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蕭虎,成天不惹事是心難受嗎,大半夜的淨整人!
慵懶地從牀上爬起來的莫莉莎,嘴裡痛罵一個男人的名字百餘遍,梳理好後換上大碼皮衣,踩着皮靴準備出門。
正好軍管部的車來到了家門口,“莫隊長,我們長官有事向您求證,跟我走一趟吧,請!”
來的可真快,幸虧姐機智,要不然晚起會兒就可能配合不了誤大事了,莫莉莎慶幸的回道:“行,帶路!”
燕虎樓聚集了團團包圍的士兵,見到如此陣仗的莫莉莎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這蕭虎是捅了馬蜂窩連姓唐的都敢得罪。
“唐團長,阿虎這是啥情況?”
“莫隊長,接近凌晨時間你人在哪裡?別誤會,有件事需要你的配合調查。”唐成文直接問詢。
“在東居。”
“幹什麼?”
莫莉莎爲難的表情撓了撓頭髮,臉頰緋紅,“當然是約會,長官這難不成還要細說嗎,這可是人家的隱私,您猜就猜到了呀。”
視線瞥到蕭虎,某人都愣住了,這傳出去被小玲兒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解釋?
可是唐成文在場,也只能認了,要不然鐵定要進局子。
“唐團長,沒騙您吧?您可不能因爲船長的一面之詞,就把我給抓了,這對小民不公平。”底氣得到充實的蕭虎爲自己辯護。
沒有足夠證據,貿然將一個揚名燕城的人逮捕,肯定會招來新聞媒體的大肆報道。
不論是對南燕,還是對軍管部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道上那幫一盤散沙的人會覺得脣亡齒寒,擰成一股繩,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唐成文心有不甘的朝部下襬手,“算你運氣好。下次小心點,我的眼睛會隨時盯住你,識相的好好的待在燕虎樓做生意,別惹事。”
“撤!”
“謝唐團長提醒,不送。”
倆人的眼神交鋒而過,暫時的危機算是解了,不過算是和唐成文結下真樑子了,他是認準了碼頭交火案中橫插一槓子與蕭虎脫不了干係。
其中的主要緣由其實有勇福堂的大部分因素在,沈彪在會談上的表現,加上敢在碼頭鬧事的會令人毫不猶豫的聯想到御三家,因爲其他人沒那個膽量。
諒那遊輪船長也不敢隨意說謊,總之蕭虎和燕虎樓今後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處理好南燕的事,蕭虎重心轉向嘯峰港租用秦爺的那兩個碼頭上,臨近出貨交易的時間只剩三天。
不料,近日因爲柳道區最新整頓條例,許多工廠罷工抗議,木材加工廠陷入破產危機。
秦傳不得不將裡面的貨提前轉移到港口,沒想到被多方人馬盯上,他們的目的是想空手套白狼,強行分杯羹。
“秦爺,現在是風聲這麼緊,還搞這麼多私貨,會不會?”
“富貴險中求,蕭老闆在燕城做生意,要麼不做,要麼就做一本萬利。買主是九鎮城的首富,以超出市場兩成的價格全吃下,做成了這單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可以全額買下市府區十幾條商鋪。”
太誘惑人了,蕭虎和手下弟兄聽的瞠目結舌,要是有了那筆錢,在南燕搞個最大的娛樂城都夠了。
殊不知秦傳敢這麼做,不單單只是因爲信任蕭虎,他手裡的幾家廠子處於被監控狀態,慕容鵬想把燕南打個措手不及,就得瓦解目前固若金湯的燕南商會內部。
趙龍國是誰都要掂量的大佬,初來乍到的慕容鵬還不敢輕易動他,掌控嘯峰港半數以上碼頭的秦傳,自然就成了首要目標。
所以他必須要儘快把手裡的存貨通通賣出去,轉移風險,後果就是兩種,一躍成爲富豪,或是被人一鍋端。
同樣身處險境的蕭虎,也覺得此做法無可厚非,總不能當待宰的羔羊,袁仲柏無暇東顧,軍管部掌控大權,必須得先出手爲強才能活下去,否則只能餓死或是被整死。
“我明白了,秦爺請放心,就交給我們了。”
“我就知道蕭老闆爽快人,拜託諸位兄弟了!”
說完,蕭虎帶人將貨連夜裝上船,還安排了人手放哨,防備可疑人物。
“團長,要不要我去多帶些人過來,以便收網?”躲在港岸的六個人鬼鬼祟祟的摸索前進。
“收個屁!也不看看這是哪裡,你當是五里巷巴掌地盤呢?除非部長手令,調集大軍支援,咱若是在這裡貿然拿人查貨,不火拼纔怪。腹背受敵,咱都得玩完,我們只要掌握證據就行了。”
唐成文是在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想以最小的代價收拾燕南勢力,但是目前是不可能實現的。
注意力轉向港口,一艘客輪駛入頓時擋住了視線。
裡面好像在舉辦派對,燈紅酒綠很是熱鬧,完全打破了碼頭邊的寧靜,這也使得蕭虎等人神經緊繃了起來。“把貨藏好,隱蔽!”
確定沒異常後才繼續裝貨,這一切似乎進行的還比較順利。
天公不作美的是,一場傾盆大雨落了下來。
安頓好貨船,蕭虎回東居等。
一路上和某些人鬥智鬥勇,耗近半小時的時間才把人甩開。
門口一輛豪車格外顯眼,看到要找的人出現了,車裡人打開了窗探出腦袋打招呼:“帥哥。”
蕭虎瞅過去仔細一瞧,竟然是那位千金大小姐司嬋。
大晚上的,她來幹嘛?
瞧着她兩眼冒愛心,眉目傳情的釋放飛吻,蕭虎慌了神。“司小姐,你好。”
“我等你好久了,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你聊聊天。你都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邀請進了東居,司嬋才說出真實來意。
她是地產商之女,父母包辦婚姻,今天是訂婚日。
因爲在她的心裡,自從見了蕭虎已經無法自拔,所以隻身逃了出來想借他這裡躲幾天,與家裡冷戰。
好歹也是幫過大忙的人,又見她哭成淚人的模樣,蕭虎也不好當場拒絕,“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那就住下吧。”
“你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我離家出走是爲了你,你都沒一點表示嗎?”司嬋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我……我很感動,謝謝。早點睡,我睡大廳,有什麼事可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