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吞海水嗆暈過去的小玲兒,被蕭虎死死地一手拉住,纔沒有沉下去。
換成平時,對水性極好,力氣足夠大的蕭虎來說,水裡救一個人那是小菜一碟。
可現在體力快接近透支狀態了,眼裡、喉嚨裡全是煙燻味兒,再然後數米高的地方跳下海,還是抱着人跳下去的,整個身體無法做到自然平衡。
落海的瞬間,頭部受到海水的猛烈衝擊和震盪,整個人是半暈暈沉沉,半清醒的。
在這種情況下,再輕的東西都覺得是累贅,更何況是個人。
蕭虎吃力的一邊划着水,一邊用盡吃奶的力氣一手將小玲兒扛到肩上,沒到頸部向岸邊游去。
聽到遠處轟隆的巨響,下意識瞥向被火包圍的貨船和快速離開視野的快艇,蕭虎用水撫了把臉。
一切都還在他的計劃掌控之中,接下來就看佟慶蒼和白龍灣先怎麼收場了,蕭虎繼續往岸邊游去。
半個鐘頭過後,倆人總算成功上了岸,蕭虎喘了口氣緩了緩胳膊,再撐着將還未醒來的小玲兒背起,尋了一處沒人的樹蔭下放下來。
“喂!小玲兒,醒醒!醒醒!”
眼看着長時間還沒醒,蕭虎便顧不得那麼多了,只得採取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人工呼吸。
已經逐漸天亮,可以清晰地看見她的臉,靜靜地看着,她的美映入眼簾,越來越近,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非常不專業的胸外按壓,接着擡起她的下巴,輕輕撥開櫻桃小嘴,整個動作比較麻利。
蕭虎緊張的深呼一口氣,猛地張開嘴蓋了過去,隨後遊刃有餘的進行了一系列動作。
有了反應後的小玲兒,微動配合地呼氣吸氣,朦朧中她感覺到了一絲“侵犯”,但是她不但沒有感到驚恐的害怕和厭惡,反而是覺得這感覺很美妙,甚至很享受的不願醒來。
噗!
突然胸口處涌上來的海水,噴薄而出,正對蕭虎吐了一臉。
美妙的一刻就這麼被打破了,小玲兒瞬間甦醒過來,傻了眼的看着蕭虎在對她做那個。
蕭虎瞅見她表情不對勁,忙挪開身位坐到一邊去了。
“我沒有死?還是已經在閻王殿了?不會在做夢吧?”
還以爲她醒來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是大罵一句流氓,然後一個巴掌過去。
沒想到她並沒有生氣,這樣蕭虎就放心了。
“不是,我們還活着。咱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怎麼樣,今天刺激吧?”
“切!還說呢!差點死翹翹了,幸虧塌了把人砸死,要不然咱們鐵定被打成篩子了,那麼多把槍。我纔不想這麼刺激呢,還是活着要緊。我發現每次跟你在一塊兒遇到的危險,那都是要命的,我早晚得死在你手裡或因爲你而小命不保。爲了活得長久一點,我覺得我少跟你搭一塊比較合適。”
小玲兒站了起身,晃了晃腦袋清醒一下。
“別啊,咱倆誰跟誰呀。這叫做緣分,懂不?”
“緣你個頭!我得趕緊回去了,這麼長時間沒見我人影,水妹和小康哥他們恐怕會以爲我出事了,發動貧民窟老小滿城找我。對了,你接下來打算咋辦,你那些兄弟還在白龍灣關着呢?”
“先回彪堂夜總會,洗個熱水澡睡個舒服覺再說。明天,就把他們接回來。”
看着蕭虎絲毫不擔心的樣子,小玲兒就覺得這傢伙肯定又有什麼盤算了。“你就不怕夜長夢多?佟慶蒼今天不得氣的滿大街喊着要殺人啊,白龍灣能避得了嗎?”
蕭虎笑了笑,“你等着看吧,佟氏菸廠毀於一旦,佟慶蒼的家底等於被人翻了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肯定得提刀殺紅眼,不死不方休!但是能不能打起來,那就不好說了。還得看區府和巡邏廳治安處,願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了。”
“我敢打賭,今天打不起來。但是近日內,白仇和佟慶蒼得徹底消失一個,纔會消停。要不然,碼頭一帶從此別想安穩地做生意了。”
小玲兒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
沒多久,倆人各自分路回去了。
蕭虎回到彪堂時,大部分客人基本都已經走了,除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賭廳。
小良在和服務生打掃衛生,整個大廳空空蕩蕩的,勇福堂的弟兄除了小豐在彪堂,其他人都去看熱鬧去了。
“阿虎哥,你回來啦!你怎麼全身溼成這樣子,大清早游泳?”小良驚訝地投來目光。
“不是游泳,是遊戲。刺激的遊戲嘿嘿。咦,人呢?就你一個,羔子、小豐他們都不在?”
“哦不是,小豐在那邊睡着了,他不放心你,就在這一直等你消息來着。其他人都去碼頭路口了,聽說佟慶蒼大清早天還沒亮就帶着棺材上街,好傢伙!百號人的大隊人馬,揚言要踏平白龍灣呢!還把白仇三名手下的屍體,掛在閘門口。”
聽到前廳那邊的說話聲,小豐醒來了。
“虎哥,你沒事吧?我聽說碼頭那邊出事了,還和白龍灣有關,就想到你和老馬他們了。”
“我倒是沒事,就是老馬他們現在還在白龍灣。不過暫時不會有危險,等明天跟我一起去接人。”
小豐聽了蕭虎的話,表示很疑惑,去白龍灣接人?確定不是去闖進去救人?
還沒等他提出疑問來,蕭虎就明白了他的眼神反應道:“好戲在明天,今天不會有。老馬他們今天不僅不會有什麼問題,還會好好的。”
小豐好像聽懂了些什麼,又好像一頭霧水。
恰在這個點,疏導完交通,四少爺丁士傑直奔燕貿公司,治安處一行人馬隨即趕到白龍灣大閘門口。
常冠川斥退了圍觀的人羣,封鎖了半條街道,以防發起衝突,會傷及更多人,那樣後果更不堪設想。
嚴澤參下了車,命警員圍成了一道牆,橫亙在白仇和佟慶蒼兩邊人的中間。
“嚴處長,您來得可真是及時。您瞧瞧,這幫人猖狂到何種地步了?這可是我白龍灣,他佟慶蒼居然把我的弟兄曝屍在這裡,而且還要在這地兒準備大開殺戒來着!”白仇氣憤地咬牙切齒道。
“放屁!你做的什麼事,不知道嗎?燒我廠,殺我人,毀了生意,還惡人先告狀?殺你幾個人算什麼,今天我不滅了你白龍灣,我佟慶蒼豈不白混這南燕了?”佟慶蒼更爲惱火地滿是殺氣的盯着白仇,完全沒顧調停來的嚴澤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