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 得罪李元吉
甄命苦停下腳步,眉頭緊皺。
樓上的動靜漸漸地小了,似乎李元吉的威脅恐嚇起到了作用,女子抽泣的聲音也漸漸地聽不見。
甄命苦回頭看了周圍的房間一眼,這些房間裡都住着跟李元吉一起來的人房間門都關着,看樣子都不願對這李家四公子的荒唐行爲多加干涉。
他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房間裡突然傳來李元吉一聲慘叫,怒吼了一句“臭娘們,敢咬我!”
接着,拳打腳踢的聲音響起,伴隨着女子哭叫,漸漸的氣息微弱。
樓梯口的兩個侍衛恍若不聞。
甄命苦終於還是沒忍住,走上前,在兩個侍衛伸手阻攔,拔刀相向之時,一拳一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兩人軟肋,將兩人打倒在地,乘兩人還未爬起來,衝上三樓,一腳踢開李元吉的房門。
房間裡,李元吉正光着身子,站在牀邊,牀上已經橫着一個衣衫被撕碎,渾身傷痕的女人,另一個身材玲瓏曼妙的年輕少婦被踢到了牀下,李元吉的腳不停地在她臉上,在她肚子上踢着,那少婦已經滿臉是血,無力呻吟着,眼看就要被活活踢死。
聽到門口的動靜,李元吉回過頭來,喝罵一聲:“誰他媽活得不耐煩了!”
話還沒說完,甄命苦的一巴掌已扇了過去。
啪——
甄命苦含怒出手,一巴掌力道之猛,將李元吉整個人生生扇飛了出去,額頭撞在了牀腳,雙眼一番白,昏死了過去。
甄命苦懶得看他一眼,走到牀邊,拾起衣物,蹲下身,給那奄奄一息的少婦穿上,抱着她起來,放在牀上,探了探她的脈象,並無性命之憂,臉色稍緩。
就在他轉身時,兩枚明晃晃的鋼刀朝他的背後砍來。
李元吉兩名貼身侍衛顯然不是吃素的,剛纔被甄命苦出其不意突襲,這才被甄命苦突破了防禦,身爲王爺的帶刀侍衛,怎麼可能被甄命苦一拳一腳給收拾了。
甄命苦吃虧在沒有武器,被對方兩人夾擊,登時間險象環生。
左閃右躲中,桌椅都成了他的格擋物,只是都被兩名侍衛的一刀刀給劈成了碎塊。
嗤——
他腹部的衣服被刀鋒劃過,若不是他縮腹縮得快,這回已經被開膛破肚。
沙場征戰多年,他已經很少親自上陣,陡然間遇上這兩個身手高強的侍衛,登時顯得有些狼狽。
隨身帶的匕首和暗器也被他解下放在二樓房間裡的枕頭下。
兩名侍衛哪管他是誰,作爲齊王多年豢養的忠心死士,誰敢傷害他們的主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他們也會拼上性命。
抓住對方一人的一個小破綻,甄命苦一腳踩住了一人刀身,一拳轟在對方鼻子上。
這時,另一人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一刀朝他的腳上砍落。
眼看要賠上一條腿時,一旁的窗戶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撞破,一個巨型的球狀物體從窗外飛了進來,“滾”到那侍衛的身上,將他死死地壓在身下,氣也喘不上來,雙眼翻白,昏死過去。
另一人登時被這龐然大物給嚇住了,擡眼望着這從天而降的瘟神,甄命苦哪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一記手刀,拍在對方的後腦勺上,將他拍暈過去。
死裡逃生,甄命苦暗自慶幸,回頭看了一眼嘴裡正嚼着什麼的通吃,脖子上還掛了一串已經開始腐爛的水果。
他有些無語,還是忍不住問:“水果哪來的?”
“撿的,別人不要的。”
他似乎要強調自己沒搶別人的東西。
甄命苦看他這大塊頭,突然有種辛酸的感覺,這個胖和尚身手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足以傲視羣雄了,可惜了一個幾歲小孩的腦子,難爲那老方丈教得他如此善良守規矩。
羊早就被他換其他小吃了,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沒有了老方丈在他身邊提醒他省吃儉用,這個通吃就算擁有金山銀山,只怕也被他一天給揮霍光了,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淪落爲乞丐乞討。
“果子都爛了,還能吃嗎,扔了。”
通吃有些猶豫,將這串果子從脖子上取下,依依不捨地扔到地上。
剛扔到地上,他的肚子裡便響起一陣咕嚕嚕如打雷般的動靜,彷彿在抗議他扔掉了它的食物。
甄命苦忍不住笑了,看了看地上那個被通吃一屁股悶暈過去的侍衛,剛纔若不是通吃及時出現,他一條腿就算不被削下來,估計也已經廢了,暗想這個拖油瓶算是賴上他了,“來,幫我的忙,一會給你買好吃的。”
通吃一聽到有吃的,立刻咧嘴而笑,一蹦老高。
……
樓下的那些人聽見樓上打鬥的動靜,紛紛跑上樓來,看見眼前的一幕,李元吉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兩個貼身侍衛高手也都昏死過去,窗戶被打開了。
看得出來,這個刺客並非要取李元吉的性命,只是打抱不平,出手教訓了他一頓。
幾個人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笑意和幸災樂禍,手忙腳亂將李元吉擡上牀,收拾房間。
房掌櫃看着地上兩名昏迷的侍衛,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房間裡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對方的面目一定被這兩個侍衛知曉,明天李元吉醒過來,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乘其他人沒注意時,他轉身下了樓,敲了敲甄命苦的房門,房間裡卻沒有甄命苦的動靜,他嘆了一口氣,“哎,多事之秋,卻偏偏讓這兩人遇上,只盼別傷了三小姐和齊王的姐弟情誼纔好。”
喃喃說着,轉身下了樓,吩咐客棧夥計請來鎮上的大夫,給李元吉診看,齊王若是在他的地頭出了什麼事,他在李唐軍中的前途算是到頭了。
……
鎮南的兩家地主模樣的人家裡,幾個主家模樣的男人對甄命苦送回來的兩個少婦一臉驚慌。
當他們知道她們是甄命苦從李元吉的手中搶回來的之後,臉色大變,急忙撇清,將兩個新婚不久的少婦休出家門,讓人連夜送回孃家去。
他們可不敢冒得罪達官貴人的危險再收留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