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對方朝她撲上來時,她突然半跪了下來,朝他嫵媚一笑:“邴爺,人家認命了,還請邴爺溫柔些,讓人家心甘情願地服侍你不是更好嗎?你過來呀……人家幫你……”
對方聞言愣了一愣,明知有不妥,卻還是被她的媚態給撩得慾火大熾,料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們,翻了天去也使不出什麼花樣,嘿嘿笑着,朝她走過來,悉悉索索地在她面前解起腰帶……
從這漢子居高臨下的角度望去,張氏衣衫半露,冰肌雪膚從她撕裂的碎衣料中乍泄出一絲春光,雪白的脖子處因剛纔對方的粗魯給勒出一道血痕來,她卻絲毫沒有疼痛的樣子,俏生生地坐起身來,跪在他面前,擡起頭媚眼如絲地看着他,眼中帶着一絲屈服後的嫵媚光彩,
任何一個男人看見了她此時的樣子,都難免會涌起充滿了征服的快意,那漢子眼睜睜地看着她伸出一隻雪白如玉的芊芊小手,卻沒發現她手掌中藏着的那臺黑亮手機。
張氏笑得無比地嫵媚,若是甄命苦在這,定能發現她的綿裡藏針是多麼地儘管俏臉被剛剛那一巴掌扇得通紅,卻依舊不影響她動人心魄的美麗,她的纖手輕輕一點,電擊器發出啪嗒一聲,那漢子便渾身劇震,接着,發出一聲響徹雲哨的慘叫,捂着襠下,滿雪地裡打起滾來。
張氏乘機跳起,想要逃跑,卻被他一腳絆倒,他忍着劇烈的疼痛,猙獰萬分地爬起身來,朝她撲了過來,口中叫罵道:“臭娘們,敢陰我,看我不**得你哭爹叫娘!”
張氏跌倒在地,轉過身來,手腕上的暗器再次發動……
嗖地一聲。
只聽見他大叫一聲,捂着眼睛滾倒在地,大聲嚎叫,滿地打滾,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流了出來,灑落在雪地上,顯得格外可怖。
不一會,他便漸漸地停止了掙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顯然是麻醉針已經起到了作用。
張氏顧不上他的死活,也顧不上太多,卻並不顯慌亂,爬起身來,飛快朝馬車的方向跑去……
剛到馬車旁,準備搖醒被拍暈過去的小月和小瑩,結果背後突然吃了一記手刀,兩眼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
她身後的那幾名壯漢身上沾滿了鮮血,剛剛與那十幾名暗衛軍精衛的激戰,讓他們都不多不少地受了點傷。
當那名將她拍暈過去的黝黑漢子看清楚張氏的臉容時,不禁大吃一驚,失聲叫道:“鵝妹子!”
……
張氏悠悠醒過來,也不知道自己暈迷了多長的時間,只覺得渾身痠痛,手腳都無法動彈,睜眼朝自己的手腳望去,發現手腳都已經被綁起來了,身上的衣服還她昏過去之前的樣子,胸前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胸口的一片雪白胸脯。
得知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她鬆了一口氣,這纔打量起四周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牀上,房間裡燈光昏暗,窗外夜色已黑,看樣子她昏迷了起碼有三個時辰以上。
她的身邊躺着她的兩個丫鬟小月和小瑩。
這裡明顯是一間客棧的套房,她此時正在套房的內間,因爲她聽見房間外正有幾個人在激烈爭吵着,似乎在爲處置她的產生了分歧。
“我非弄殘這臭娘們,敢射瞎老子一隻眼睛!……黑老二,你想幹嘛!給我讓開!”
這說話的人,一聽就是那個試圖姦污張氏的馬臉賊寇,從他語氣中的憤怒,能判斷出張氏對他射出的一支麻醉針,打瞎了他的一隻眼睛,如今醒過來,正怒火中燒,要對張氏不客氣。
那黑老二顯然跟這人有過節,冷笑一聲:“邴元真,別說俺認識這個女人,就算不認識,也容不得你糟蹋,在龍門鎮的時候,你就不聽指揮,擅自離隊,別人不知道你乾的事,難道俺還不知道嗎,姦殺秀女,差點闖了大禍,若不是有人給李哥通風報信,俺們現在已經落入暗衛軍的手裡!”
“今天晚上誰敢攔我,我砍了誰!”
“別人怕你邴元真,俺可不怵!”
兩人說着,就要動起手來,一旁的人紛紛勸說:“邴兄弟,劉兄弟,都是自家人,千萬不可因爲一個外人傷了和氣……魏公,你倒是說句話啊。”
“李哥哥”一陣沉寂,許久,才問了一句:“劉兄弟,你怎麼會認識這個月桂仙子的?”
黑老二粗聲粗氣地說:“幾年前,俺被王世充抓入洛陽大牢,若不是她和她相公將俺從牢裡放出來的,俺早死在洛陽大牢裡了,她可是俺的救命恩人,若知道這次抓的人是她,俺說什麼也不會參與這次行動!誰要動她,先過俺這一關!”
被張氏射瞎眼的馬臉漢子怒道:“劉黑闥,你敢公然維護敵軍將領的妻子,是不是想反!”
“逼急了俺,俺反他孃的你又能咋的!”
正在裡屋豎耳傾聽的張氏聽到劉黑闥的名字,登時一喜,本以爲自己落入這些人的手中,免不了要被這些人污辱,原本有些驚慌害怕的心,如今卻生出一絲希望來。
那馬臉漢子被嗆,一時找不到話來回擊,也不敢真跟劉黑闥動手,劉黑闥在瓦崗軍中雖說職位不高,但卻使得一手神乎其神的雙鐗,平時就算身體狀態好,也未必能在他手中討得了好,如今一隻眼睛被張氏射瞎,一旦交上手,未必是劉黑闥的對手。
而且如今這一屋子的人都是對方的人,說不定要吃虧,形勢比人強,由不得他強硬,只好冷笑連連:“好好好,這話可是你說的,
“劉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兄弟之間起爭執本是尋常事,可若是不顧兄弟之義,背離了起義時的初衷,成了叛逆,可就跟整個瓦崗爲敵了。”
劉黑闥也知話說過了頭,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我看不如這樣,既然劉兄弟跟那甄命苦有相識,不如就由劉兄弟出面勸降那暗衛大將軍,他若是肯降,他夫人可保安然無恙,若是不降,到時候再決定怎麼處置他的女人,邴兄弟,大義爲重,私人的恩怨也只能先暫時放下,你以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