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先衝進去的蕭虎,對着船內一頓猛烈開火,沒想到的是裡面的殺手還真就一個個倒下了,只剩下兩三個破窗而逃。
不僅驚呆了陸續衝進來的弟兄們,連自己都給驚呆了,“我的槍法這麼準?壓根沒瞄啊,這就中了?邪門兒了吧?”
就在這時,蕭虎發現了船艙後門的拐角處一雙眼睛一直在瞅着他,對視後那雙眼睛向下眨了眼,示意蕭虎。
他認出來了,那雙眼神,就是那個臥底翻譯。
蕭虎這才明白,原來那些職業殺手都是被他幹掉的,爲的就是配合我,哎我還以爲我一夜之間成神槍手了呢!
因爲他現在是外國人的翻譯,而蕭虎是勇福堂的人,絕不能讓許倫冬懷疑到蕭虎,否則就會壞了結盟的大局。
蕭虎吃驚的反應過來,舉起槍假裝隨便瞄準個地方,故作沒有發現好掩人耳目。
他是讓我現在就開槍,打他的腳?
蕭虎思考中,瞅到桌子上插着水果的刀子,忽然有了主意,快步衝往船艙四周搜索其他目標。
等其他人的視線轉移到別處,蕭虎沒有任何猶豫,拔出水果刀“嗖”的一聲,隨着手腕爆發力迅猛地擲射出去。
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至於準不準蕭虎一點也不擔心,因爲他的飛刀技術在他的字典裡,不知道失手二字怎麼寫。
“啊!”
聽到躲在門邊隱蔽的痛叫聲,就知道已經成功了。
那人捂着腳閉着眼慘叫,沒有做任何反抗拼命的舉動,蕭虎趁勢踢開地上的槍支。
集合衝出過來的勇福堂弟兄圍住了門後的人,因爲蕭虎站在跟前的緣故,手底下人沒有立即扣動扳機。
“他們肯定有什麼大陰謀,留活口回去交給彪哥。留幾個守着貨,其他人隨我支援許家堡的兄弟們。”蕭虎吩咐下去。
“是,虎哥!”
與此同時,蕭虎準備帶人支援許家堡那邊時,許倫冬已經幹掉了敵方半數人馬,殘餘人馬狼狽逃命,他們有汽艇,所以許倫冬放棄了。
“不愧是咱冬哥,就這麼會兒功夫,就拿下了。唉冬哥,你這邊有沒有留活口,有查出他們是什麼底細?”蕭虎趕到看見打掃戰場的許倫冬,讚了句不禁詢問道。
把玩着戰利品的許倫冬,聽蕭虎的一提醒,懊惱的猛拍了下腦門,“哎呀!哥大意了,也只怪剛纔乾的太激烈,所以我命令他們下狠手,這就沒活的了。有活得逃了,可是他們乘的是汽艇,這就沒轍了。唉兄弟,你們那邊呢?”
“逮住一個活口,就是那老外身邊的翻譯。其他人也是沒活的了。冬哥,我們……”
蕭虎的話突然被打斷,“不好了,虎哥,許二當家,有二十幾輛摩托車,和大批穿制服的人馬朝這邊過來了!”勇福堂的一名弟兄火急火燎的奔跑過來彙報緊急情況道。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還沒完沒了的不成,咋又來一批人?
聽到消息的許倫冬驚道:“制服?糟了,偵緝隊的人來了!”忙扔下重傢伙,朝所有人大喊:“快撤!貨先別管了,地上的傢伙也別收了,撤!”
然而爲時已晚,他們都是進口的德系摩托車,速度極快,很快圍過來,手裡全是***還有重型機槍,簡直就是軍隊配備。
看到此陣仗和火力配備,所有人都很識相地相繼放下了武器。
蕭虎就連投降舉手的動作都做好了,比誰都積極。
“圍起來!豈有此理了,膽敢在我們偵緝隊的地面上鬧事,還想一走了之?真踏馬吃了熊心豹子膽啦!”
領頭下車的人是個虎背熊腰的長官,扯着炮音嗓門,大跨步朝蕭虎許倫冬等人面前走過來。
“這幫人好牛叉阿,***加機槍,還是德系軍警摩托,這是偵緝隊?咱們的這一比,簡直就是土槍水棍嘛!”蕭虎驚訝道。
對此深有了解的許倫冬,壓低聲說道:“那還用說,他們這個大隊原本就是九鎮城的軍閥隊伍,後來戰事結束編製成了偵緝隊,看守全城油水最好的紅江碼頭。這個傢伙就是偵緝隊的隊長,姓湯,人送外號八面官。”
“八面官?呵呵這外號有意思。”
顧名思義就是八面玲瓏,比老狐狸還狡猾的那種人唄,能有這外號絕對是個超厲害的角色,難怪那個臥底翻譯說偵緝隊的人不好惹。
一邊喃喃自語的蕭虎剛一擡頭,就赫然驚了一跳,那個隊長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打量着他全身上下,頭還歪着,一會兒嘖嘖嘴,一會兒蔑笑的瞅着。
“嘿嘿,長官好。”被看的不好意思的蕭虎不得不主動賠笑臉先開口道。
“好你個頭!估摸才二十出頭的小子,膽敢在你湯爺爺的管轄區撒野,嫌活得長了?TND勞資好不容易當上個偵緝隊的隊長,這一天天的都給我沒個安分,起早貪黑的都要親自出馬。搞得勞資頭髮都白了幾根,勞資才三十九,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湯震標是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呢!”
還以爲這湯震標一上來就要給槍子,結果是一通老婦埋怨,可想而知這紅江碼頭的差事屬實不好乾。
聽得在場的人忍不住都在偷笑,就連他湯震標的屬下都憋不住捂着嘴了。
只有和湯震標面對面站着的蕭虎憋成了內傷,身怕一個沒忍住噗的噴人一臉唾沫,就被賞一顆花生米。
“都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湯震標嚴肅臉一橫,吼了一嗓子,迅速安靜了。
沒多會兒,這傢伙又要開始了,“你說我容易嘛我,你們還給我整幺蛾子!良心被狗吃了啊?”
“對對對,長官您真不容易,小的深感同情。哦不不不,小的很是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帶人散夥,您回去好好休息。”蕭虎一本正經的微彎着腰低頭說道。
整的旁邊的許倫冬抹了抹鼻子,也快憋出了內傷。
就是這個小動作恰恰把湯震標的注意力轉移了,蕭虎總算能先喘口氣了。
湯震標的目光剛轉到許倫冬身上,許倫冬兩眼晃動沒直視他,蕭虎觀察他們好像認識。
果不其然,湯震標一開口就叫出了名字,“許倫冬,好哇,我說呢這小子和這幫小年輕咋這麼膽大呢,原來是你這個許家堡的二當家襯着他們阿!有種阿,燕城不夠大,你們許家二兄弟打算把到咱九鎮城來闖闖?”
“哎喲湯隊長,這純粹是誤會!無論是咱大哥還是我許倫冬,一直都是守規矩的人,不信您問問燕城裡的人。在燕城我們許家堡都守規矩,何況在這裡呢,還是您湯大隊的地面,我們再怎麼撒野也不可能不把您這個主人放在眼裡阿,您說是吧?”
許倫冬一番軟話,着實起了效果,質問中的湯震標稍稍怒氣緩和了下來,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