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氏武館教人習武,蕭虎總算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傷也基本痊癒了。
“扎馬步,要穩,養的是耐力,練的是腿腳,這是練武的基本功。不能急於求成,大家要堅持住!”拿出當師傅樣子的蕭虎正在教新來的幾個徒弟。
突然耳根邊聽到大喘氣聲跑過來,由遠及近,“虎哥,出事了!”
是老馬,手裡拿着報紙氣喘吁吁地跑進了練武場地。
“出什麼事了?歇口氣,慢點說。”蕭虎忙倒了口涼茶給他。
“是勇福堂,你看這是今天剛出的報紙,就在兩個時辰前。”
聽到勇福堂三個字,蕭虎快速的拿過報紙,在比較醒目的新聞標題上看到一行字:勇福堂沈彪遭暗算襲擊,疑似某強大勢力報復。
蕭虎瞬間想到丁士雄的事,定是丁家找他未果,遷怒於勇福堂和彪哥,陷入了深深自責。
“是我連累了彪哥。老馬,有沒有打聽到彪哥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還有勇福堂現在怎樣個狀況?”
“虎哥,這不關你事,別往身上攬。那些受欺負的工人和被丁士雄糟蹋的姑娘呢,他們招誰惹誰了?丁士雄他本身就是該死!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老馬邊勸慰邊義憤填膺道。
“你也別太擔心了虎哥,我剛打電話確認過了,彪哥現在在市醫院,大昌哥守着呢,受了點外傷。勇福堂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幾個場子被砸了,幾個兄弟重傷,好在都脫離了生命危險。”
雖然從老馬口中得知彪哥和勇福堂沒事,但蕭虎還是放心不下,夜深人靜時蕭虎留下書信一封,悄悄離開了武館。
一大早,等了半個鐘頭也沒見人影的徒弟們,覺得不對勁推開了蕭虎的房門,發現了書信,忙告訴給了老馬五兄弟。
“糟了,虎哥不放心彪哥和勇福堂,回南燕了。”老馬看着書信留言急得團團轉,看完傳遞給了其他兄弟。
“虎哥,這不是自投羅網嗎?丁家人和巡邏廳的人肯定在那裡重點守着呀,而且彪哥在醫院,那可是市府的地界。市府的精銳警力全在那兒,虎哥去了那裡,這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啊,連人家財勢雄厚的丁家在市府區都無可奈何。這可咋辦?”
“我們能咋辦,這裡又不是南燕,更不是五里巷,我們不熟悉這裡,貿然出去也是徒勞無功呀。別看我啊,不是我胖頭魚怕死,咱都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怕死就不會跟着虎哥和丁士雄幹上了。我的意思是,咱們是不是先告知霍小姐,怎麼說這也是霍家地盤,說不定她還能幫我們想到更有用的辦法呢?”
很快,大家達成了一致意見,電話打給了霍家莊。
獲悉蕭虎的事,霍菲一刻也不敢耽擱,與老馬等人會合並吩咐霍家手下秘密尋人。
“霍小姐,你說虎哥會不會已經被抓到了?還是說他已經出了市府西街地界?”
“前者不可能,要是被抓肯定有風聲。後者我也不確定,我的手下說沒發現他的任何行蹤。有可能還在這附近,只是遇到了麻煩也不一定。如果說出了地界,那就更麻煩了,越靠近燕南一帶,我就無能爲力了。”
霍菲對蕭虎的處境也是不容樂觀,但還是抱着一絲希望他還在西街,這樣以霍家的力量可以儘快找到他。
“我來開車。你們都回去,打個電話給南燕區區長,打聽一下勇福堂那邊的情況。”
“是,小姐。可是您的安全?”手下擔心道。
“這不還有五個人嗎?放心吧我沒事,我就去市府東街看看,市府的管轄地,那些人想惹事動本小姐,那除非不把市府放在眼裡了。”
“明白了,小姐。”
吩咐完手下,霍菲載着五人一同去了市醫院探查情況。
某特護病房外,守着三四名手下,眼神犀利的環視周圍,注意樓道過路的所有可疑人物。
“大昌哥,一切正常。”
“好,兄弟們辛苦了。你們去吃點飯,這裡先交給我。”
“是。”
金大昌和隨後出來的獨眼龍各守病房兩邊,不敢有絲毫懈怠。
病房內,夫人葉玫正在陪着養傷沈彪聊天。
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中間也沉默了好一陣。
“阿玫啊,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沒事,醫生不說了嘛,皮外傷。那幫人想弄死我,還嫩着呢呵呵。”沈彪強顏歡笑的安慰爲他擔心的妻子。
“我不回去。我走了,誰來照顧你。再說了,手下人都笨手笨腳的,萬一搞得傷口惡化呢,我怎麼放心的下。彪哥,這丁家的事算沒得解決了嗎?”葉玫試問道。
沈彪一臉愁容的嚴肅,沒有答話。
當他得知丁士雄死於蕭虎之手,就有了心理準備,丁家只要一日找不到蕭虎,就會把仇恨報復在他和勇福堂身上。
“什麼人?”門外傳來異常的質問聲。
葉玫忙扶好沈彪躺下,起身走了出去,“怎麼回事,大昌?”
“嫂子,這個人有……阿虎?”金大昌話當口,半低着頭帽子遮臉的人露出了真面目。
外面的三人都吃了一驚,忙把蕭虎拽了進來。
“嫂子,大昌哥。彪哥怎麼樣了?”蕭虎急切地問道。
“阿虎,你怎麼敢來這裡的?你沒看報紙新聞和大街上的人啊,全都在找你。丁三運誓要抓到你以命抵命,否則決不罷休。這個時候就應該藏起來不要出來,等風聲過了趕緊離開燕城懂嗎?”金大昌臉色暗沉的按住他嚴肅警告道。
“可是彪哥受傷,勇福堂被人砸場子,都是因爲我。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只顧自己躲起來不聞不問呢?”
“阿虎,聽大昌的,這個時候你出來就撞槍口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何意義,何況這又不是你的錯。”葉玫也一旁規勸蕭虎。
聽到聲音的沈彪,也是表情詫異的看向他們,葉玫和大昌趕緊過去扶坐起來。
“我沒事。阿虎,你嫂子和大昌都是爲你好,知道你有心。但是彪哥要告訴你的是,這是在燕城,尤其是局中人,遇事冷靜不能衝動,更不能婦人之仁。丁家要你死,你就算送上門,你還是勇福堂的人,你大哥還是叫沈彪,懂我的意思嗎?”
看着蕭虎默不作聲,似乎並沒有明白的意思,葉玫接着沈彪的話往下說:“你彪哥的意思是,無論你是生是死,在丁家人眼裡,和勇福堂每個人都逃脫不了干係。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那句老話,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別做毫無意義的傻事,除非你能在燕城說話算數,否則在別人眼裡,關心他人不過是瞎操閒心。”
“你能阻止的了丁家嗎?你能讓燕城的各方勢力爲你說話求情嗎?還是說,你能讓丁家永遠閉嘴?別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