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對於穆澤的氣息實在太熟悉,西里爾很快就來了睡意,回抱住穆澤,臉在他胸前無意識蹭了蹭,然後幸福的睡去了。
穆澤曾經買了個醫用型機器人,在模擬了各種omega信息素都無法使他興奮後,機器人十分盡職的吐出三個字:性無能。
然後穆澤將機器人的數據庫毀了,機器人也屍骨無存。
作爲一名alpha,無法產生強大優秀的後代,是一件丟盡顏面的事情,縱然淡泊如穆澤,也一直耿耿於懷。
但是現在,他竟然產生了一種**。
對着一個尚未進入**期,並且身份是他養子的omega。
穆澤的心情,一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第二天西里爾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只有自己躺在牀上,坐起身,試探性叫了一聲“爹地”,在沒得到迴音後,西里爾穿着皺巴巴的襯衣,懶散的下了牀。
廚房門上貼着他爹寫的便籤,提醒他吃早餐的時候先熱一下。
一切都與之前相同。
可是西里爾卻在晚上的時候,覺出了不同。
因爲他爹抱着他睡覺的時候,很明顯動作曖昧了許多,噴灑在他耳後的灼熱的呼吸讓他差點呻.吟出聲。
這這這……他爹是被人下了春.藥了嗎?
西里爾一動也不敢動,身子都僵成了木頭,很想開口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又怕問到了不得的事情。
所幸,這種動作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西里爾只模糊聽到一聲嘆息聲後,他爹的動作就停止了。
西里爾也悄悄舒了口氣。
熟悉的聲音響起:“西里爾,你對爹地,是怎樣的看法?”
西里爾的心又一次提起來,他他他爹地今晚這是怎麼了?但是對於這個問題,西里爾還是沒有絲毫遲疑的:“爹地是帝國的英雄,也是我崇拜的對象,強大溫柔,無所不能。我之前覺得,有爹地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在知道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後,依然如此堅信着。”
說完之後,西里爾又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太不含蓄了,就補充說道:“總之,爹地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沒有之一。”
好吧,補充的話更奔放。
穆澤聽了,久久沒有說話,在西里爾等的快要睡着了的時候,他突然低低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爹地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完美,甚至隱瞞了你許多事情,你會不會討厭爹地?”
西里爾一個激靈,睡意頓時全無,他道:“爹地隱瞞我的事情,目前來看就只有我親生父母的事情了吧,在我知道之後,你也沒有提及,所以我猜,一定是有難言之隱。”
“……嗯。”穆澤應了一聲。
嘎?西里爾從他爹懷裡往後退了退,雖然看不清,但仍然疑惑的看着他爹,真的有隱情?
但是穆澤好像沒有解釋的打算。
西里爾耳濡目染,這一套也學會了,他推掉他爹的胳膊,狀似氣憤的轉過身,也不再說話。
等了一會兒,穆澤依然沒說話,西里爾於是猜測或許事情比他設想的還要複雜。
“……無論爹地隱瞞了什麼事情,只要爹地不討厭我,我就不會討厭爹地。”西里爾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這句話不是奉承,也不是衝動,西里爾就是這麼想的。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就是穆澤了,因此,縱然穆澤或許犯了很大的錯誤,西里爾也是願意原諒他的。
本來以爲他爹會特別感動,誰知道只說了句“乖”之後又將他整個抱進懷裡,西里爾無奈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其實對於親生父母,西里爾並沒有太好奇。
但是他總覺得這件事會讓他抓住他爹的把柄,然後好好利用一下。
週一穆澤率領部隊前往各地巡視,檢修防護罩,博亞那應對粒子風暴已經十分有經驗,早就積攢了許多能源,可以源源不斷供給防護罩。若不是通訊設備會癱瘓,粒子風暴的到來對於工作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
週二下午三點,灰濛濛的天空滑過一道極致絢爛的紅光,預示着粒子風暴的到來。
學校已經發了防護服,以防萬一有粒子穿過防護罩引起輻射。西里爾穿着防護服,坐在窗邊看着各色的光線,如同彩色的流星一樣佈滿整片天空。
雖然很漂亮,可是西里爾卻知道這其中的威力,偶爾看到拳頭大小的隕石滑過去,總會讓他心跳加快,暗暗祈禱防護罩一定要足夠結實,能夠抵擋得住這次風暴。
穆澤本想把伍德留給西里爾,但他沒有行動,因爲他是一名軍人,首先想到的,是國家的利益。
每天的飛行十分枯燥,也遇到過棘手的事情,但全部都解決掉了,直到原始的電話送來一個消息,唯一一顆還能運轉的衛星檢測到,在距離博亞那星球三百億公里的地方出現黑洞,有一不明物體以略低於光速的飛行速度朝博亞那方向衝過來……
又一天平安度過,西里爾在臨睡之前想,也不知道他爹的現在在哪裡,沒有消息什麼的,真的讓人好着急。
雪山之中,西里爾艱難的走着,他沒有水,沒有乾糧,他一路拼命的呼救,可是卻沒有人看到。
終於有一架飛行器朝他飛了過來,他連忙揮舞胳膊,在地上寫上碩大的求救符號,飛行器停在他的上空,上面扔下來一根繩子,西里爾緊緊抓住。本以爲他們會拉他上去,結果飛行器直接飛上天空,西里爾嚇得閉緊眼睛,不敢往下看,等到越過高山,來到海洋的時候,那根繩子突然鬆了,然後變成蛇一樣的怪物朝他咬過來……
西里爾從夢中驚醒,渾身彷彿脫力一般痠疼的厲害,西里爾大口喘了幾下,微微活動了下麻掉的胳膊。
看了看時間,凌晨十二點半。
西里爾將被子踢開來散熱,發了會兒呆。因爲將窗戶的隔離板拉下來的緣故,所以房間一片漆黑。西里爾爬起來,推開隔離板,屋子頓時亮了一些。
他的心跳到現在還有些紊亂,夢裡那種墜落與恐懼感讓他覺得不安。
爹地,你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