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走廊的牆壁,牆壁冰涼無比,觸感真實,與真實的牆壁一模一樣。
我詫異地問:“吳江天,這裡是真實的世界嗎?”
吳江天說:“也算,也不算,這叫畫中世界。”
我不是很明白什麼叫畫中世界,不過我也沒有繼續問吳江天。
我跟着吳江天向走廊裡面飛馳而去,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在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大‘門’,這一扇大‘門’和外面的大‘門’一模一樣,大‘門’左邊寫着“‘陰’”字,右邊寫着“陽”字。
我轉頭向後望去,我身後的走廊已經變成了一個黑點。
吳江天念動咒語,伸出手按在了大‘門’的‘門’環上,大‘門’吱扭一聲開了,我跟着吳江天走進了大‘門’。
大‘門’裡面簡直是人間仙境,天空碧藍,白雲飄飄,大地青青,鳥語‘花’香。
極遠之處,一座座大山起起伏伏,連綿不絕。
眼前的山野裡,金黃的油菜‘花’夾雜在綠油油的麥苗裡組成了一幅幅美麗的‘春’‘色’畫卷,使人讚歎不已。
山野之中,有一湖清澈的湖水。
湖中碧‘波’‘蕩’漾,微風拂過,湖中泛起了漣漪,似有萬千愁緒。
就在這時,大‘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我詫異不已,轉過頭向身後望去。
吳江天說:“別看了,只要人進來了,五秒鐘後,大‘門’就會自動關上!”
我“哦”了一聲。
吳江天對我說:“趙璋,我估計現在長老們已經知道你來了,反對你的長老們肯定會讓人擺下擂臺!你要小心應對!”
我點了點頭。
吳江天帶着我走進了一個村子。
村子中的村民居然都是‘陰’陽師,而且這些‘陰’陽師最低的都是一鏡‘陰’陽師。
偶爾見到一兩個‘陰’陽童或者是‘陰’陽徒,還是孩子。
我好奇地問吳江天:“這些村民都是你們吳家的人?”
吳江天點了點頭:“這些都是!”
當我們走到打穀場後,打穀場上擺着一個棋臺。
棋臺的一邊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中年人閉目養神,似乎正在等待有人和他下棋。
中年人居然擁有鬼皇巔峰實力。
一羣人圍在棋臺四周議論紛紛,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突然,中年人睜開眼睛向我望來,對我招了招手說:“趙璋,有沒有興趣和我下一盤棋?”
我皺起了雙眉,難道這個中年人給我擺下了擂臺?
我轉過頭向吳江天望去。
吳江天對我說:“趙璋,接不接是你的事情。不過,這肯定會影響到我們吳家各位長老對你的印象!”
吳江天這麼說,其實是在告訴我,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接了。
我笑着和中年人揮了揮手,向他走過去。
當我快要走到中年人面前的時候,中年人立即站起來,和我見禮:“趙璋,在下吳承遠,還請多多賜教!”
我點了點頭,客套地說:“還請吳大哥多多指教。”
吳承遠笑了笑說:“好說好說。”
吳承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我坐下。
我坐在棋臺的一邊。
等我坐下後,吳承遠坐到了另一邊。
吳承遠指着棋盤問:“趙璋,不知道你下過圍棋沒有?”
我點了點頭說:“上初中的時候,我爸教過我,不過只會一些皮‘毛’。如果在你面前出醜了,還請見諒。”
吳承遠笑着說:“好說,好說,盡力而爲就行。”
緊接着,吳承遠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下輸了,對你的前景影響可是非常大的。”
吳承遠這句話含義很深。他告訴我,如果我輸了,吳家極有可能不會幫我,甚至還有可能將我留下來。
我什麼也沒有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承遠說:“遠來是客,你先來。”
吳承遠這是讓我先來,算是讓我一步。
我也沒有客氣,當先拿起我面前的黑子放在了棋盤的正中心。
吳承遠詫異無比,不明白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玩圍棋的人都知道,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在落第一個棋子時,將棋子定在正中心。
這種方法看似很霸氣,實則沒有一點用。
我沒有理會吳承遠的詫異,下棋有時候和做人一樣,就要敢爲天下先。
我把棋子定在正中心,就是要俯瞰天下,君臨八方。
我對吳承遠說:“吳大哥,請。”
吳承遠搖了搖頭,似乎對我的這一步棋一點都不滿意。
吳承遠在距離我不遠處下了一子。
我緊接着在吳承遠的旁邊落了一子。
吳承遠再次皺起了眉頭,疑‘惑’地看着我,覺得我下棋有點草率。
我這一子如果從專業的下棋人來看,的確有點草率,不過在我看來,我有我的道理。
下棋有時候和做事一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吳承遠在我的周邊布棋,我就要在他的周邊發起進攻。
吳承遠將他的白子落在了我黑子的旁邊。
我想也不想,再次拿起一粒黑子下在了吳承遠的旁邊。
吳承遠忍不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似乎在感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周邊懂圍棋的人也紛紛搖頭,覺得我輸定了。
就連吳江天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他們那裡知道,我這盤棋不但不會輸,而且還贏定了。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各自下了三十多子。
我的棋子被吳承遠的棋子全部圍困在正中間,眼看就要被圍死。
這時,一些圍觀的人已經失去了興趣,嘆了口氣轉過身走了。
我知道他們嘆氣不是爲吳承遠在嘆氣,而是在爲我嘆氣。
當我們各自下到四十多子的時候,吳承遠不願再下了,對我說:“趙璋,你已經輸了,棄子吧!”
我搖了搖頭說:“吳大哥,棋還沒有下完,你怎麼覺得我輸了?”
吳承遠指着棋盤中的黑子說:“難道你不覺得你已經輸了嗎?”
我剛要說話,吳江天趴在我的耳邊說:“趙璋,輸就輸了,死不認賬會被人看低的。”
我不同意吳江天的說法,我更不同意吳承遠讓我棄子。
我不卑不亢地說:“有沒有輸需要到最後才能決定,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