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改良和革命

424、改良和革命

求票求票!!各位,扇子雖然不在,心和你們一起!

說道高興處,一老一少相對大笑。

“唉!”王曾又低沉下來。

“相公怎麼啦?”

“老夫雖然重回中樞,心情卻高興不起來。”王曾搖頭嘆息,樑豐忙問端的。

“呵呵,你看看,纔回來兩日,賓盈門,名刺都要堆成一座山了,還不是看老夫重新起復,又想倚靠這棵大樹乘涼?這世間趨炎附勢之徒,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偏偏朝廷還得依靠這幫子人做事,你說可不可惱?”王曾說道這裡,鬍子上翹,又沒奈何的樣子。

樑豐點頭同意:“相公這話透徹,可見這聖賢書讀來讀去,也有不管用的時候。若靠人人自律而不去約束他,當然是無利不起早,專尋食處飛。”

王曾搖頭笑道:“玉田,你卻書生氣了。朝廷如何沒有制度約束他們?本朝歷來用人,都是將德字爲先,又有連坐之制。新科進士若無朝臣保舉,斷無實授職官之理,抑且授官後若有貪賕、怠事、民變等,保薦之員也要一同受罰。老夫可就受過牽連啊!你也算是老夫保薦的,若你將來犯贓枉法,可又要把我拉下水一回哩!”他知道樑豐不會貪贓枉法,不過是辯論之餘。輕鬆一下,免得氣氛緊張。

“相公話雖有理,是學生膚淺了!”樑豐見他不認同自己的觀點,也不願多做辯解,實話實說。現在大宋的官場總體是比較清廉。這來源於兩個原因,第一是高薪,不用說了,整個中國歷史上都是大書特書的,在北宋當官,那叫一個美啊!連草稿紙錢公家都給。想想這福利。第二是從趙匡胤以來,幾代皇帝都還算勵精圖治,整個朝代處於上升期,雖然隱患多多,但畢竟還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不管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都非常輝煌。這種大氣候下。當官的注重名聲就更多一些。因此貪弊之風不顯,故而王曾頗爲自負。他的感嘆,只是這些人貪戀權勢而已。

這時代的人不可能有很多超前意識,也想不到那麼遠。所以就算樑豐知道也不好說出來。

“不過,老夫所擔憂的其實還不止於此。”王曾雖然不認同他關於廉政建設的觀點,但還是有別的擔心。

樑豐也不問了,傾聽就是。

“老夫這幾年主政河南。發現大宋現在土地兼併嚴重啊。那些豪門大戶,仗着士紳的身份,享着朝廷的特權,卻不報效朝廷,爲善鄉里。每每於災荒時低價購進土地,然後又返租回去。使得那些中小戶的農家,常常變爲佃農,無依無靠,此像着實堪憂;第二,我朝銅貴。那些有錢人囤積錢幣,致使市面錢荒難覓,雖有金銀替代,然金銀更爲稀少。如此一來,物價困頓。貴物越貴。賤物越賤,長此以往,怕是農工不穩,也要惹亂子的;其三,朝廷歷年徵調廂軍,前幾年你做開封府功曹時候,咱們也乘機整治過一回。但現在又有些死灰復燃,越演愈烈的跡象起來。一年歲入便那麼多,怎地還有餘力負擔這些勞力?老夫所知,這幾年也就是緊巴巴地過着日子,可萬一有個大的災禍,那什麼錢來填補窟窿啊?”

王曾身爲首相,當然要着眼全國大事來考慮。其實一個國家千頭萬緒,又豈止是這三件大事?樑豐低頭索他話裡的含義,忽然明白過來,與其說這是王曾的憂慮,不如說是老頭想借助自己幫忙。自己現在還閒居在家,無論身份、地位、才智、經驗,都不足以證明自己的能力能把事辦好。一個宰相,無端端地拋出三個難題給一個低級小官,意義不言而喻。

只有一種可能,他不確定官家究竟會怎麼樣施政,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能夠試探道趙禎今後的走向。還有就是這三件事看起來屬於全國性問題,但背後的勢力卻十分明確:都是權貴,都是既得利益集團的內在勾結。

樑豐明白了,老頭剛纔反駁自己的那一套官腔,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什麼叫做好制度?缺陷是明擺着的,只因爲現在風氣好,薪水高,不是特別貪心的話用不着冒那個險罷了。王相公雖然不認識幾百年後的德國馬大鬍子,可是有個道理他也很明白,只要有百分之三百以上的利潤,就可以使人鋌而走險。

繞來繞去,還是抑兼併、裁廂軍、增貨幣三個重要大事。抑制兼併,背後站着的是大量的地主和勳貴階級,他們在朝廷裡有許多讀書人代言,在地方又是影響巨大的鄉紳勢力,要動這個,費勁之大,可想而知。

裁撤廂軍,那就是在摸全國各大軍區將領的大咪咪了。人家的事業編制人員是你輕易能動的?好啊,把廂軍裁了,水旱兩災、天崩地裂、物流運輸這些倒黴活誰來做?把禁軍拉上來幹?行啊,操練不夠,上陣不給力你負責;開除事業人員,砸了太祖爺送的鐵飯碗,鬧出民變來你負責;這麼多軍需、錢糧,在部隊裡過過手就是油水,你把這油水擠幹了,丘八們鬧起餉來還是你負責!

最後的大頭痛是增貨幣,我靠,全國就這麼幾斤銅,幾座礦山,開採技術又低,上哪兒變錢出來?話說你橫豎不能拿刀挨家挨戶上那些有錢人家打劫吧?銅、銀一直都是宋朝的心頭之痛。據說後來的張俊因爲錢多又怕人偷走,乾脆把家裡銀子都聚齊來,鑄造了一大批一千兩銀子一個的大銀球,號稱沒奈何。可見直到後期,這貨幣流通之事依然困擾着整個中國。

想到這裡,樑豐眼睛發光道:“相公的意是?”他心裡一下子突突猛跳:難道這老頭子比自己還要激進,想大力改革了?

王曾果然豪氣頓生:“老夫之意,無非是要革除舊弊,一掃朝廷頹唐之氣,換大宋一個強大!”

“學生願爲馬前卒,替相公奔走效力!”樑豐站起來深深施禮道。

“好,玉田果然不叫老夫失望!”王曾目光深情地看着樑豐說道。“既如此,我也不同你見外,只這三件事,件件都需官家首肯方可實施。老夫擔心,官家一向純善不忍,若無個體己之人從旁建議,怕是會退縮不前。玉田,當今天下,只怕只有你能和官家說起這些道理。因此,就拜託你了!”

樑豐既不能推辭,也確實不願意推辭,改革這種事,早點總比晚點好,早一點叫改良,晚一點就成了他媽的革命。那個難度係數高簡直屁股都想的出來。他雖然明知道王曾後面估計還有更大的動作,但既然老頭不計較個人得失,願意趟這個地雷陣,自己又何必瞻前顧後呢?

王曾欣賞樑豐的眼光和才能,樑豐佩服王曾的擔當和魄力。爺倆談得非常投機,很晚纔回家。

回到家裡,孩子們都睡了。樑豐在小嫦屋裡歇息,小嫦顧不得天熱冒汗,給他整理涼蓆,打扇子,很快活地服侍夫君。天氣太熱,夫妻們也無可避諱,小嫦紗衣裡面只繫着一件碧綠肚兜,這廝一上牀就不老實,先是隔着衣服玩來玩去,後來索性伸手繞道小嫦脖頸幫她解了帶子。

“我靠,40啊!”小嫦本來本錢就厚,現在生了孩子,奶水充足,當然尺碼又大不少,惹來樑豐讚歎。

“什麼四十?”她捋了捋額頭一縷秀髮,面色羞紅問道,風情萬種。

“額,我說的是世世,咱們夫妻能有今日,老公我太幸福了,要是能生生世世都如此便好!”色鬼也有羞澀時。

“嗯,我也是這般想的!”說完輕輕伏下身子,靠在他的胸膛,甜蜜回憶起過去種種,真是恍如夢中一般。

“誒,你說,官家會不會如同咱們一般快活?”樑豐輕輕撫弄妻子,雙眼看着屋頂笑問道。

小嫦張大眼睛看他:“呵呵,你不回事羨慕官家吧?人家後宮佳麗三千,難道還會沒你快活?是不是又在外面有了甚人,想尋個藉口接進家來?我是沒什麼意見,你只問問程程就行。”她倒真不吃醋,反正一個是放,一羣是趕,這年月,就這老公的各種條件,說是家裡只有兩個女人,出門都不好意跟人家打招呼。

“嗨,你想哪兒去了?你是不知道啊,官家其實沒咱們快活。”樑豐摟着小嫦肩膀,悄悄跟她說起趙禎的煩惱,說道興頭處,居然也忍不住有些惡趣味地笑了。

小嫦卻聽得惆悵:“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都說帝王家九五之尊兆民供奉,還真不知有這許多委屈。想來聖人也是夠苦,官家心不屬她,便是天天享盡人間富貴,又有什麼趣味?”她倒是同情起郭氏來。轉而又道:“我當初身在襄州,若只圖着一個錢字,怕是也沒有今天。女人便是這樣,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嘍!若是一個女人,沒了男人疼愛,要是我便寧願不要那些過眼的物事!”

“呵呵,不錯啊,咱老婆修爲漸長,知道怎麼誇老公啦!”

九六王德用雷允恭五二且陪丁相下盤棋353 交易131 中了120 兩邊都恨樑玉田431 腦殘粉四六錢同志結婚了119 罵完了要掏乾貨四六錢同志結婚了231 金大嘴164 越扯越遠的案子359 羊皮筏子337 范仲淹的公開信245 朱七七的柳七401 包圍被包圍321 又入一股279 各打算盤330 不許獨佔403 燒一把火六四咱們比誰能劈磚吧414 君王之像124 大姨媽要來了138 拜見老丈人116 回公子話我想回家458 必也正名乎338 兩篇文章277 豈不快哉132 老子要報仇出氣八八猜猜是誰作的弊177 勸說208 死者趙守財193 待漏院風波434 檔案的魅力478 琴挑330 不許獨佔476 殺還是不殺392 大好男兒429 同情九四說天下見程程321 又入一股262 萊公奏對317 一朵奇葩486 抓放放抓276 嫌疑最大224 下雨天打孩子267 小小的改造294 第二道手詔310 官家通風報信125 庭中拜月339 會鬧很大嗎349 軍令442 氣數與制衡104 騙皇上的風箏玩兒213 兀那婆娘害我好苦475 橫也絲來豎也絲213 兀那婆娘害我好苦200 大宋鬥地主245 朱七七的柳七208 死者趙守財七四到底誰是二貨七三雙姝初相見420 母子222 開大會249 丁謂序王曾跋157 薛出油149 報到就是請客吃飯409 動手103 劉娥之明趙禎之仁245 朱七七的柳七393 喪事難事事461 姑嫂12 妓院相親特別慌332 將要奪之必固與之297 我受得了339 會鬧很大嗎193 待漏院風波413 對峙313 傷痕依舊一年的紀念附新書廣告319 暫緩查禁447 廷辯485 笨蛋夯貨禿瓢呢209 大流氓323 大神上門475 橫也絲來豎也絲244 平沙落雁八七玩玩小曖昧171 洞房361 又被貶官161 複雜的關係387 圍城四一月兒彎彎照九州117 計置司的條陳153 大宋也有公房住卅九做皇帝跟做唐僧差不多401 包圍被包圍339 會鬧很大嗎八四到底是牛市還是熊市235 線索168 且同官家談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