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六百人的步槍兵一路狂奔來到坎巴里人的定居點,戰鬥照例在晚上發起,火攻爲主。(這樣大大限制了坎巴里人發現和提前逃竄的可能‘性’。而那些跑出禍害的坎巴人馬上又成了步槍手的靶子。
胡雪飛並沒有乾淨殺絕,但經過連續兩天的戰鬥坎巴里人損失絕對超過兩萬。無奈之下從遠處找來翻譯和中間人表示願意停戰。
胡雪飛見好就收,只有一個要求:坎巴里人不得在踏足神山房源兩百里內。
明軍在莫桑比克港西的大屠殺很快傳遍了非洲,不過有很多種版本,一說是荷蘭人是進攻的助理,坎巴里人只是受了挑釁而臨時加入。還有種說法是坎巴里人引狼驅虎。反正失敗的和荷蘭人和坎巴里人。大明軍隊通過這場戰鬥,牢牢的掌控了莫桑比克周圍數十公里的金礦開採權。
爲了穩定‘波’斯灣和印度洋的局面,朱顯‘波’並沒有急於求成,而是允許歐洲的船隊穿梭於非洲大明控制的港口之間,這也是爲了各國的迅猛發展提供緩衝空間。
但是最爲艦隊指揮官的姚啓聖可就坐不住了。多次上書朝廷,要求遠征。朱顯‘波’只得以貪吃難免消化不良加以勸導。
在朱顯‘波’看來,派遣觀光旅遊艦隊和全面進攻是兩回事。如果是單純的觀光,歐洲諸國多少會給大明海軍一些面子,但是要是一個港口一個港口的佔領,只怕連那些非洲當地土著都不會輕易答應。征服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大明本身也需要發展內政,不能因爲海域的擴展而荒廢了國內民衆的生活。這纔是核心,朱顯‘波’堅持不動搖的核心。隨着非洲金礦的不斷開採,大明本土金礦基本都被封停。原先很多的‘私’人金礦都被朝廷買回或者置換,在非洲大陸給予一個差不多的金礦進行開採。
有了大量的金子,自然就能採購大量的財寶。而大量的消費也大大的刺‘激’國內需求,一時間以江南沿岸龍頭的工商業十分興盛。就這樣大明收斂了近一年半的時間,這一年內雖然也和非洲當地土著發生過沖突,但規模都不大。而外國軍艦則大部分是對峙,然後雙方和談。、
在這一年半里,杭州和廣州造船廠則主要根據朱顯‘波’的旨意建造探險船,這種船速度一般,但配備有炮臺,‘操’縱人手啥,外殼堅硬,儲藏室大。能夠配備大齡的食物和淡水,朱顯‘波’打算組織23個探險隊前往澳洲南部和新大陸。
第一個探險隊如張蕾所願,她領着小皇子前往澳洲。
第二個探險隊,柳‘春’燕想去新大陸,但是朱顯‘波’考慮到皇子太小,暫緩。
第三個探險隊,朱朝陽躍躍‘欲’試,朱顯‘波’想想現在的朝廷將來還是要朱朝陽繼承的,讓他去,不如自己去,而且自己遇到什麼事情還可以靈活應變。二來大明準備進軍歐洲了,是時候去搞清楚前線的狀況了。順便考察下非洲東岸的礦產業。
當然考慮到安全需要,朱顯‘波’的探險地還是配備了兩艘軍艦和一艘運輸艦。柳‘春’燕執意同行,理由是她‘精’通英語,用的着。阿古麗則以熟悉非洲爲由強行‘插’隊。
艦隊沿着非洲東海岸繼續向南。在這一段航線上,胡雪飛在當地給朱顯‘波’找了幾知名的個所謂的地頭蛇,或者是開拓者的先驅作爲嚮導,倒是不怕找不着下一站的港口。這些想到在這些年在這一片其實也並沒有探索出太多的新航線,從木骨都束往南,下一站是卜剌哇,再下面有竹步,再往南,他就沒有去過了。
朱顯‘波’原本以爲這些想到或許繞過好望角,到過非洲西海岸呢,結果人家說到竹步的那次,還是追擊一支商船隊,無意中才到那兒的。那邊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物產,竹布和卜剌哇的情況都差不多,居民的生活習慣和動物品種基本類似。這些朱顯‘波’當然知道,只不過這人沒有去過好望角,讓他有點失望,看來那個著名的風暴角,還是要靠自己去做探險先驅了。
卜剌哇和木骨都束差別較大。木骨都束是石頭壘成的城,而卜剌哇則是居民們聚居而成的一個村鎮。這裡並沒有城牆,當地的黑人兄弟住在石頭壘成的房子裡,幾百棟石頭房屋聚在一起就形成了卜剌哇國。
艦隊靠港照樣才當地引起了轟動,全部落有上千人聚集到碼頭上圍觀,看這些從遠方來的客人。尤其是大明的探險船隻,他們以前都沒見過,可謂小巧而‘精’致,五臟俱全。當然龐大的運輸船他們也未曾見過。倒是軍艦偶爾聽聞。
卜剌哇的酋長,對於這些個黃皮膚的貴客這次能領這麼多的客人來訪問,酋長表示出了非洲人民應有的熱情。黑皮膚,白牙齒的非洲人,圍在碼頭邊上載歌載舞,跳着當地的土著舞,唱着迎賓曲,熱情歡迎這些遠方的客人。
放眼四望,卜剌哇並沒有木骨都束那樣的礫石地和沙漠,這裡是一片綠‘色’,這裡就是一望無際的非洲大草原。大草原上動物的種類繁多,有頭上長着像利劍一樣的兩隻犄角的劍羚,當然了,現在這種動物並不叫這個名字,它在大明人的稱呼中,學名叫做馬哈獸。
有獵豹、犀牛、大象、‘花’福鹿,等等。或許是早期的華商曾經到過這裡,當地人竟然知道黃種人喜歡大象的牙齒和龍涎香。這裡雖然連城牆都沒有,殷富之家竟然能拿出幾十根粗大的象牙來和這些黃種人‘交’易。這是朱顯‘波’想不到的,可惜探險隊的載貨量有限,不過朱顯‘波’現在能理解爲甚姚啓聖那麼急於進軍非洲西岸和歐洲了。遊湖無處不在啊。
非洲象體格高大,象牙相應的品質也更加好。‘色’澤潔白、紋理細膩,粗長、壁厚,是這些象牙的特點。龍涎香清香悠遠。船員們用攜帶的瓷器和來自大明的工藝品,換取了足夠多的寶物。
這個國家雖然是在大草原的邊緣,因爲臨近海邊,卻是沒有適合耕種的農田,鹽鹼地是當地土地的最佳稱呼。當地人種植的蔬菜只有蔥蒜。燒烤馬哈獸,再加上當地特產的蔥蒜作作料,還真是美味可口。
卜剌哇人取鹽的方法相當獨特,他們並不是用鍋煮鹽或者挖鹽田曬鹽,這裡有專‘門’的鹽池,其實就是海邊的一個小水池子,用一根棍子‘插’進池子裡,等上一段時間拿出來曬乾,上面就結了一層鹽霜,刮下來就可以直接食用。國王請董宇吃的烤‘肉’,上面撒的鹽就是這樣來的。
享受了當地的燒烤和美食,換足了象牙和龍涎香,艦隊開向下一站,竹步。在竹步補充了給養之後,艦隊繼續向南,五天之後,到達了一個陌生的國度,這裡是艦隊裡面的人都沒有來過的。好在‘精’明的朱顯‘波’在上一個國家竹步國的時候,僱傭了一個竹步國的嚮導,這個黑人嚮導到過這個國家,把他的話音譯過來,這個國家的名字應該叫做慢八撒。
慢八撒有比木骨都束規模更大的一座石頭城池,城裡的居民人數也更多。‘婦’‘女’們赤着上身的在這裡已經很少見了,城中居民大部分都穿着‘花’布短上衣,下穿長‘褲’,腳蹬獸皮做的鞋子。這裡人似乎生活條件比前兩個國家要好許多,在這裡,朱顯‘波’甚至看到了一兩件陶瓷製品。
不知道是哪一朝代的華商曾經到過這裡,把中華的文明帶到了這座大陸,也許是宋朝,畢竟大宋朝的航海業之發達,在歷史上都是出名的。另外,陶罐底上的年號印章顯示是淳熙八年,如果這個印章是真的話,這個陶罐就是幾百年前,南宋孝宗時期所鑄的了,算起來倒也是件不錯的文物。
慢八撒城有着寬闊的街道,高大的房屋,街道兩邊也有臨街商鋪,雖然和董宇見到過的大城市沒法比,在這非洲沿岸港口,能有這樣一座有模有樣的城市已經是很不多見了。
城裡面有專‘門’的馴獸人,他們捕捉到了猛獸加以馴化,賣給那些有錢人家當寵物,從而換取錢物。還有很多職業從事表演的,爲的就是那些從外地來的白人,東方人。因爲他們往往出手闊綽。
一對小白獅子落到了柳‘春’燕的眼中,像小貓一樣大小的兩隻小傢伙,在樹藤編織成的簍子裡玩耍嬉鬧着,她抱抱這隻,抱抱那隻,愛不釋手。朱顯‘波’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這玩意兒可不是像小狗一樣能養的寵物呀,它們現在看着‘挺’可愛,過幾年長大了,可是能吃人的猛獸!
柳‘春’燕可憐兮兮的的看着朱顯‘波’,那副想買的模樣讓朱顯‘波’實在不忍拒絕,一咬牙,算了,不就是一對獅子嗎,就把它們當成寵物來養,這倆傢伙長大了,還不是一對大貓?
大明的官銀在這裡並不像在南洋諸國那樣受歡迎,黑人小販對朱顯‘波’手腕上的那一串陶瓷珠子似乎更感興趣。用一串陶瓷手鍊換回了兩頭可愛的小獅子,柳‘春’燕和阿古麗各抱一隻,兩人高興得眉開眼笑。
能讓身邊的‘女’人們高興,也算此行不虛。朱顯‘波’‘揉’了‘揉’剛纔帶着手鍊的手腕,心裡有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他本來還想買一對小獵豹或者小斑馬之類的小動物,讓‘女’人們人手一隻,哪知道轉遍了整個慢八撒城,也只有這兩頭可愛的小動物,其他的不是太大,就是完全不合‘女’人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