪的手,沒好氣地說:“快走,一會貝兒妹妹睡了。”
說着,拉着他匆匆朝陽臺上走去,她知道甄命苦有飛檐走壁的工具,溜出紅杏別院並不是什麼難事。
剛走到陽臺上,門口響起一個敲門聲:“小姐,那個李老爺又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