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混黑道的都這樣,誰給他們面子,他們給不給別人面子還在兩說,誰不給面子,對不起,你肯定就別想要面子了!海盜是黑道嗎?他們肯定是,並且還是黑的不能再黑的黑道了。
姚啓聖和田楷等人能黑吃黑把海雷丁整個家破人亡,也算是極品黑道了,整日裡遊蕩於生死邊緣的傢伙們,當然也就更加愛惜一個面子。田楷的艦隊一過來,人家雙方立馬休戰不打了,在人家那兩方面想來,這可夠給你面子了?你一過來,我們馬上讓路,多給你面子呀?哪知道人家田楷是過來打仗的,你們不打,纔是落了他的面子,意思完全給弄反了嘛!
田楷的前鋒艦隊一陣風一般殺到戰場。英法雙方的戰艦膽戰心驚的看着這個強大的陌生艦隊,既不知道人家是哪兒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的。很快英軍一方就放下了懸着的心,因爲這支新來的艦隊氣勢洶洶的直接奔着法軍就過去了。
法蘭西艦隊的司令官馬盧達侯爵看着擺出攻擊隊形,亮出黑洞洞側舷炮的新敵人,當場傻掉了。這,這是個什麼意思?這些人是誰?爲什麼要幫這些英國佬?馬盧達侯爵長着一個法蘭西標誌性的大鼻子,現在那個大鼻子的頭上有點紅,那是喝過酒之後的特徵,雖說戰爭期間嚴格禁止飲酒,不過身爲艦隊司令的他,總能享受到一些特權的。剛纔和英軍交戰這麼激烈,不喝點酒提提神,高貴的侯爵大人怎麼能受得了喲。
馬盧達還在發愣的時候,敵人的炮聲就已經響了,“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道大水柱就在法軍的旗艦南希號的二十米之外升起,南希號一陣搖晃,差點把侯爵大人摔個馬叉。雙方都已經停火的情況下,這一聲炮響就顯得是那麼的突兀,不過這一炮倒是把司令官閣下給打醒了,“馬上反擊!”這是那支敵人艦隊開過來之後,德尚下的第一個命令,也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其實不光是他,法軍艦隊所有艦長水兵全都驚呆了!敵人太強大了!好像他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升起白旗投降。然而,司令官的命令已經下達了,水兵們竟管心裡沒有一點底,卻也不敢隨便私自投降。無奈之下,只好調轉船頭,擦淨炮管,繼續發炮,反正他們剛纔乾的也都是這種工作。
三色旗的艦隊打起精神開始反擊了!田楷高興的笑了。大帥就在後面看着呢,這是自己作爲艦隊先鋒以來,得到的第一個真正的戰鬥任務,如果那幫敵人不戰而降,豈不是顯示不出他田楷田將軍的本事?
“從外面圍住他們!”田楷下達了作戰命令,想要包圍法軍。儘管他的手下大部分是海盜船,但有這麼幾艘超級戰艦在,他有點有恃無恐,另一側的英軍倒是不用他防備,不說這些人有可能是盟友,只說後面跟的大帥,也不會給那幫米字旗傢伙們機會。
“轟隆隆!轟隆隆!”
法軍戰艦發射出一枚枚炮彈,換來的是明軍戰艦上更加猛烈的炮火。三艘寶船上的大炮足以壓制住法軍戰艦正面發射過來的炮彈,剩下的中型戰艦上面的炮雖然不多,由於舵手操作靈活,法軍的大炮想要打中他們,卻也並不容易。
“阿內爾卡領頭,德尚斷後,艦隊向左轉向!”馬盧達大聲的下達着命令。他已經看出來明軍的企圖了,想要包圍我們?哼!當我法國皇家海軍統統都是草包麼?
法軍戰艦在田楷的包圍圈還沒有形成之前,就率先脫離了戰鬥,艦隊一個大轉向,朝着西面就下去了。田楷是什麼人?他可是幹了半輩子的海盜呀,睚眥必報、狡猾狠辣就是形容他們這種人的。放着露臉的機會,白白地叫對手逃脫,那可不是他的性格。
當初爲了追捕幾條商船,他都能追到非洲去,現在放着已經毫無鬥志的法軍艦隊,要是能讓他們囫圇個跑了,那也就不是田楷了!
田楷讓旗艦轉着小角度,向着法軍艦隊的後腰部位就撞了過去!他也想明白了,既然這幫子番鬼一心想跑,今天要把他們全都留下來,也是不可能。
現在已經不是當初他自己率領這支海盜艦隊縱橫海上的時候了,那時候他就是老大,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打誰就打誰,想要打到什麼時候,就打到什麼時候,一切都隨自己的高興。現在可是不行,後面還有大帥和大部隊呢,他要是就這樣不管不顧的一路猛追下去,艦隊豈不是也要隨着他一起去追?
那樣是不是就打亂了大帥的戰略大局?放着這支艦隊完好無損的跑出去,他又不甘心,說不得就帶了自己的艦隊,往對方腰眼上橫插一刀,能攔住多少先不說,最起碼也得讓對方付出點代價!
法軍艦隊剛剛拐過大彎,速度還沒提起來,田楷的期間領着頭就從半截腰衝過來了。旗艦南希號處在艦隊正中間的位置,看見明軍戰艦橫着衝過來之後,馬上一邊開炮,一邊加速往前衝。南希號後面的法軍戰船還有六七艘,這些上戰艦上上的法軍也是把船上所有能用上的炮使勁的放,一邊加速的追趕前面的艦隊,妄圖逃出生天。
無奈明軍領頭的戰船是天津級戰艦,這種船體上裝有鋼鐵護甲的寶船級戰艦,防禦力超強。法軍的炮彈打到側甲板上,也就頂多能把裝甲鐵板打得凹下去一塊,對船體根本就構不成什麼損害,湊巧有炮彈落到甲板上,也由於船體過於龐大,這點小傷也是無足輕重。田楷前鋒淺見就像一座浮在海上的小山一樣,向着落後的法軍壓了過來!
驚慌失措的法軍在甲板上到處亂跑,右舷上的每一門火炮都在發出怒吼,依然無法阻擋像高山一樣巍峨的超級怪物想着自己的方向前進。
前鋒旗艦上擁有強大的火力,在這樣的對敵海戰中當然不是擺設,口徑巨大的船首炮、側舷炮挨着個兒的冒出火光巨響,法軍的戰艦可不像天津級戰艦那樣抗揍,時間不大,就有一艘戰船因爲負傷過重,緩緩的沉到了海中。又有兩艘衝過了的攔截,現在後面一共只剩下三艘落後的法軍戰船了。
前面的開路船以及旗艦南希號根本連停一下往後看看都沒有,就悶着頭一路往前逃命去了。董宇坐鎮的中軍作勢準備攔截一下,法軍那支逃出昇天的殘缺艦隊繞着大圈跑了。英吉利海峽又不像直布羅陀一樣狹窄,這裡面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讓幾十上百艘船輾轉騰挪的。
姚啓聖並不打算在這裡就全殲了這支法軍艦隊,總得留點什麼事兒給那些英吉利貴族老爺乾乾。最終稿的是到目前爲止還沒發現荷蘭人的蹤影,按說不應該,孔代在馬賽鬧得有聲有色,沒有荷蘭人的串聯,法國王室吃飽了跑來打英國?一定有陰謀!
現在姚啓聖要做的就是將眼前這支法國艦隊包圍再切割開來,如果幸運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遭遇這次戰鬥的主力-荷蘭海軍了。
德尚現在是馬盧達爵留下來斷後的戰艦艦長,這位法國子爵大人從來沒想過,他的利茲尼亞號也能有山窮水盡的一天。當長度超過利茲尼亞三倍的超級戰艦攔到他的前面的時候,德尚爵士徹底絕望了。前面有鉅艦攔截,左右及身後都有不明國籍的敵艦(姚啓聖繳獲的海雷丁的大部分海盜船派上了用場)在隱隱的包圍着他。
利茲尼亞號以及同命相連的那兩艘落後的法軍戰艦現在已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和敵軍死戰,最後落得個船毀人亡的下場,死後被剛剛舉行過加冕典禮的法王國王追封爲烈士。另外一條路就是極其不光彩的投降,這樣做雖然屈辱和有失身份,卻是可以保存活命的唯一一個機會。
現在的戰場局面,光英國人他們法國艦隊就對付不了,說好了一起攻擊倫敦的荷蘭人不知道縮到那裡去了,而大明遠洋艦隊正在虎視耽。沒人願意去死,何況是身份高貴的德尚子爵大人。按照國際通行的慣例,既然是抵抗了,也沒有一絲活命的希望,那麼,投降將是可以被接受的結局。
以他貴族的身份,想必投降之後,也不至於受到什麼過分的羞辱,只要付出大筆的贖金,俘虜是可以被釋放的!
德尚家族並不缺少付贖金的錢,將來他還可以去做他高貴的貴族老爺,繼續享受奢華的生活。生命只有一次,現在如果戰死的話,可就什麼也沒有了。
利茲尼亞號幾乎是在被明軍艦隊包圍的同時就亮出了白旗,其他兩艘法軍戰艦一看,也先後升起了國際通用的,用來表示投降的白色旗幟。
而這邊田楷已經做好了接舷戰的準備。他對這艘法軍的船戰艦充滿了興趣,像這種性能優良,體型中等的炮船,可一向是海盜們的最愛,他都已經準備好了,拼着再挨幾炮,也要靠過去,把這三條船抓過來!今天也不知道是交了什麼好運,剛要準備接舷戰,敵人竟然已經掛白旗,投降了!
勝利似乎來的太簡單,是大明太犀利還是歐洲人貪生怕死呢?田楷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不抵抗就投降的軍人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