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 支持的力量

446、 支持的力量

多謝“lovecxj”、“愚者摩西”兩位月票支持?各位,還有沒有多的?

時近九月底,寒風已經開始有些不安分起來。

中書省政事堂裡,張士遜吃力地批閱公文,筆下不停,直到手腕酸得很了,才擡起手臂,使勁地甩一甩,稍事休息小說章節。擡頭凝神,長嘆一聲,又專心繼續。

一連幾篇,看到的都是彈劾樑豐的摺子副本。張士遜每一篇都很認真讀完,想了半天,終於忍耐不住,站起來朝王曾的屋子走去。

“孝先。”張士遜推門進去,王曾也在伏案辦公,叫了一聲。王曾擡頭,趕緊放下筆笑道:“順公,累了吧?呵呵,快來坐坐。我也正手痠呢。”一面讓座,一面讓人上茶。

“唉,咱們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啊,用晦又告病了。我一個老頭子,你一個半老頭子,怕是要累趴下!”張士遜嘆一口氣,伸手捶捶自己的老寒腿說道。

王曾點點頭:“是撐不下去了,咱們須跟官家分說分說,還是要趕快將政事堂的缺補上才行。天天那麼多事,處理不完,還不是耽誤了朝廷和百姓?”

張士遜笑道:“呵呵,你我也就是勞碌的命,咱們只求官家能再派幾個參政來分擔分擔就好了。比不上有些人。很會享福啊!”

王曾眼裡閃爍。笑道:“順公說誰?”

張士遜摸着鬍子呵呵道:“說你那個寶貝學生哩。孝先。不怕你是正堂相公多心,老夫看來,有些事,咱們還不如他一個樑玉田做得好啊!”

王曾含笑道:“順公此言,說得可不當時啊!此子如今正官司纏身,有甚好本事,值得你如此誇獎?”最近痛罵和質疑樑豐的摺子很多,每天中書、大內不知要收多少。看都看不過來。故而王曾說樑豐官司纏身。

張士遜搖搖頭,又擺擺手,不以爲然道:“都是些迂腐之見,要我看,樑玉田這一手,纔是治大國若烹小鮮,輕鬆的很,老夫很是羨慕讚賞

??”他話還沒說完,王曾忽然插嘴道:“順公慎言,此子不過一時偷懶。想出個聰明法子要躲清閒而已。你我身在中書,怕是不好先下此決斷。”

張士遜愣了一下。瞬間領悟了王曾的意思,忙點頭笑道:“是是,倒是老夫過於孟浪了。唉,咱們不說樑豐,還是看看怎麼向官家分說,填補中書吧!”

王曾站起送張士遜離開,心裡有些疑惑:這老頭沒來由進來嘮了這麼兩句,看來大有深意。這是在跟自己傳遞什麼意思?

王曾深思之下,來回踱步,忽然頓住腳,吩咐政事堂承局:“去看看諫臺薛中丞在否,若在,請過來一敘。”那承局答應去了,過不一會,薛奎已經過來。王曾離座拱手:“天氣已寒,勞動中丞過來,實因貴處說話甚不方便,勿怪勿怪。”

“呵呵,相公說哪裡話?有事吩咐,當然要過來的。”話說政事堂其實和御史臺不相統屬,一個是政務機關,一個是監察機關。雖然品級上是薛奎低,但兩家卻是監督和被監督的關係,加上薛奎正直,因此比較超脫,絕不會像一般的官吏,聽到首相召喚就戰戰兢兢的樣子。

兩人分別落座,王曾開言笑道:“中丞必當知曉,諫臺近來彈劾樑豐的摺子,可是滿滿堆了官家一桌啊。本府也甚好奇,聽說中丞已經去國子監講了三天,便要打聽一下,這國子監現在到底怎生模樣?”

“嘿嘿,相公跟那樑豐有師生之誼,這麼喚下官過來打聽,不怕風評麼?”薛奎乾笑兩聲道。王曾一愣,失笑道:“哈,是是,本府莽撞了。那咱們說些別的,先前的話,只當我沒說過。”

“你明明說過了,怎麼當沒說過?”薛奎又不依了,兩眼直勾勾看着王曾。四目對視,忽然漸漸都有了笑意,一齊呵呵笑起來。

“要說這國子監啊,還真是比起孫宗古在時大不一樣。下官這回和叔同都去,感慨甚多。首先,這些學子衙內們,驕矜之氣是少了許多,三日講筵,正襟危坐,精神飽滿。渾不似以前死氣活樣,看着讓人動肝火的樣子。”

“哦?這倒是個進步!”王曾接話道。話說他們這些中過狀元,或是呆過翰林院的大臣,誰沒去國子監當過幾天客座教授?但都如同薛奎說的,一個個死氣活樣,讓人着惱。聽說這麼大進步,當然奇怪。

“下官也曾打聽,原來玉田有規定,每日早課之前,須得圍着國子監射圃跑上半個時辰,精力發散開來,方能入室。聽說要是跑不下來的,他罰起來可厲害着呢!就這麼一招,以往那些衙內夜夜笙歌,晝夜顛倒,便被他治得更改過來,早睡早起,不敢怠慢。”

“呵呵,這小子,定是在西北學來的法子,整治學子,如同整治那些丘八。”王曾撫須笑道。

“光是這個還有可說,他也算周全,竟交付給杜世昌的兒子杜厚澤,去做了全套白棉布面儒衫夾袍,黑羊毛褙子,率性堂個個穿戴齊整前來聽講。煞是規整,如同咱們每日上朝一般,可看着簡約得多,也爽利得多。哦對了,他們人人衣領上繡着一個殷紅的篆體‘率’字,據說還是玉田親手書寫,是率性堂的標識哩!”

“如此說來,中丞對國子監現今的情形,還頗爲滿意嘍?”王曾笑道。

薛奎點頭,老臉燦爛笑道:“玉田果是有心人,短短時日,能有這番振作,不容易啊!咱們該好生愛護纔是。”轉念又皺眉道:“不過麼,諫臺之司,專以風評奏事。言官們有不認同他的,上表彈劾。下官可是無能爲力,不敢爲了一己好惡而閉塞言路!”

他說的也是實情,自己雖然是御史中丞,但手下們要放什麼炮,他既管不了、也不能管,這是他的職業道德。他怕王曾開口要求他壓住手下,這可爲難,只好先說出難處。

王曾點點頭,低聲道:“中丞休得多心,本府只是瞭解一二而已。若是光聽一面之詞,雙方都各有道理。中丞和叔同都是親眼見過的,只要持公允之心,自然會實話實說。這樣本府心裡也有些準譜。沒其他意思。那麼依你之見,玉田這麼做,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沒有?”

薛奎沉吟半晌,終於遲疑道:“相公,玉田是你的學生,也是我的老下屬,咱們喜愛他,也不須隱瞞。可要說起他這番做作來麼,下官以爲他很有深意,不願揣測!相公恕罪。”

“看來中丞同我想到一處了,唉,本府只怕這孩子步子太大太急,莽撞過甚,成了別人的箭靶子!”王曾說道這裡,薛奎眼睛一亮,忽然若有所思道:“對了,有個事,下官一直參不透。你說蔡子思那彈章,官家怎麼會批了那麼幾個字?”

王曾心中一動,忽然明白過來,看着薛奎呵呵笑道:“中丞,若非你提醒,本府也險些被蒙了過去。”原來當天蔡齊上的彈章,趙禎批了一句:“優劣得所,實難妄斷,且待後效。”完了就退回諫臺,這才讓大家都知道了樑豐的故事,才都關注起國子監來。

王曾這時候明白過來了,要是依着趙禎以前的脾氣,但凡遇到對樑豐不利的,他第一反應絕對是先保護起來再說。這回居然一反常態,並沒有將彈章留中不發,而是直接批迴諫臺,又沒個明確意見。明擺着是要讓大家討論的說。

這種事趙禎爲什麼如此處理?當然只有一個原因:必定是跟樑豐商量好了的。

王曾心裡一陣激動,看來官家要振作的信心很足啊。莫看國子監這事情好像只關係一幫頑童,細細想來,樑豐蘊意之深,真不可測。若非有很大的氣魄和見識,作爲君主,是絕不會把這種事情公佈於衆,交付討論的!王曾本不想自己的學生做個老老實實的守成君主,得償所願,他終於看到了一個昂首闊步,雄才大略的英武皇帝。

明白了趙禎的意圖,王曾忽然也明白了張士遜剛纔的意思。張士遜對樑豐也很欣賞,而且對這樁事情,看來是持贊成態度的。有趣的是,張士遜把國子監的事和政事堂缺人兩樣混在一起閒聊,這就好玩了。原來張士遜是在提醒自己,張知白身體不好,越來越難當值理事。現在空缺很大,趙禎又遲遲沒選定人進入中書。可萬一時間緊迫,選進來的人未必就跟王曾和張知白是一條心,互相制衡纔是帝王心術嘛。他暗示王曾,趕緊趁這個當口,幫助樑丰度過這關。免得萬一來個反對派人士,或許就把國子監給攪黃了。老張心知肚明,這也是改革大計!

王曾心中感動,默默想着:樑玉田,你生也逢時,有如許多的人支持着你。望你莫要辜負衆望,好生努力,按着自己的理想走下去吧!

九月廿八,趙禎傳詔,十月初一大朝,百官紫宸殿面聖。着國子監同判樑豐代替判院孫奭列班聽詔。。)

七二罰款登門462 真假商量350 閉關完畢176 雨中對峙471 滿足六三秀才要遇兵341 上折七四到底誰是二貨187 錢學士留一下215 再住一宿476 殺還是不殺137 生意興隆通四海13 一剎那的天荒地老239 雪裡梅闖禍370 咔嚓一聲卅五公子門前是非多449 演講420 母子106 雷十二244 平沙落雁卅二同王相公親切交談121 一切以考試爲中心395 四句謎詩199 國產撲克210 二堂問案330 不許獨佔346 初來乍到348 軍棍160 你的置家錢408 拜見大讚普卅三含含糊糊的大道理卅七錢孝儀的春天121 一切以考試爲中心296 行賞不論功260 趙禎大婚159 樑豐耕玉田205 一級導遊339 會鬧很大嗎三十是他是他就是他六四咱們比誰能劈磚吧174 錢相公又登門304 宦官有什麼念想433 班長選舉234 又是大白胖子19 公子奴家天天吃得都要吐了370 咔嚓一聲316 高規格低級別447 廷辯167 遇到呂相公388 求援117 計置司的條陳340 春捺鉢411 輾轉千里359 羊皮筏子230 抓不到人198 朕該怎麼辦281 駕到鞏縣342 升官了397 撕破面皮210 二堂問案375 請纓113 亂鬥208 死者趙守財六六謝小嫦鬧自殺280 監視和拉攏六九衙內碰頭會九三是哪三策便請道來144 人比人氣死人333 南下謠言228 大宋花朵要愛護187 錢學士留一下423 這算跑官麼166 那就繼續查六九衙內碰頭會292 皇上的大腿482 派人去談判332 將要奪之必固與之466 聘書411 輾轉千里481 騙紙苗舜臣118 樑豐是小人六八上元觀燈卅四教室裡的對話對不起請假條401 包圍被包圍113 亂鬥122 槍口瞄準樑玉田198 朕該怎麼辦325 我爲什麼不想吐448 證人的威力一楔子202 浩蕩赴任158 這頓我請361 又被貶官244 平沙落雁412 惶惶378 好領導好朋友卅九做皇帝跟做唐僧差不多13 一剎那的天荒地老228 大宋花朵要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