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燕南嘯峰港迴歸的劉喜琴,得知針對燕虎樓計劃慘敗,怒不可遏。
在小湘的求情下,禿子才免以重懲,不過劉門現在的先鋒大將不再是他了,而是二十殺將棍之首的斷臂高手曹檜。
此人戰鬥力兇狠,不但精通西洋格鬥還擅長無影腳,腳力腿勁剛猛,劉門興師問罪一戰中,甚至壓制了金大昌和獨眼龍等人,就連蕭虎也是頗有費力纔將其擊退。
而且這傢伙的抗擊打能力也是非常強,雖只有一隻臂膀,但全身就像銅頭鐵骨,別人佔不了他多少便宜,可若是完全吃了他一拳或一腳,那就是重度受創的那種。
曹檜和禿子堪稱劉喜琴的左膀右臂,在劉門都屬於是三大頂樑柱之一,還有一人就是小湘。
但二人因爲爭夜場的女模特一事,一直不和,這會兒是有人春風得意,有人失意妒忌。
五里巷街攤上禿子喝的酩酊大醉,東倒西歪的路過彪堂夜總會前,嘴裡叫嚷着:“都是你們勇福堂的狗害的我在劉姐面前擡不起頭,才讓姓曹的騎到勞資的頭上來了。呸!早晚有一天,我會爲劉門拔掉你這顆眼中釘肉中刺哈哈哈。”
這話恰巧被剛出來的獨眼龍給聽到了,認出他人來,拽緊衣服要教訓:“你踏馬撒野撒到勇福堂的地面上來了,禍從口出知道不?酒後吐真言啊,別以爲你是劉喜琴身邊人,我就不敢揍你,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叫囂,真當五里巷是你家了是吧?”
醉態中的禿子沒把獨眼龍放在眼裡,冷哼哼地繼續發着笑,手裡的酒瓶直接砸向他,口裡一頓罵:“你算個什麼!勇福堂又算什麼!勞資就叫囂了,咋了,還揍你呢能耐我何?呵呵,廢物!”
暴脾氣的獨眼龍被徹底激怒,青筋暴起,把敢來幫架的弟兄攔住了,“都走開,我自己來。”
“他來來的熊!劉門的狗犢子,看招!”
說完,獨眼龍掄起重拳朝着禿子的臉上暴揍過去,由於是醉酒狀況下,站路都踉踉蹌蹌哪可能防的了這一拳。
要是清醒時的禿子,兩人是不分伯仲的身手。
神志不清滿嘴胡話叫囂的禿子,就這麼毫無抵抗之力的吃了滿滿到肉的一記重拳,頃刻間臉形大變,整個人的腦袋嗡的鳴響。
慘叫聲都發不出來,只看到地上兩顆牙,血流遍地,臉腫的像個大饃,往勇福堂小弟上吐了滿身酒水後倒下來了。
靠!噁心!妹的,真倒黴。”那人嫌棄的再補踹了一腳地上的傢伙。
“糟了龍哥,這醉鬼好像沒反應了。”
彪堂前的人吃驚地眼神聚了過來,獨眼龍忙上前驗了下,還真沒氣了,皺起了眉頭。
“打死人了,這是?”夜總會來往的客人圍觀了過來,議論紛紛,有人受驚嚇的趕緊離開了,還有的是繼續看熱鬧。
“龍哥這下怎麼辦?人死了,這事可能要鬧大,劉門那邊肯定要來算賬,咱們還是先有所準備吧。”老馬提醒道。
現在劉門和勇福堂是明爭暗鬥的厲害,劉喜琴的手下被大庭廣衆之下打死,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真不經打。管他呢,是他要找死的,關我屁事!把他擡到劉門去,別擋着咱路口影響生意!”
“是,龍哥。”跟班小弟照話,四個人將禿子的屍體架上車,開到劉門門口,猛地推下去趕緊撤了。
沒多久禿子被擡到了劉門武場,上下兄弟咬牙切齒誓要報仇,手裡的鋼刀和傢伙已經握得咯吱響,就等着當家的一聲令下。
“劉姐,這口氣咱可忍不下去了,他們勇福堂太欺人太甚了,居然猖狂到公然殺我們的人,這仇若不報,不光兄弟們不服,傳出去整個南燕和五里巷的人,都會瞧不起我們,再也不把劉門當回事了!劉姐,您發話吧。”
惱羞成怒中的劉喜琴,掀翻酒桌在地,攥緊雙拳眼中殺氣騰騰,“是可忍孰不可忍!沈彪,老孃不管你有多少靠山,今天我劉喜琴定要爲禿子兄弟報仇,哪怕血洗你勇福堂!弟兄們,抄傢伙,爲禿子討回公道,走!”
“是,劉姐!幹他丫的,爲禿子報仇!”手下弟兄紛紛跟上,隨劉喜琴出了劉門,浩浩蕩蕩的隊伍直奔勇福堂。
這陣仗瞬間引起了五里巷所有人的注意,沿途圍觀看熱鬧和震驚眼神的人紛紛退到安全處,擔心被殃及池魚,背後全在熱議談論將要發生的事。
治安處和警備隊的人得到消息,立刻全部出動趕到現場,阻攔他們。
傳到軍管部,唐成文迅速集結軍隊,荷槍實彈出發。
“無法無天了,敢在爺的眼皮子底下要動武,這是不把我唐成文放在眼裡!開快點,這事要是鬧大了,會死很多人,到時候會一發不可收拾。”
“是,長官!”軍車駕駛員加足馬力穿行南燕大道。
“獨眼龍,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那麼衝動?你這可是打死了人,還是劉喜琴的左膀右臂,她知道了,準會興師問罪不惜和我們火拼!你要知道,咱好不容易坐觀山虎鬥了那麼久,如今我們攤上事了,佟慶蒼和我們明裡暗裡作對的那幫人,就有機可乘了。”
“說不定趁我們大打出手的時候,陰我們一手,到時雙拳難敵四手,無暇東顧的後果你知道嗎?”
彪堂夜總會會議室裡,金大昌正生氣的批評獨眼龍,愁着想辦法解決事情,要不然一場廝殺無法避免,這是得不償失的事。
小豐等人連忙解釋,“大昌哥,這事不能怪龍哥。是那禿子沒事找茬,喝醉了到我們門口撒潑挑釁,還是那混球先動手打的龍哥,這才還的手。這是自衛,總不能打不還手吧,誰知道那傢伙不經揍一拳就倒下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就是嘛大昌哥,這事真跟龍哥啥關係也沒有,當時不止我們在場,路過的客人和咱這裡的小姐服務生都在場看着呢,都可以作證。不信,可以問她們。”
衆人的證詞下,金大昌也完全相信獨眼龍沒有做錯,隨後道歉道,“那傢伙確實該死,是我錯怪你了。”
獨眼龍微微一笑的沒當回事,“大昌哥,兄弟間這哪兒的話,我能理解。只是恐怕給堂口帶來很大的麻煩了,彪哥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