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 醋意大發
蕭月痕說完,也不管張氏在後面叫喚,轉身出了房門,噔噔噔下了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頭霧水,一臉氣惱的張氏站在那裡。
她琢磨着剛纔蕭月痕的話,默默地走到甄命苦牀頭坐下,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她本以爲甄命苦一心一意來找她,但這一路上他顯然並沒有她想象得那麼心急火燎,還有閒心四處沾花惹草,還讓人給找上門來了。
他一向把自己的身份隱蔽得很好,那女人不但能一口道破他的名字,還能準確地找到他藏身的地方,可見她說的話有八成是真的,他跟她姐姐之間確實有瓜葛。
她想得太入神,以至於連窗戶外站着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
站在窗外的,不是別人,正是回房不久的張金稱,此時他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難怪突然對我這麼好,又突然把我晾在一邊,原來是拿我當道具,演戲給她相公看。哼,我本不想用強,讓你心甘情願地從了我,如今看來,是我對你太和善了,讓你不把我當回事。”
說完,轉身離去。
……
甄命苦回到客棧時,正好看見蕭月痕急匆匆從客棧出來,騎上馬,飛奔而去。
蕭皇后有楊善會貼身保護,只要不出清河城,就算是宇文化及傾全部的兵力來攻打,也無法傷她半分,他對此有無比的信心,因爲他了解楊善會的固執,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他笑了笑,沒怎麼在意,進了客棧,直上二樓,進了自己房間。
剛進房門,一個枕頭迎面砸了過來,他閃身躲過,一陣香風襲來,緊接着腳上被絆了一下,甄命苦聞到香風,便已知道這人是誰,啊地叫了一聲,順勢倒在地上。
一個窈窕身影撲了上來,騎在他的身上,枕頭朝他臉上蒙來。
“你這個花心大蘿蔔,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成天就知道沾花惹草,讓你招惹野女人,讓你招惹野女人,我跟你同歸於盡!我也不要活了!”
甄命苦嗯嗯啊啊地支吾着,雙手卻偷偷地摟住了她兩瓣翹臀,模糊不清地嚷道:“娘子饒命!爲夫冤枉啊!娘子手下留情!”
張氏卻捂得越發用力。
沒多久,甄命苦雙腿一蹬,不再掙扎,大叫一聲“我死也”,裝死過去。
張氏見他不動了,也不敢真的悶他太久,鬆開了他,看他舌頭也伸出來了,眼睛翻白。
她懶得搭理他,正要起身,卻被他雙手緊緊抓住了兩瓣翹臀,臉上一紅,喝道:“放開!”
甄命苦嘟囔道:“爲夫已死。”
張氏啐了他一口:“死了還會說話!”
“爲夫死得好冤,一口冤氣噎在了喉嚨散不去,三魂七魄走了一魄,變成了殭屍,生前好色,所以是色殭屍,心中有未竟的心願,所以兩手只抓美人翹臀豐乳,娘子若想爲夫鬆開,只能用特殊之法解除……”
張氏脫身不得,只好跟他保持這騎乘的曖昧姿勢,被他這胡說八道吸引住了,臉紅如霞,忍不住問:“什麼特殊之法?”
“需找天下第一美人,用她的香舌親本殭屍一口,讓本殭屍摸遍全身,本殭屍的舌頭自然會縮回,喉中的一股怨氣自然就能吐出,再用美人香體爲本殭屍陪睡療傷,了卻心願,本殭屍的手自然會鬆開……啊——”
甄命苦發出一聲痛哼,原來是張氏俯身用力咬住了他的舌頭。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娘子,爲夫可什麼都跟你坦白了,她是楊侗的奶奶,你說我該不該眼睜睜看着她任由那宇文化及和裴虔通他們欺辱?”
張氏聽完甄命苦說起潛入宮中打探她的消息,結果遇上了蕭皇后的事,眼中的氣惱漸漸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掩藏不住的歡喜,看着他問:“你進宮找我了?”
甄命苦正色道:“娘子不必感動,爲了娘子你,就算是刀山火海,爲夫也是義無反顧,捨生忘死,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辭……”
張氏啐道:“誰有空感動了,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氣勢洶洶的,好像你欠了她似的,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天地良心,我若有半點誠心隱瞞娘子的,讓老天爺罰我不能天天抱着娘子入眠……”
“呸,憑什麼你做錯事,卻讓人家跟着受罰?最好讓老天爺罰你這輩子不能使壞纔好。”
甄命苦大樂,笑道:“那不是罰娘子你罰得更厲害?”
張氏臉色羞紅,嘴裡卻說:“少臭美了,你就是人家的暖爐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它用。”
“老天爺啊,我怎麼娶了個這麼沒心沒肺的娘子啊,你還是收了我吧。”
張氏嘴角微微上揚,低罵說:“哼,老天爺都不敢收留你這種無賴了,到哪你都是禍害!”
“嘿嘿,那這麼說來,只好讓娘子你收留我了。”
“讓凌霜收留好了,我纔不要你這種花心大蘿蔔,不許打岔,我問你,她漂不漂亮?”
對她的小心眼,甄命苦心中愛得緊要,嘴上卻道:“娘子,你這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啊,她都四十多當奶奶的人了,她再漂亮,在我眼裡,她也只是長輩。”
“那就是很漂亮了?”
“說真的,天下第一美人早就成了我的娘子,我哪還有閒心注意別的女人漂不漂亮。”
張氏終於忍不住笑了,從他身上爬起,走到旁邊的桌子旁坐下,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邊說:“她讓我來告訴你,說你不負責任,始亂終棄,今天之內你若不去給她一個交代,後果自負……”
“怎麼什麼難聽的話到娘子這裡就變得這麼好聽呢?”甄命苦走到她身旁,端起她喝過的茶杯喝了幾口,漫不經心地說:“有楊善會在她身邊護衛,出不了什麼事,我本意是找到你之後,再帶你和她一起回洛陽的,如今看來,她暫時留在這裡反而更安全。”
張氏說:“阿侗知道她還活着,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