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郎君卻是沒注意到趙紫茜背後藏了一把匕首,拿着東西冷笑連連的走了過來,“賤人,今日本大爺就讓你開開眼界!”滿臉猙獰的說着,抄起一條繩索和一團白布,將其餘的拋在身後就要動手。
今日別院中人不少,可是不能‘弄’出大動靜來,若是被教主知道自己這般虐待他的義‘女’,肯定會對自己不客氣的。
趙紫茜一見這副情形,也不多想,縱身一躍舉起匕首撲向了‘色’郎君,該死的東西,今日定然不能放過你!
雖然醉意熏熏,但‘色’郎君的身手比起趙紫茜來依舊要強出不少,這時雖然驚詫趙紫茜竟然會用匕首刺向自己,但是身子瞬間後躍,硬是避過了這致命一擊。
趙紫茜也是一驚,沒想到這賊子喝了這麼多酒,反應還能如此迅速。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拼了,若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眼瞅着匕首刺不到‘色’郎君,趙紫茜下意識的擡腳去踢。**來了,‘色’郎君方纔把自己的秘密武器全部扔在了身後,這時縱身後躍,落地時竟然一不小心踩到了扔在地上的馬鞭杆,只見身體一仰便向後倒去。也許是條件發‘射’,不知爲何雙‘腿’竟然岔開,支起的小帳篷全部暴‘露’在了趙紫茜面前。
這距離非常適中,趙紫茜大力一腳正中根部,一聲悶哼響起,摔倒在地的‘色’郎君‘抽’搐幾下便暈死過去。、
這番變故讓趙紫茜也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時候。要說沈崇名這人也壞,大半夜睡不着覺時常言語調戲趙紫茜,時間久了,男‘女’之間的東西趙紫茜倒是‘門’清,這時踢中‘色’郎君的要害之處,莫非要了他的‘性’命不成。
定睛一看,只見白‘色’底‘褲’下部竟然漸漸變紅,不消多說,這肯定是鮮血了。面對這樣的變故,趙紫茜一時間六神無主,手中拿着匕首不知該如何是好,‘胸’中那股殺氣早已消散的無影無蹤。
在屋子裡團團轉了幾圈,趙紫茜一咬牙,還是忍不住上前查看起了‘色’郎君的傷勢。這一看不要緊,情形可是把趙紫茜嚇了一大跳,自己這一腳也太厲害了吧。
只見躺在地上的‘色’郎君一隻小鳥耷拉在‘褲’襠裡,下面一片血‘肉’模糊,其狀纔不忍賭。
雖然方纔恨不得殺了‘色’郎君,可是一瞧這副情形,趙紫茜倒是有了新的計較,就憑這樣的傷勢,‘色’郎君日後根本無法再行人道。若是這次留下他的‘性’命,不但自己沒事麼,肚子裡的孩子也完全可以保全了。
打定主意,趙紫茜滿屋子翻騰起來。都是跑江湖的,這傷‘藥’那可是隨身必備,沒多一會兒趙紫茜便找出一瓶止血白‘藥’來。
天‘色’大亮,沈崇名帶着兩位新婚嬌妻恭恭敬敬的給爹孃奉茶領取紅包。“公公,請用茶。”跪在地上,燕雨‘蒙’恭恭敬敬的將一盞熱茶捧在了沈清面前。
有樣學樣,萬佳伊同樣把一盞茶捧到了王氏面前,“婆婆請用茶。”
看着兩位兒媳‘婦’如此恭敬,沈清和王氏心中滿是欣慰,“呵呵,紅包拿着,免禮吧。”接下的事情就是等着抱孫子了。
看着爹孃滿意,沈崇名也是高興,扶起兩位嬌妻,接着便跪倒在地,拜道:“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這一禮數可是沒有的,不過看着兒子滿臉真切,沈清和王氏倒也明白他心中的想法,辛辛苦苦養兒二十多年,從今往後他可就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了,受他這一拜也是應當的。
“我兒快快起來。”擺手讓沈崇名起身,沈清語重心長的囑咐道:“貴兒,日後可就是大人了,不但公事要忙,家事也需多多照料,明白嗎?”
沈崇名急忙躬身應是,“爹爹放心,孩兒一定謹記教誨。”“嗯,記下就好,時辰不早了,收拾東西陪着佳伊過府探望你那老泰山去吧,沒有他可就沒有你的今天,這份恩情也不能忘了。”
“是,孩兒記下了。”沈崇名滿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還別說,沒有那一萬兩銀子,又如何能有自己的今天。
沈崇名帶着萬佳伊回孃家,無父無母的燕雨‘蒙’只能留在家中。小師妹趁着這一空當,悄悄地溜進了屋子,話也沒說徑直撲到‘牀’頭翻找起來。
“絮兒妹妹,你這是幹什麼?”燕雨‘蒙’滿臉納悶的問道。“雨‘蒙’姐姐,剛纔在外面聽別人說,‘洞’房‘花’燭夜有什麼落紅在‘牀’上,小妹沒聽說過這東西,姐姐你把它藏在哪裡了?”
燕雨‘蒙’臉上瞬間騰起兩朵紅雲,這丫頭,什麼也不懂就知道瞎問。“妹妹,這東西可見不到,等你成親了就知道了。”說着,燕雨‘蒙’害羞不過轉過頭去。
“等我成親了?難道落紅被小沈子藏起來了?”說着,氣鼓鼓的抱怨道:“哼,這壞人,有人家沒見過的東西他也不說拿出來讓我看看,等他回來,一定要收拾他!”
燕雨‘蒙’聽了這話險些暈倒,可是這種嬌羞的事情讓她如何,也只能讓小師妹按她自己說的來了。
“馨兒姑娘,這是在下年前閒着無聊抄錄的一首詩,你瞧瞧這字有沒有大家風範。”沈崇名在正廳陪着老泰山說話,二蛋哥這位貼身副千戶則呆在側廳候着,馨兒作爲自家人,擔負起了爲他端茶遞水的責任。
一聽大家風範這四個字,馨兒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人倒是自戀的厲害。不過無論如何二蛋哥也是朝廷命官,他讓自己評價,自己也不能推卻。
“關關雎鳩,在河……”馨兒臉‘色’一紅,當即轉過身去低着頭不敢說話,怎麼能讓自己看這個。
二蛋哥倒是沒察覺出什麼不對來,一臉的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哦,那兩個字原來讀雎鳩啊,我還道是住鳥呢。”
“噗!”馨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幸虧小手不慢,立刻又捂住了嘴巴。就算是這樣,也使得二蛋哥很是難堪,訕笑道:“馨兒姑娘你不要介意,在下識字沒幾天,除了這書法上還過得去,其餘的可就拿不出手了,呵呵。”
一聽他對自己的書法還是這般自信,馨兒更是樂不可支,急忙點頭應付道:“嗯,大人這書法確實非同一般,常人不可及也。”
“過獎過獎,既然馨兒姑娘這麼喜歡在下的這幅字,那就送給你好了。”二蛋哥笑着說道,好像把字送與別人顯得自己很是慷慨一般。
馨兒一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推卻吧,那自己剛纔的誇讚之語就有可能被他察覺到,可是如果收下,這幅字其中的意思可就讓一個‘女’兒家有些難爲情了。
“呵呵,馨兒姑娘你就不要這麼矯情了,這字在下多得是,這一副送給你也沒什麼。”二蛋哥沒明白小姑娘的意思,看着她一臉的爲難之‘色’還道是不敢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
馨兒打心底浮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勉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馬大人了。”
“呵呵,這樣就好,若是你還想要,以後儘管來找本官要就是了,拿去送人或是裝裱一下掛在家中欣賞都是可以的嘛。”二蛋哥變本加厲的說道,一本正經的表情昭示着他是一個大書法家。
馨兒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上前拿起茶壺說道:“馬大人,您且稍坐,奴婢這就給您再續壺茶水去。”說罷,逃也似地離開了側廳。
日上三竿,昨夜留宿在別院的趙文易等人已經準備離開,可惜依舊沒看到新房開‘門’。這種事難登大雅之堂,大家心照不宣誰也不提,陸陸續續的出了別院回城。
新房之中現在是一片愁雲慘淡,趙紫茜一夜未睡,‘精’心的服‘侍’着這個極具利用價值名義上的丈夫。而躺在‘牀’上的‘色’郎君早已醒了過來,只是雙目無神一臉癡呆相。
“賤人!嗚嗚嗚嗚。”終於,‘色’郎君怒罵一聲嗚咽的哭了起來,傷勢他昨天半夜醒來之後就清楚了。不甘心之下忍着疼痛試了幾次,只可惜和自己預料的一般無二,一次不舉。
作爲一個採‘花’大盜,竟然在新婚之夜被人一腳踢成了廢人,這讓‘色’郎君情以何堪。“賤人,我殺了你!”掙扎着爬起‘牀’,‘色’郎君伸出雙手就要去掐趙紫茜的脖子。
趙紫茜起身後退,撲了一個空的‘色’郎君徑直摔到了‘牀’下,超級狗吃屎的姿勢很是狼狽。
對於這樣的人,趙紫茜可是不會有絲毫同情心,一臉冷‘色’道:“你最好消停點,不然讓別人知道你是個廢人,看你是否還有顏面苟活在世上,哼。”
“你、你……賤人吶。”‘色’郎君嚎啕大哭起來,竟然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雖然現在他是生不如死,但是好死不如賴活着,真讓他自盡身亡,又如何能狠得下心來。
正如趙紫茜所言,一旦被人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廢人,哪裡還有顏面活在世上,這樣一來,竟然對她毫無奈何。
趙紫茜不屑一笑,神‘色’間面世倨傲,落在‘色’郎君眼中讓他是心驚‘肉’跳,腦袋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來,最毒不過‘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