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派人去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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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說的是季節到了七月,火氣就漸漸地流走,伏天已過,不再像前時那麼悶熱難當。
清虛觀竹影搖動,花木深深,正適合這時候品茗、納涼、小憩。
淨室裡,一榻、一席、一幾、一爐香,兩個人。
這麼高雅嚴肅的修道之地,那兩個人卻是躺一個,坐一個。躺的居然是樑豐,而且姿勢極其不雅,四仰八叉,衣裳敞開,正閉着眼輕輕打着呼嚕。
坐在一旁的是大宋大長公主趙妙元,正滿頭是汗,賣力地給樑豐按摩。
此情此景,要是讓別人看見,不驚掉下巴,嚇破膽子纔怪。
沒辦法,樑豐也不願意呀,可是架不住趙妙元軟語哀求,非要嚐嚐百姓家裡老婆服侍郎君的滋味。開始樑豐百般不敢,最後還是少不得依了。誰知入戲太深,妙元手法太舒服,這廝居然就睡着了。
嚴格說,現在的趙妙元已經不能再叫大長公主了,她帶發清修,因已成人,特敕清虛靈照大師,住持京城清虛觀,杜絕一切往來,專一爲大宋禳福,
禳來禳去,這福都被樑豐一個人得了。一開始還磨磨唧唧扭捏。後來就舒服的哼哼唧唧咂嘴伸懶腰,到最後就乾脆呼呼嚕嚕扯起風箱來。
妙元卻很快樂,小臉真的不用脂粉,直接白裡透紅,細細的汗珠更添嬌豔,如同鮮花上帶了露水那樣。
嘴裡哼哼着“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要的就是這個家常味,要的就是這個粗茶淡飯的樸實日子。
朦朧中的樑豐卻不高興了,呢喃道:“不行,這個不好,換我的!”
原來這廝不滿妙元口裡哼的是柳永的《定風波》,自己的名氣還不夠大麼?怎麼能讓小三唱別人的曲子。還是個窮酸。
“我就是隨便一哼,你介什麼意啊?好罷,換哪個?”妙元有些委屈又無奈說道。這個都爭,小氣鬼!
樑豐一翻身賊忒兮兮笑道:“等閒妨了繡功夫,笑問雙鴛鴦字怎生書?”一面說一面手腳不老實起來。妙元咯咯嬌笑着七扭八扭同他玩鬧。
瘋了一會兒,樑豐看看窗外:“現在啥時候了?”
“怕是未時快過了。”
“哦,那我得趕快過去。老範最近特別在意考勤,別讓他逮住。”說完趕緊爬起來收拾衣冠。妙元也替他整理:“範院長是個好人,倒是真能幫你大忙哩!”
“那是,別人我不怕,我就怕他。唉,豈是池中之物?早晚要到別處的,只看我這下一任是誰了。”說到范仲淹,樑豐雖然頗有不捨之意。但最近朝廷對老範的評價很不錯,樑豐只是個戰略家,想出諸般創意,具體都是范仲淹逐條落實,而且比他更細密周到,漸漸竟然扭轉了國才院和國子監的名聲。而且國子監那些直講,都是名聞天下的博學大儒。多半都喜歡和范仲淹這樣的謙謙君子結交,樑豐嘛,怎麼滴也帶了幾分油滑氣,人家說不來。
於是就有翰林院和吏部交相稱讚老範。有事沒事都在朝廷傳誦他的名聲,趙禎也有了幾分意思,要把老範擡到更加清貴的位子,以備諮詢。
這是好事,樑豐當然必須支持,只等哪天趙禎來問話,自己也要大大舉薦一番。
溜過葫蘆門,樑豐假裝慢悠悠地四處巡視一番轉回公事廳,正巧范仲淹的大門開着。樑豐走上臺階進去,見他面帶微笑,正拿着一張手札再看。
“哥哥,什麼物事如此高興?”
“呵呵,你來了,快來看。正要請教你呢,此事蹊蹺啊。”范仲淹離開座位,將手札遞給他看。是晏殊寫給范仲淹的信:“殊啓,蒙恩不宣,駕寒邸共賞良宵,逸興遄飛,不勝念念。彥國亦有驚人處,弟甚欣喜之。足下炬眼,誠不誣也!弟欲與東牀招之,可未?煩兄代爲詳詢,受恩敢接,千萬拜託,殊再拜再拜!”
“哈哈哈,晏相公果然是個識貨的!”樑豐仰頭大笑。
“這就怪了,你怎麼知道他能看中彥國,還要東牀招之?”范仲淹奇道。上次晏殊請他去吃飯,樑豐不住地串掇他把富弼也帶上,當時臉上就有神秘笑容,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樑豐早料到一樣。他既替老朋友找到個好女婿高興,也好奇樑豐的神機妙算。
樑豐明明是知道歷史記載,故意成人之美的。現在笑笑:“這個還不簡單?彥國人中龍鳳,誰見了不愛?何況晏相公憐才之意,天下皆聞。這等好貨色豈能放過?他家兩個女兒還待字閨中,自然沒跑。好事,好事,你幫忙成全吧!”
范仲淹點點頭:“你說得不錯,這個媒,我替他做了。呵呵!”
兩人閒談一會兒,下班回家。
才進家門,又接到趙禎的口諭,叫他明天進宮一趟說話。他這回沒在提心吊膽了,趙妙元的事,繞了若干個大彎子,只要那個死忠的邵康不亂說,料想趙禎還真沒那麼大本事查到他的頭上。楊傳永和譚鵬現在一腦子想去西北立軍功,纔在他的暗示和威脅之下,答應去讓皇家相親的。樑豐已經答應,只要他們肯去相親而且不成功的話,必定給個機會到邊疆效力。現在已經落實,讓他們跟着石元孫去北邊,守着真定府,那邊估計最近也會緊張起來。
苗舜臣更不敢亂吐槽,開玩笑,兩頭都是欺君之罪。這種皇家醜聞,往往當事人沒事。倒是他這種敲邊鼓幫忙的,哪天被殺人滅口都說不定。
那明天會是什麼事呢?多半是打仗的事兒。
因爲好消息已經傳來,趙元昊彈盡糧絕,四面楚歌,估計拖不過秋天了!
果不其然,一進宮,趙禎就高興得不知如何。好消息啊,趙元昊被圍,只有死路一條了。而且這次大宋根本沒打算讓他活着,他想投降都沒機會。王德用下的命令是不要活人,只要死屍!
“那好事兒啊,你不會是專門召我進宮說這個吧?曉諭天下。普天同慶豈不快哉?”
“唉,哪有如此輕省?這不,北遼發話了,元昊才與他們和親,元昊願降,讓朕網開一面。否則要提兵南下,救元昊的命替他出氣!”趙禎有些犯愁道。
“哈哈哈。這羣混賬,果然打得好算子。”
“咱們該怎麼辦,如今?”趙禎問道。他問過寇準和王曾,寇準說沒事,只要北邊戒備嚴密,有曹瑋和石元孫在,北遼絕沒有可趁之機。王曾倒是有些仁心,說既然元昊已經願意投降。不如就捆綁進京圈禁起來就是,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到時候就說是元昊自願進京的,也免得給北遼口實,興風作浪。
“那你說呢?”樑豐反問。
“朕以爲,兩府相公所說都有道理,不如綜合納之,一面嚴防北遼進犯。還有。既然元昊以無還手之力,還是網開一面吧,遞解進京,永遠圈禁。豈非一樣?”趙禎還是有些不忍之意。不過在他這個角度,兩邊綜合採納意見,已經不錯了,是穩妥之舉。
樑豐點點頭:“你是官家,你的決斷也不能算錯。不過,呵呵,沒看清楚北遼的意思啊。”
“他們還有什麼意思?”
“想分贓打秋風唄。你以爲他們真關心這個便宜女婿的死活麼?靠,要是如此,早就派兵南下了,還等得了這一刻假惺惺說些面子話?不過就是看着咱們拿下平夏,他們一怕我朝實力壯大,對其形成威脅;二覺得偌大版圖,又有河套豐美之地,若不取之,不免可惜。於是假意威脅,實則逼咱們同他談判,最好是在平夏劃出一部分疆土讓給他們,纔會滿足!”
趙禎想來,很有道理:“那,難道真的要割讓些土地才能息事?”
“呃,不給,一寸也不給。打的時候咱多費力,還要騰出一隻手來防着他們。現在眼看就要到手了,想撿便宜,豈有此理!”
“那他們真要南下呢?”兵戈之禍,就不止西北了,趙禎憂心,爲了一個邊角,鬧得中腹也不安寧,得不償失。
“正好,我想你保舉二人,有他們出馬,必然寸土無傷,完璧無缺!”
趙禎聽了驚喜道:“哦?有哪兩人,做什麼?”
“範希文,富彥國!”樑豐肯定的說。范仲淹的名字最近趙禎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沒甚稀奇。富彥國是誰?
樑豐耐心解釋,富彥國就是晏殊的未來女婿,是個經天緯地之才,而且人品忠直,膽識過人,官家你要多留心!
樑豐推薦的人,趙禎當然要放在心上,答應以後留意栽培。又問這兩人能幹什麼。樑豐笑道:“由他二人出使北遼,就沒有兵戈之禍了!”
“你能打包票?”
“若不行,你殺我全家!”樑豐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說。
“朕殺你全家幹嘛,只閹了你,進宮來陪朕!”趙禎聽他說得爽快,心中大喜,也開開玩笑。
就這麼定了,范仲淹以正使身份出使北遼,富弼無功名,特賜靖節郎、國子太學正、秘書省校書郎,副使參隨!
其實國子監事情太多,樑豐現在已經不太玩得轉了,但礙及大宋關鍵利益,當然國事優先,把范仲淹和富弼推薦了出去。家裡的事,慢慢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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