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笑咧得更開了,是的,他承認自己早已對她動了心,他纔會想留住她卻不願成爲她的義兄,即使誤會她尚未及笄,他卻仍對她有了不該有的遐想,還總想對她好,想將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什……什麼?”湛初白聽得目瞪口呆。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只因爲露出了腳被他給看到,她就得嫁人?!這是什麼道理?
“沒有什麼不什麼的,小初白,妳註定要當我的娘子了。”他狂霸地宣示。
看着嬌小可愛的她,微張着紅脣,臉上詫異不已的神情望着他是如此的可愛,他再也忍不住心中壓抑許久的欲 望,低頭吻上了他覬覦的小嘴,徹底的品嚐着這香甜滋味。
她因爲這突然的吻又感到一陣錯愕,忍不住掙扎,卻被他有力的雙臂緊緊地圈箍在他懷中。
“唔……等……”
他的脣才梢微離開了下,她便急着出聲阻止,但他卻不饜足地再次覆上她的脣,吻住她所有的抗議聲。
這次的吻更加深入,他靈巧的舌竄入她的口中,劣取她口內的蜜津,更加強硬的糾纏着她的舌,要她同樣熱情地迴應着他。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他才鬆了口,滿足地摟着她。
事到如今終於明白自己陷入虎口的湛初白,則是一臉紅暈又後悔莫及地趴在他懷中喘氣,暈眩的想着──
糟糕!她可能逃不過這再度冒出野性的莽夫手中了!
一步錯,步步錯啊!
唉~這就是在說明她現在的處境吧!瞪着窗外的風景,湛初白忍不住在心中自潮着。
“初兒娘子,這麼晚了還不睡?”炎武郎從她後頭抱住她,輕聲問道。
“我在哀悼我失去的自由。”哪裡還睡得着?!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她現在連跟他吵架都嫌浪費力氣。
他撓了撓頭,雖然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但是仍舊笑嘻嘻地擁着她,“是嗎?那還是先就寢吧,明兒個還得早起再趕好幾里路呢。”
“趕路、趕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她終於忍不住地發飆了。
打從那天她被他在商行裡吻得氣喘吁吁後,他們已經連續趕路趕了三天,一路上拜他“狂野的”騎馬技術所賜,她整個人暈得七葷八素,只差沒幹脆厥過去算了。
好不容易今天終於有間客棧可以下榻,讓她稍微喘過氣來,她非得要他現在給她個交代不可,否則她絕對強烈拒絕他這種趕路方式。
“啊!我沒說過嗎?我們要去參加今年的武林大會。”炎武郎一臉被罵得莫名奇妙,無辜地說:“今年武林盟主改選,所以廣發武林帖要大夥齊聚一堂見證。”
“你沒說過。”她怒氣發作不出來,因爲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自以爲已經說過了。
“喔。”
喔?!就喔?他不覺得他欠她一句道歉嗎?還有,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她做啥?
炎武郎用很飢渴的眼神看着她的脣,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擠進這窗臺旁的軟榻上,將她緊緊地困在懷中,就像三天前一樣。
湛初白驀地發現自己又陷入一整個尷尬的境地,她側身想逃開,卻逃不出他的包圍,還被抓了回來,嬌小的身軀緊緊與他相貼。
“你……你別靠過來……你不是說什麼三從四德、什麼女子清白,你不要再靠過來喔……”她推着他,卻推不開他越來越接近的氣息,只能慌亂的用言語做最後無用的掙扎。
炎武郎哪聽得進那些自己說過的道理,那不過是他原本自我說服不要去碰一個未及笄女娃的藉口。
如今他既然已認定她就是未來的妻,他怎麼可能會放着這甜美的果子不採?
他記得口中甜蜜的滋味,還有她身子軟軟偎在他身上的感覺,這三天來若不是見她因爲趕路而病懨懨地不敢騷擾她,他老早就撲過去了。
她甜美的嬌整天在他面前晃着,嘟嘴的神情、任性的表情,還有可愛的舉止,都讓他想一口吞了她。
“初兒娘子……”他輕柔地喚着他替她取的小名,手則是不容拒絕地擡起她的下顎,讓她望着他。
“你……”他熾熱的眼神讓她慌亂,心也忍不住慌張地顫動着。
這男人根本是個四肢發達的莽夫!當初她就應該不要理會他是不是會成爲被騙的落魄堡主,直接走人,而不是開口替他解圍,還幫他重振家業,甚至教他該怎麼做一個讓人景仰的堡主。
結果看看現在,他在她斯巴達的教育下,已經從文盲進步到可以認得幾個大字,還可以背幾首詩來附庸風雅,火堡的產業經過她的整頓之後也稍有起色,相信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替他賺進大把大把的銀子,但是看看他怎麼回達她這個幕後推手的,把她給強困在這榻上,還露出一臉垂涎的表情看着她,活像她是什麼美食佳餚……
“等等……”
“我等不了。”
他想要她,現在就想要。
炎武郎低下頭,單手緊握住她想掙扎的手腕,霸道地吻上她的脣,強悍的吻讓她無法躲避,只能仰着頭虛弱地承受他的索取。
被熱烈的索吻當中,她睜着迷濛的眼看着這個擁有粗獷線條的男人,心中的悸動忍不住又多了幾分。
她是犯傻了吧?要不然怎麼會沉醉在他的強吻中?她怎麼還會允許他就這麼肆無忌憚地一路攻城略地,不只吻上了她的脣,還順便搶進了她心中的一塊位置……
她不自覺地嚶嚀出聲,鼓勵了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對她更進一步的使壞。
炎武郎自動自發地解開她的外衣,抽開她的腰帶,讓她僅着鵝黃色抹胸還有白色中衣,半遮半掩地蓋住春光,他不客氣的吻上她的頸項,還有胸前……
“不……”湛初白小小聲的抗議,卻阻擋不了他的動作。
“初兒娘子……”他抖顫着手拉開她的中衣,讓她只剩下一件抹胸遮掩住她曼妙的身材。
他已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年,然而在面對心愛的女人時,竟對她的美麗感到無所適從,尤其是她的身子根本不如他原來以爲的那麼幹扁,嬌小的身子下蘊藏着完美曲線的成熟女子身形。
“不要……炎武郎……”他眼中狂熱的神情嚇到她了,她抓緊了身上的抹胸。
既使她受過再多的菁英教育,即使她的智商超越同齡的女孩,但是面對,是全然陌生的。
“可以的,我的初兒娘子……”向來粗聲粗氣說話的他,以難得的溫柔嗓音哄着她,大手不安分地繼續在她嬌小的身子上游移。
軟榻邊落下一件又一件的衣物,湛初白情不自禁的低喘聲細細地在房裡低迴,就在她以爲今天一定會被這男人吃了的時候,門外突地傳來叩門的聲響──
“炎堡主?你在裡頭嗎?外頭有幾位客倌說要找你啊!”客棧的小二朗聲說道。
炎武郎頓時僵住了身子,的胸膛快速地起伏着,不敢相信在這最重要的時刻竟然會被這樣活生生的打斷。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湛初白趁他僵住的時候,趕緊從他身前溜下榻來,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衣物快速地躲進屏風後。
“你還不快點出去!”她又羞又氣的嗔道。“對了,把衣服穿好才能去開門。”她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剛纔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炎武郎連番低咒,卻還是乖乖地將衣服穿上,然後一臉鐵青地走到門前。
門一開,他的大嗓門十分不爽的放聲大吼──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這時候來找人?!”
王八羔子一二三……哦!錯了,應該是說飛刀門的掌門還有門下兩大弟子,正一臉不悅地坐在客棧的廳堂裡瞪着臉色鐵青的炎武郎。
“你們來找我到底有啥鳥事?”好事被打斷的炎武郎連說話都懶得修飾。
可惡!這幾個自以爲清高的王八羔子到底來做什麼,壞他的好事,方纔只差一點,他就可以將他的初兒娘子給“生米煮成熟飯”了啊!
“嘖!丙然是粗魯無文的一介草莽。」身爲飛刀門的第一女弟子,身着青衣的柳紅忍不住低聲嘲笑着。
哼!江湖上人人畏懼炎武郎的功夫,但也同時嘲笑他不過是一名區區武夫,沒有半點內涵可言,人也長得像個山中野人,此時看來,果然不假。
飛刀門的掌門莫意晨心中雖也如此想着,然而表面上還是出口訓斥了自己的弟子,“柳紅,不得無禮,炎堡主的武功造詣之高可是妳望塵莫及的。”
柳紅撇了撇嘴,也不道歉,乾脆整個人偏過頭去當眼不見爲淨。
原本就一肚子火的炎武郎受到這種鳥氣,此刻更是瀕臨火山爆發邊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到底有什麼狗屁倒竈的事情要說?”
他現下會多加忍耐,全都是因爲他的初兒娘子曾說過,要他多聽聽人家要說些什麼,所以他才勉爲其難的給他們一點時間。
不過他的忍耐限度也就到此爲止了,假如他們還打算廢話連篇下去,他肯定會直接將這幾個人轟出客棧門外,讓他們對着客棧外的狗說去。
“你──”
莫意晨心中不悅,卻還是陪笑着,“炎堡主,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也不廢話了,這次來是想請託堡主是否可以商借一下資金,敝派最近想購進一批讓新入門弟子練習的兵器,所以……”
簡單來說就是要錢,畢竟一個武林門派,若是大門大派還多少有些祖產或者是營生的生意可以支付開銷,若是像他們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門派或者是新成立的,沒有穩健的營生來源,平常總要靠些借貸或者是捉些江洋大盜日子才過得下去。
當然,有錢的武林人士也不少,只是放眼現今江,幾乎所有人一想到要借錢,一定會來找火堡的炎武郎,原因無他,炎武郎不拘小節,對於財產也不精打細算,借了有時候甚至不用還。
反正江湖人嘛!天天東南西北的跑,今天遇見了,誰知道下次遇見又是什麼時候。
聽到熟悉的問話,炎武郎連想都不想,直接爽快地開口,“要錢?小事……”
“小事?”穿好衣服跟出來的湛初白笑着搭上了他的肩。“說給我聽聽吧!炎、堡、主。”
在旁人看起來沒什麼的舉動,只有炎武郎知道,這個小女人正使勁地捏着他肩頭肉,嘴上淡淡的微笑其實是她不悅的警告。
“炎堡主,這位是……”飛刀門一行三人全都疑惑地看着輕笑的湛初白。
他們從來沒有聽過有哪家名媛或者是俠女肯委身於這位野人,眼前這位看來氣質高雅的小姑娘是哪位呢?
“她是我娘子。”炎武郎驕傲的大聲說道。
湛初白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像在斥責他又胡亂放話,若不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一定要先教訓他一下。
莫意晨先是一愣,後來忍不住吧笑着,「恭喜恭喜,怎麼沒聽說過堡主已經大婚的消息?未免太過見外了。”
“哪裡。對了,我有點要的事情想找武郎談,可否請您稍候一下。”湛初白有禮的打着官腔,低眼睨了炎武郎一眼,要他跟着她進去裡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