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暗衛大將軍嗎?我相公沒騙我嗎?”
“如假包換。”
那美麗婦人伸手偷偷扯了扯粱碩的衣袖,似乎有些話不好意思自己說,想讓粱碩幫她轉達,粱碩卻是一臉支吾。
甄命苦問:“弟妹有事只管直說,我與樑兄弟是過命的交情,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那少婦鼓起勇氣,臉上帶着一絲羞澀,問:“我能摸摸你嗎?”
甄命苦愕然望向粱碩,粱碩一臉尷尬地笑了笑:“她不久前剛有了身孕,想要個兒子。”
甄命苦登時明白了,都是自己送子觀音的名聲太過響亮,哈哈大笑:“弟妹不必客氣,想摸就摸吧,祝你早生貴子。”
那少婦聞言哪還忍得住,走上前一陣亂摸,除了某個部位,其他地方都摸遍了,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了手,惹得很多女賓也都遠遠望着,躍躍欲試。
幸好這時又來了客人,“孫郎中到!”
……
在妙玉彈奏的婚禮進行曲中,新郎官與新娘子拜了天地,高堂,夫妻對拜之後,新娘子被送進了洞房。
酒宴終於開始,前來道賀的客人還絡繹不絕。
甄命苦已喝得有些微醺,幸好婚禮的主事人偷偷地將甄命苦的酒兌了水,讓他不至於太快醉倒。
大廳裡有專門搭建的戲臺子,早已準備好的節目陸續上演,龍門鎮有各地來的雜耍,戲班,江湖賣藝人,只要有拿手絕活的,都被請到了暗衛府中,給衆多賓客表演節目,精彩的表演引來賓客的陣陣掌聲。
其中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凌敬父子硬闖上臺,非要給大傢伙說段古,一開始衆賓客見他們衣衫襤褸不修邊幅,都暗自疑惑這兩人怎麼能混進府中來,不過沒一會,府中的賓客便被兩人滑稽的表演,出衆的口才給逗得哈哈大笑,兩人的一唱一和,一逗一捧,妙語連珠,妙趣橫生。
說到一半,就向四周賓客討起了酒喝,喝完越加地口舌生花,兩人一生在收集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腹中的故事,就算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若不是後臺那些等待上臺表演的人實在等不及,將他們連推帶搡地轟下臺去,他們估計要說到婚宴結束去。
酒宴一直到了後半夜,子時一過,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陣亮光,傳來一聲巨響,衆賓客無不愕然。
“打雷了?”
“天氣如此晴朗,怎麼會打雷?”
又是一聲巨響,這次,彩色的光影照亮了整個龍門鎮上空,龍門鎮的居民紛紛出了屋門,站在院子裡,擡頭望天上。
只見一朵光彩奪目的煙花在瞬間爆開,漫天的五彩亮光。
看見這從未見過的神奇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甄命苦看着那些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的賓客,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偷偷放下了酒杯,上了樓梯,朝新娘子所在的房間走去,敲了敲房門,說了句:“娘子,我進來了……”
說着,推開房門,閃身進去,房門再次關上。
……
暗衛府的後院裡,李大亮和裴行儼一臉激動地指揮着幾十個暗衛軍戰士,將一墩墩幾天前運進暗衛府嚴加看管的神秘物件擡了出來,繞着池塘一字排開。
數十個人一火。
轟隆爆炸之聲等不絕於耳。
天空中亮起五光十色的煙花,照亮了整個龍門鎮的夜空。
龍門鎮的一家旅館中,喬裝打扮的張氏和福臨站在窗口,仰頭望着夜空那連綿不斷的璀璨煙花,目眩神迷。
福臨忍不住嘆道:“甄將軍竟能製作出如此神奇之物,真神人也!”
張氏此時美眸含淚,抿嘴不語,福臨卻知若是甄命苦出現在這裡,這個女人恐怕要飛撲進他懷中大哭不止。
她轉過頭一臉有趣地望着她:“這本來應該是給你的新婚之禮啊。”
她故意語帶逗趣,沒想到張氏竟真的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福臨也沒想她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間慌了,急忙安慰說:“別哭了,我跟你開玩笑的,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都已經成定局了,再哭又有什麼用呢?女人嘛,只要自己的相公心裡有自己的一席位置,又怎麼還能奢求他一輩子只愛你一個呢?”
可她又哪裡知道張氏此時的心情,那混合了內疚,不安,醋意的心情,全都化成了眼淚,順着臉頰肆意流下。
張氏本以爲自己會欣然接受跟第二個女人分享甄命苦的事實,可真正咀嚼其中的意味時,一想到他要跟別的女人睡在一張牀上,在另一個女人的耳邊說着原本是用來討好她的甜言蜜語,與另一個女人靈肉交融,她的心就像割裂了一般疼痛。
她肆意地放聲大哭,好一會才止住了聲,一擦眼淚,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哭出來就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明明很開心的,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又變成這樣。”
轟——
天空中響起了一聲巨響,一顆超大煙花在空中綻放,吸引了兩女的注意力,兩人不再說話,靜靜地看着天上的璀璨夜空……
……
此時的暗衛府新婚洞房裡,儘管喝的都是摻了水的酒,但這幾輪下來,甄命苦已有八分醉意,腳步也變得有些虛浮,心頭卻一片火熱,隨手拾起放在桌上的玉如意,朝端坐在牀頭一動不動的新娘子走去。
聽見腳步聲,長孫貝兒原本已經有些放鬆的神經再度緊繃,疊在膝上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衣角,微微顫抖。
甄命苦手中的玉如意伸到了她的紅蓋頭下面,卻停了下來,良久,才聽見一個響亮的酒嗝,撲通一聲癱倒在地,呼呼大睡。
長孫貝兒原本緊張得要命,透過蓋頭的縫隙,看見甄命苦倒在了她的裙襬下,吧唧着嘴,睡得正想,轉了個身,一隻手還不忘抓住她的一隻繡花鞋,直貼在臉上,嘴裡嘟囔着:“娘子香足,天下無雙,來,讓爲夫品鑑一翻……嘖嘖嘖,天下珍品莫過於此……”
“噗嗤——”
長孫貝兒眼中還帶淚,見他堂堂暗衛大將軍,喝了酒竟是這般滑稽模樣,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見他醉了,地上又涼,生怕他着了風寒,急忙掀開了蓋頭,蹲下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扶着他起來,放躺在牀上,幫他脫了鞋襪。
又見他的新郎服沉重憋悶,怕他睡着不舒服,又幫他脫起新郎服來。
好不容易脫了上衣,才發現他裡面根本沒有穿內衣之類,露出精壯結實的上身。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他的身體,長孫貝兒卻還是有些害羞,俏臉潤紅,輕輕拍了拍臉頰,轉身走到衛生間,盛了一盆熱水,取了面巾,走到牀前,蹲下身子,用熱毛巾爲他擦拭渾身酒氣的身體。
不知不覺擦拭到了腹部,手卻停了下來,看着他的下半身,臉有猶豫之色。
接着一咬牙,蹲下身,幫他洗了腳,擦拭乾淨之後,閉着眼睛,幫他脫去褲子,一邊摸索着,手握毛巾,沿着他的大腿一路往上……
沒一會,她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紅潤,嘴裡輕啐了一句“都醉成這樣了還不老實”,手卻沒停,生澀卻又溫柔地爲他擦拭乾淨清爽之後,正要轉身將水盆端進衛生間,一隻大手卻突然伸了過來,抱住了她的纖腰,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把抱上牀,重重地將她壓在身下……
甄命苦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眼中帶着能將她熔化的火熱,與她四目相對,近距離地對望着,他的呼吸全都噴在了她的眼眉上。
長孫貝兒啊地一聲閉上眼睛,心臟劇烈跳動着,滿滿的全都是忐忑不安,豐滿的酥胸一起一伏地碰觸着他的胸膛,她此時並沒有任何僞裝,就是長孫貝兒,甄命苦再醉,也不可能認不出她來。
撲通撲通——
房間裡靜得彷彿只能聽見她的心跳聲。
……
甄命苦盯着她,她緩緩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心中暗自下了決定,假如他要趕她出去,她便直接跳進江裡算了,再不爲這負心薄倖的男人流半滴眼淚。
許久,她只感覺脣上傳來一陣火燙,竟是甄命苦低頭吻住了她的脣,舌頭探入了她口中,肆意搜掠。
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更過分的事他都已經對她做過,跟以往不同的是,他現在意識顯然不太清醒,將她當成了張氏,而且嘴裡全是酒氣。
她鬼使神差咬了他的舌頭一下,直把他疼得啊一聲叫了出來,嚷道:“寶貝兒,你跟爲夫有仇嗎?什麼不好學,偏學鵝鵝這愛咬人舌頭的壞毛病,真咬壞了爲夫這舌頭,你可就少了一項樂趣了,是氣爲夫喝醉了沒跟娘子喝交杯酒嗎?要知道爲夫只是身醉,心卻未醉,如此春宵,豈有白白放着身邊嬌滴滴的美娘子不理,自己呼呼大睡的道理……”
甄命苦嘟囔着,手卻不停,熟練地脫去了長孫貝兒身上的衣裳,入眼的是一片羊脂白玉般無瑕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