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仇瞪了他一眼,“別廢話,直截了當的說!”
“唉,好嘞!乾爹我們就從兩方面下手。一方面是以我們平常的霹靂手段,在勇福堂的場子裡鬧點小動靜,折騰一下。這個場子就是他們的的彪堂夜總會,也是他們目前生意最火的地方。”
“說下去。”
賴老三得意的繼續說道:“另一方面就是咱再來個明裡鬧。就是找幾家倒黴蛋的場子,隨便找個茬弄弄他們,然後禍水東引就說是勇福堂出錢讓我們乾的。不過得必須是生臉,不能是讓別人一看到就認出是白龍灣的熟臉。”
賴老三的這兩招可真是損,尤其是第二招。
若是能辦成,既讓勇福堂名聲掃地,不好做生意,說不定還就此一落千丈。
又能讓南燕區的人對勇福堂恨之入骨,對整個區府管轄下的社會治安怨聲載道,在南燕區足夠掀起一番風浪。
暫時黔驢技窮的白仇喜上眉梢,“好!老三的這個辦法好,一箭雙鵰,還能出了這兩口惡氣。老三這辦法你提出的,那就由你來做。事要是辦成了,給你記大功!”
“是乾爹,一定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氣死那勇福堂的人和那常冠川。”
不到兩日,賴佬三的計劃就開始付諸實施。
傍晚時分,彪堂夜總會迎來了來客高峰期。
“哎喲,我說你不識擡舉啊!給你錢你還不樂意了是吧?你以爲你冰清玉潔啊,待在這裡當婊Z裝什麼清純!和多少男人上過牀了還假矜持呢,不就是想多要幾個錢嗎,爺這兒有的是,又不會白嫖,你有啥不樂意的?不給爺面子是吧?”
大廳裡,從包廂裡突然跑出來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男的一邊系褲帶一邊指着女的當場羞辱謾罵。
“大哥你那是上牀嗎?你那是純心想幹死我,你就是個變T!有多少錢我都不願意,命和錢我還是選擇命。”陪酒女氣不過的扣好吊帶回罵道。
因爲爭吵聲越來越大,瞬間引起了大廳里人目光和注意力。
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跳舞的,閒聊的,就連賭廳裡的都湊過來了。
“居然敢罵我,踏馬的!找抽啊你!”
三兩句不到,痞樣男發火一上來就衝上去,當場就是一嘴巴。
穿着高跟鞋的陪酒女,力氣弱,扛不住那股大勁,撲通摔倒在地,嘴角邊還流出了血絲。
陪酒女的一羣姐妹們看不下去了,紛紛過來支援,一同教訓那個男的。
剎那間大廳裡引起了一陣騷亂。
笑聲,謾罵聲,大喊聲,和打架砸玻璃的聲音,各種嘈雜聲不絕於耳。
引起了貴賓室大佬客人們的不滿,紛紛擁擠到服務櫃檯過來投訴和理論。
這麼糟亂的局面,萬小良也是頭一次遇上,一時間不知所措,趕緊叫來小豐幫忙。
趕到大廳的小豐,先是強行制止住了打架現場,然後想盡辦法穩住客人們的糟糕情緒。
“通知虎哥了沒有?”
“通知了,虎哥說馬上就會趕到。讓我們先穩住客人,還說交代貴賓室今天的消費全部免單,以此作爲賠禮道歉的誠意。”
“好,我知道了。”小豐按照虎哥的意思向客人表達了歉意,客人們這纔有所冷靜的回了各自的貴賓包廂。
然而大廳那邊還沒有消停下來,男的依然不依不饒的還想要動手,還大吵大鬧揚言要彪堂夜總會賠錢。
“鬧夠了沒有?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一口一個瑪德,這是文明場所,麻煩嘴巴放乾淨點!”勇福堂弟兄嚴肅的提醒他。
“唉,我說你們彪堂夜總會是仗勢欺人是吧?明明是你們的人服務不周到,我作爲客人還不能有脾氣了?勞資付了錢,這賤貨牀上到一半卻說不願意了,耍老子呢!”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聲道,“該不會是那玩意兒太短了,或者是不行?被人家姑娘嫌棄了唄!還好意思跟人家理論,自己家寶貝老兄不爭氣怪誰呀!”
哈哈哈……大廳裡笑聲一片。
某人屬實又氣又尷尬。
勇福堂的弟兄和陪酒小姐們也跟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泥瑪!你也給老子掏出來看看,老子保證比你大比你強!滾一邊去娘炮!”男的很沒面子的急眼吼道。
“吵什麼呢?我們這彪堂夜總會啥時候成了菜市場了?這不唱歌不跳舞又玩不樂的,都擠一堆看大戲呢!”
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所有人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
夜總會的所有工作人員,包括勇福堂手下,齊聲的喊道:“虎哥!”
“嗯。聽說有人鬧事啊,什麼情況?是你怠慢了這位客人還是怎麼說?”
在蕭虎的問話下,被打的陪酒小姐捂着臉走了過來。
“虎哥,不是我故意怠慢他。是他太過分了!一上牀他就那拿我當發泄機器一樣,我呼吸都呼吸不過來,我的胳膊、大腿、胸口都被他抓腫抓傷了。還往我下面吐唾沫,還用繩子把我綁起來,說那樣幹起來纔有勁。我受不了,所以才……”
蕭虎示意的點了點頭,轉向那男的,“她說的是真的嗎,有這回事嗎?”
還沒等那男的說出抵賴的話,陪酒小姐霸氣的敞開裙子,露出上半身大半邊腿,上身只有一條肩帶遮着。
在場的女同胞義憤填膺的大罵畜生男,同時也引來了一羣色眯眯的眼神,從上掃到下無一外漏。
事實證據擺在眼前,鬧事的痞子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仍有些得瑟的咧着嘴笑,再瞅到陪酒女。
“是又怎麼樣?無非一個賤貨而已,本來就是給人玩的,不管咋玩都是玩,給錢不就行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錢打水漂了行吧!”
那男的瞥見蕭虎的眼神有點不對勁,略帶殺氣,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就想借機離開。
結果剛從蕭虎旁邊擦肩而過,就被蕭虎一重腳踢翻在地。
痞子一個半邊臉腫的通紅通紅,那叫看的叫人直虎呼爽。
“好!踢的好,人渣!”大廳裡客人們一陣歡呼聲。
陪酒小姐們也趁機發泄了番,擡起高跟鞋就是一頓猛踹,疼的人渣滿地打滾,最後是爬到蕭虎的跟前跪地求饒。
“我錯了!虎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蕭虎面無表情的蹲了下來,看着他。“找麻煩,還誣賴我的人待客不周,膽子不小嘛!當我們這兒是你家呢,想進來鬧就鬧,想瀟灑的走就拍拍屁股走?現在知道饒命了,方纔呢?不是挺囂張挺能嘚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