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X李世民 194 親吻
194 親吻
楊廣見李世民如此阻擋自己,心中又再暗生焦躁之意,擡起頭道:“怎麼啦?你是傷口那處痛,所以不能跟我好嗎?”
李世民臉紅過耳,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提醒皇帝:“陛下,這裡……這裡可是野外啊!”
楊廣隨意往四處張望了一下,道:“那又怎樣?這裡不是沒有人會進來的隱蔽之處麼?除了魏忠,誰也看不到我們在這兒做什麼的呀?室內之時,魏忠不也一樣看着?除了他,還有其他宮人呢,你不是都已經不再介意的嗎?”
“可是……可是……可是……”李世民連說了三個“可是”,可是都說不出“可是”什麼。他只是覺得在如此幕天席地之處,與皇帝做那種事情簡直是形如野合,說不出的羞人至極。
他這種羞澀的神態落入楊廣眼中,卻是如同這天下間最厲害不過的誘惑。皇帝這時還哪能按納得住,不由分說的便一手撥開他擋在襟前的手掌,三下五除二的已將他上身的衣物都往下扯至腰間。
然而,當楊廣一扯下他那穿在最裡面的貼身單衣,露出從前胸緊緊地裹纏至後背的紗布,鼻端還聞到那金創藥的濃烈的氣味,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便油然而生,一下子就把那高漲的情-欲潑滅了大半。
他伸手輕輕地虛撫在那包紮着傷口的紗布上,長眉緊蹙,道:“世民,這裡還很痛嗎?”
“嗯……有一點……”李世民本來已將雙手都放在身後的那棵大樹上,緊緊地抓着樹幹,只等着含羞忍辱的承受皇帝的玩弄,卻忽然見到皇帝一臉迫不及待之色化作疼愛憐惜之情,不覺一怔,口中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世民,以後……千萬、千萬不能再發生這種事情了!再來一次這種事情,我……我會瘋掉的!”楊廣說出這句話的聲音極是低沉,卻明顯地飽含着一種把什麼強烈的情緒用力地壓抑下去的意味,用力得那聲音都在顫抖,又很像是在抽泣。
李世民也一下子想起,魏忠前些天曾經趁着皇帝去了上早朝、不在立政殿的書房裡的時候,跟他說了他剛剛受傷昏迷之時皇帝如何發了瘋似的抱着他尖叫,不給別人靠近他,以爲所有要靠近他的人都是要去傷害他,搞得一時之間別人都沒法上前給他療傷,反而是差點害他流血過多而亡。
“對……對不起,陛下!”對於皇帝那句如泣似訴的話語,李世民只能是回以如此的答覆。
“你怎麼跟我說對不起呢?這又不是你的錯。這是那該千刀萬剮的壞蛋的錯!”楊廣忽然想起把李世民傷成這樣的那個兇手,如泣似訴的傷痛一下子就化作咬牙切齒的痛恨,“那傢伙不是跟你同一個小隊裡的嗎?他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是不是以前也有份欺負凌-辱你的?是不是他看到欺負你不成,你反而越發的受我寵愛了,一怒之下就甚至對你動起刀子來了?”
李世民皺着眉頭,這時卻不知道怎麼回答皇帝好了。其實這阿琮並沒有參與過以當時的隊副長孫順德爲首的針對自己的欺負之舉,他爲什麼會突然這樣襲擊自己,自己也深感大惑不解。
正在這時,守在那小路拐彎之處的魏忠走了過來,向着皇帝一躬身,道:“陛下,李侍衛是這一行刺之事中的受害者,理應由他來決定怎麼處罰那兇手。只是這些天來李侍衛的傷勢還很重,實在是不宜做這種既要費神又會傷氣之事,還是先擱一擱,等到他的傷勢全好了之後再慢慢處置也不遲,對吧?”
楊廣聽了這個心腹親信的話,深以爲然,連連點頭道:“對對對,這傢伙當然應該由世民來處置才行。但世民現在身體纔剛好了一些,可千萬不能爲着這傢伙勞神動氣而加重了傷勢。還是繼續先把他關押起來,過些時日等世民的身體完完全全地康復了再說。”
說着,他甚至伸手把剛剛纔被他扯下到腰間的衣服又拉起來給李世民細心的穿上,柔聲的道:“應該要讓那傢伙等到世民身體全好了再作處置,我也應該耐心地等到世民身體全好了再跟你相好。雖然現在是六月盛暑的時節了,可是這湖邊風大,世民還是快把衣服穿好,千萬彆着涼了。”
聽着皇帝如此體貼用心的話,李世民不由得主動地靠進他的懷裡,口裡雖是一言不發,心中卻又是一再地感嘆:皇帝……真的是很愛我的啊……
楊廣似乎也能聽到他這心中所想,將他緊緊的擁在懷內,輕輕的撥弄着他那一頭的烏髮,不時在那上面落下綿綿密密的熱吻。
李世民合着眼睛,一邊感受着楊廣那胸懷的溫熱,一邊感受着湖風吹拂在臉上的清爽,感激莫名之下又想到:我不能光是在心裡感動,得做些真正對皇帝有用的事情來報答他才行。可是……我能爲他做些什麼呢?
忽然,他想起一事,從皇帝的懷抱裡擡起頭來,道:“陛下,自從我受傷以來,你雖然除了第一天之外以後每天都有去上早朝,但我看你半個時辰也不到就已經回立政殿了,你這是記掛着我的傷勢,所以只是到大興殿去走個過場就算完事了,是吧?陛下,現在我的傷已經大好了,你不用再這麼掛心不下了。明天起,你還是認認真真地去上早朝吧,不能再像這十幾天、差不多都有二十天那樣馬馬虎虎的兜個圈就回來了。”
楊廣本來已沉湎在李世民主動地向他投懷送抱的溫馨之中,忽聽他突然又說起如此正兒八經之事,不覺輪到他嘴巴一噘,道:“噯喲世民,你真是個太可怕的人了!”
“什……什麼?我……可怕?”李世民便是作夢也想不到皇帝對自己的“評價”竟然會是這樣的。
看到這少年向自己睜着一雙滿目驚詫之色的眼睛,楊廣不覺便是心頭一蕩。但他仍是竭力忍下低頭又想往他臉上吻落的衝動,故意板起臉,一副嚴肅凝重之色,道:“你當然可怕了!想我有生以來,最害怕的人就是當年的母后。爲着她討厭男子三妻四妾、用情不專,在她有生之年我都不敢公然地納一個小妾回家。可是呢,我怕她是怕她,揹着她我還是出外到處追色逐豔,沒有真的因爲怕了她就少玩了女人。可是現在對你呢,你要我當天呈上來的奏章就得當天全部批完,我便聽你的話照辦不誤;你要我去上早朝不許留在立政殿陪你養傷,我也乖乖地從命;現在你居然還要我上早朝不能走過場,要認認真真地做,那就是要我連陽奉陰違都辦不到!你這豈不是比當年母后管我還更要嚴格麼?”
李世民本來見皇帝突然對自己擺出這麼一副從所未有、嚴肅得簡直是如臨大敵的神態,還以爲他這次真的要端起皇帝的架子來申斥自己這個作爲臣子來說確實也是有點過分出格的要求的,誰知他滿心忐忑不安的豎起耳朵一直聽下來,聽到最後一句,才恍然大悟皇帝原來還是在耍弄他、跟他開玩笑的。
他不覺又燒紅了雙頰,眼中羞意大盛,略略低了低頭,小聲的說:“我跟陛下提那樣的要求,確實是太過有失臣禮了。可是……陛下,我真的是想爲你好,才這樣說的。陛下聽從我的勸諫,並不是向我這一介小子低頭,而是胸懷蒼生、心繫社稷,是聖君明主當爲之舉嘛。”
楊廣心中想的卻是:什麼胸懷蒼生、心繫社稷的聖君明主?要是哪個朝廷大臣跟我說這種冠冕堂皇、肉麻透頂的勸諫之言,我一定把這種僞君子的腦袋砍下來喂狗!不過世民你這小子這麼一個小小的腦袋裡卻裝着那麼一大堆的聖賢垃圾,都是你那老子李淵把你教壞成這樣子的錯,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他想到此處,忽又心生一計,仍是擺着那一副板起臉孔的嚴肅凝重之態,道:“你要我聽你的話明天去認認真真地上早朝、做個什麼胸懷蒼生心繫社稷的聖君明主也行,可是你得給我些獎賞才行。”
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又向着他擡了起來,驚詫之意越發的濃盛了:“什……什麼獎賞?”
“就是……獎賞我這裡一下!”皇帝往自己的脣上一指,“以前都是我親你,你從來沒有主動地親過我,現在我要你來親我一下作爲獎賞。”
李世民霎時又是滿臉緋紅之色,急道:“哪有這樣的道理?你是皇帝,就是應該認認真真地上早朝,應該盡心竭力做個聖君明主的,怎麼能拿這種正經事情來討賞……還是討這樣大不正經的賞?”
楊廣充分地發揮他在這少年面前最爲擅長的涎皮賴臉的本事,拖長聲音道:“我……不管!我就要拿這個來討你的親嘴。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我明天去認認真真的上早朝?你要是假意,那就算了;要是真心,那就拿出點實際行動來證明給我看啊……”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端詳着面前這個當今世上權力最大的男人好一會兒,終於明白自己是拗不過這種既是大權在握、又一向慣了蠻不講理的混賬傢伙的,只好直起身子,湊近他雙脣,以自己的雙脣在那上面輕輕地碰了一下。
他這麼主動地以自己的雙脣輕輕碰了一下皇帝的雙脣,就已足夠把皇帝樂得一下子又將他緊緊地摟進懷裡,竭盡全部的心力,深深地吻進他的口裡,一直吻啜至聽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粗重,畢竟還是擔心着會加重了他那胸口的傷勢,這才依依不捨的從這綿長深情的一吻之中抽離出來。
後記:
1、甜蜜發送之中~~但各位親親讀者有留意到楊表叔和世民寶寶在政事之上隱隱已現重大分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