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8 痛苦的復仇
“你不是一直裝得很可憐,裝得像我妻子嗎?我今天就讓你如願以償!讓你徹底成爲我的女人!”
他緊緊地託着她豐挺的翹臀。
“好好地看着!大唐的三公主,這就是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將要付出的代價!”
凌霜此時已雙手與雙足被綁在一起,柔軟的身體讓她能做出任何一種姿勢,她的背靠在他屈起的大腿上,讓她能很好地支撐住上身,她的腳和手也被綁在了一起,讓她能清楚地看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儘管甄命苦早就對她做過很多超越男女關係的冒犯,甚至動用過刑訊逼供,但很多時候,他都很有分寸,不會傷到她,最重要的是,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憐惜和愛意,這是她對他恨不起來的原因,而這一次,她完全是被動地承受他的怒火,他對她沒有半點的柔情,只是想要傷害她。
羞恥,屈辱,傷心,委屈種種情緒涌上她的心頭,甄命苦託着她雪白的臀,緩緩地將她往下放。
他緩緩地侵入,讓她清楚地感覺到他對她的慾望和憤怒,那是一種複雜得她根本無從捉摸的情感,在她身體裡慢慢地擴張。
刻骨銘心的疼痛讓她意識到,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她閉上眼睛,秀美的眉頭也因羞恥和疼痛緊緊地皺起。
甄命苦冷冷地盯着她,“你不是覺得玩弄我的感情很有意思是嗎?今天輪到我來玩弄你了,我想你應該早就有所準備,你不是柴紹的未婚妻嗎?我讓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嫁給別的男人,我讓你看到男人都會顫抖害怕!”
他猛地將她自由落下,她雪白的翹臀重重地坐在他的小腹上,發出啪地一聲旖旎聲響。
他猛地坐起身來,將她摟在懷裡,根本不理會她的疼痛,開始了最猛烈的進攻,沒有一絲憐香惜玉。
她雪白嬌嫩的身子如同狂風巨浪的一片小扁舟,隨波逐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巨浪撕成碎片。
甄命苦看着她痛苦的皺眉,晶瑩的眼淚,緊咬的紅脣,情不自禁地湊上前,狠狠吻住她的脣,試圖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明知道這有可能被她咬斷舌頭,可他還是想要擄獲她的香舌,大肆搜掠。
她始終沒有張開嘴,也沒有試圖咬他。
他突然從她身後的枕頭底下取出一把匕首來,割斷了她身上的繩索,讓她手腳恢復了自由,身體的動作卻依舊不停,緊摟着她,劇烈衝擊。
凌霜驟然恢復了自由,卻因喝了有迷藥的酒,手足無力,根本無法掙脫,她睜開眼睛,愣愣地看着不知什麼時候眼淚橫流,一臉痛苦不堪的甄命苦,她這才發現,她一點都不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該哭的是她纔對。
只見他將手裡的匕首柄遞到她的手裡,另一端抵在他脖子上。
她雖然手足無力,卻也知道,憑手中匕首的鋒利,此時只要輕輕往前一送,他就會一命嗚呼,絕無生還的可能。
他眼神中帶着一絲解脫和萬念俱灰,彷彿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
也不知是因爲跟他相處久了,看着他的眼神,她突然有一種顫慄的感覺,也許是兩人處於最親密狀態的原因,她感覺到他眼中寫滿了對她的糾結和歉疚,她對他的催眠雖然已經解除了,可有另一種情感卻似乎深深地在他的心裡紮了根,也正因爲如此,他才如此矛盾痛苦。
她能讀懂他的痛苦,這讓她感到恐慌。
他在求她殺了他,讓他解脫,他的動作粗暴瘋狂,眼神中那試圖隱藏的歉意和自責卻毫無遮掩地傳達到她的心裡。
下身傳來的疼痛漸漸地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的手握着匕首,隨時都可以讓他結束這卑劣的行徑。
“你真的很想死嗎?”
她顫抖着問。
甄命苦摟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幾乎要將她攔腰箍斷,讓他和她保持無法再親密的狀態。
兩人已分不出你我。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動作開始越來越急促,呼吸越來越粗重,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那越來越強烈的古怪感覺,讓她身體變得奇怪,臉色變得潮紅,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只需將手中的匕首往前輕輕一送,他就要斃命在她面前。
他的一聲低吼,劇烈的動作嘎然而止。
凌霜心中突然有一種如被什麼擊中靈魂的感覺,從身體的深處爆炸開來,像花開一般,從劇烈的顫慄中,從一點,慢慢擴散至全身。
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那是一種讓她忘記了一切的感覺,美好,幸福,快樂和委屈的情感糅合在一起,讓她呼吸急促,再也分不清對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恨,是怨,是怒,還是另外一種她一直刻意迴避,一直不願承認的感情。
他痛苦地低吼一聲:“殺了我!”
她渾身一顫,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牀上的被褥上,甄命苦的期待落空,取而代之的是對她深深的憤怒,低頭一口咬在她豐滿雪白的胸脯上,疼得她揪住了他的頭髮。
他在她的胸口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隨着而來的,是甄命苦不顧她的身軀依舊敏感顫抖,瘋狂地對她施以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和報復……
……
甄命苦走了,留下凌霜躺在牀上,她的臉色依舊如霞般紅潤,雪白的身子到處都是甄命苦留下的紅色吻痕,眼神呆滯地望着牀幔,空洞無物,陷入了失神的狀態。
甄命苦臨走時對她說的那些話久久在她腦海中迴響。
“爲了你爹,你可以催眠我,控制我,利用我,我都不怪你,我對你做的事,就算你利用我一百次,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但你不能爲了你所謂的天下太平,李家的天下,害死我的鵝鵝,你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的一切,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也決不願失去她,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她認識他快七年了,從認識他以來,她從來沒有見他這麼痛苦過,這麼憤怒過。
“你不是想幫你爹得到天下嗎?從今天起,只要我甄命苦活着一天,李家就別想再有一天的安寧!凌霜啊凌霜,你的演技如此精湛,你的智計如此高明,你的容貌能讓天下的女子自慚形穢,可你的心腸卻是如此歹毒,我恨自己爲什麼會迷上你這樣一個女人,結果害死我最心愛的鵝鵝,我對你下不了手,這是我痛苦的根源,我想讓你來了結我的痛苦,我給了你機會,可你卻沒有殺了我,從今以後,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下一次再見面時,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刀子一樣,割在她的心口上,讓她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心痛,她知道,她沒有殺他,將會是她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
若說有一個人能讓她感覺對她理想中的大唐盛世有威脅的話,就非這個來自未來的男人莫屬。
可他明明說過,李家將奪得大唐的天下,這是他告訴她即將發生的歷史,她對此深信不疑。
但如果他這個熟悉歷史的人,不惜逆潮流而動,妄圖改變歷史的軌跡,憑着他超越這個時代千年的視野和科技,是不是真的能讓歷史顛覆?
這個讓她感到恐懼的念頭涌上心頭。
歷史若被顛覆了,大唐李家將成爲失敗者,王世充一族的下場,就有可能發生在李家人的身上。
她的理想,她的追求,百姓的福祉,比起男女之情,顯然更加重要。
她對自己有過誓言,天下一曰不太平,她一曰不談男女之情。
身體裡的迷藥漸漸地失去了藥效,她的手腳恢復了活動的能力,她掙扎地爬起身,只感覺下身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古怪感覺,一種身爲女人的軟弱和無力。
她突然真的想要殺了他。
不爲別的,就爲了他一直將她當成一個可以任意欺辱的女人,弱者的代名詞。
她穿好衣服,恢復了李家三小姐一直以來的高傲和冷若霜雪,拾起遺落在地上軟劍,當她跨出屋門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牀上那塊帶着一絲殷紅血跡的牀單,臉上閃過浮起動人紅潤,接着,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屋子。
……
甄命苦回到龍門鎮的秘密基地幾天了,不吃不喝,如同活死人一般,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幾天下來,他形容枯槁,雙目無神,整個人瘦了一圈。
直到第三天,惶恐不安的長孫貝兒終於忍不住,讓人破開他的門,衝了進去,看見他正拿着一把僅存的手槍,塞進自己的嘴裡,準備按下扳機。
長孫貝兒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端的飯菜掉落在地上,驚叫着朝甄命苦飛撲過去。
若不是甄命苦已經餓得連扣動扳機的力氣都快沒了,她根本搶不下他手中的槍。
他試圖從她手中奪過來槍來,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嘶喊:“把槍給我!”
長孫貝兒將槍遠遠地扔出門去,甄命苦掙扎着爬起來,向門口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