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傅詩畫的小姑娘被接來了以後就一直不說話。她的住處是我安排的,悶悶的不說話。每個月從給她兩千塊的生活費,其他的雜物什麼都幫她安排好了。就是昨天的時候我去給她送吃的時候發現她不見了。”站在屋子裡,何大海指着屋裡的一些擺設說道。
胡九斤撿起地上的一個布娃娃看了看,“你怎麼就知道她是失蹤呢?有可能是出去玩了什麼的,這年頭的小姑娘們都是很瘋狂的。”胡九斤坐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着何大海。
何大海坐了下來,“這小姑娘可能是知道她哥哥出了什麼事,被我們接來了以後對我們就有一種仇視的感覺。我們給她錢和物她都接,但是她就是不說話。好像木木的樣子,她又不會做法。我在樓下給她訂了間餐館,每天到下面去吃飯,一個月以後結賬。昨天我就是來結賬的,沒看見她。而且聽飯店老闆說她在吃飯的時候被幾個人帶走了,所以。我知道她出事了。”
“哎,我們欠她哥哥的一條命,當初我是打了包票的。要好好照顧她,沒想到這還沒多久就出事了。”胡九斤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這女孩子的性格如何?”
“我瞭解也不深,李書記紛紛下來以後我們就幫她換了學校。在學校里老師們也很照顧她,還讓她當了班長,今年又是準備高考。幾個老師都說她這段時間很是努力。說的是性格內向,不愛說話。不過據我所知,在她以前的學校時候她是很活躍的,有什麼活動都喜歡跑去參加,所以才差點被人悶了。”
胡九斤站了起來,打開了臥室的門。“我去她的房間看看。”
這個一間小公寓,大概有七八十平米,就一個人居是很寬敞的,房間裡很整齊。粉紅色的小被子上面還有一條白色的小內褲居然沒收起來。
“恩,這個。不好整呀,何同志,這孩子捐過血什麼的沒有啊?”屋裡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何大海想了想,“應該有的吧。捐血到是不一定有,不過在高三的時候會有一次體檢,這次就需要學生們的血液拿起化驗。胡先生有什麼好主意嗎?”
“那麼就這樣吧,你去把她的血液找到。我先回去,準備一下,估計晚上的時候就能找到了。”想了想,胡九斤說到。
“也行,我這就去。”
…………..
何大海辦事很快,胡九斤坐着出租車回到屋裡才半個小時他就來了。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上面貼得有一張小布條,估計就是了。
“胡先生,裡面有凝血劑,不知道還能用不?”何大海把手中的玻璃管子遞給胡九斤,然後看了看他。
晃了晃管子中的血液,血液很流暢。沒有粘稠的樣子,“我先試試。對了,你是怎麼找到的啊?這麼快。”
“呵呵,這次也算是運氣好。我們給她安排的這個學校對學生都有個病例,要求保存學生的血液樣本。以免以後的時候再次抽取,所以我到學校去一問就拿到了,這些血液保存得都很好。半年以後纔會處理掉。”摸了下頭上的汗水,何大海說道。
“那好,恩熙啊!出來給客人倒水,何同志你先休息一下。我先進去啊。”胡九斤對着樓上喊了聲,向何大海點了點頭然後走上了樓去。
每個人的血液都有一種特定的氣味,這也是爲什麼一些個殭屍能夠聞着氣味來找你的原因。在從諾康手中得來的《茅山煉屍之法》上面就寫得有如何用血液來找到你煉製的殭屍,因爲有的時候你的殭屍可能不經你控制逃脫,而你又找不到。就需要用這種方法,有的人煉了幾隻,甚至十幾只之類。殭屍不小心丟失都是很正常的,胡九斤就是要用這種方法來找到傅詩畫。
在樓上拿了法器道具,把門關了走進後廳。擺上法壇,點起香燭。
“恩,不對。我記得《養鬼秘術》中有一招‘攝魂視聽大法’是用來搜索煉製鬼物的,我讓無頭鬼吸了這些血液,然後讓她尋找到此血液的主人。這樣不就能找到傅詩畫了嗎?”拍了一下額頭,胡九斤猛的想到。
再《養鬼秘術》之中,無頭餓鬼能算上等鬼怪的最大一個優點就是。纏人!這玩意被放出來了以後就會一直纏着你,會一直附在你的身上吸食你的魂魄精元,啃噬肉身。當年蔡星就是被無頭餓鬼翠蓮給吃掉的,餓鬼本無形,養置最高境界的時候真的是什麼玩意都能咬,吃火吃水,聽說阿修羅界的餓鬼大王,連空間都能吃。
胡九斤放出無頭餓鬼,半虛半實的頭髮半米多長,面色發白,嘴裡露出兩棵尖尖的牙齒。
“呵呵,翠蓮啊。又要你幫忙啦,這麼多年。還是你最實在呀。”看見無頭女鬼翠蓮的樣子,胡九斤微微一笑。把牌子的蓋子打開,然後把血倒進翠蓮的嘴裡。
“哈!”
一陣沉悶的呼哈之聲,翠蓮的眼裡出現了兇光,本來看上去就很猙獰的嘴也睜了開來。滿嘴尖利的牙齒,讓人毫不懷疑這張嘴就算是堅硬的鋼鐵也能咬成豆腐渣。
“翠蓮,把這血的主人找出來。別傷她!”胡九斤兩眼怒視,念畢咒語。無頭翠蓮一下飛出窗外。
胡九斤看了看已經不見蹤影的餓鬼不由的點頭道。“不錯,不錯。這種速度,就算撞到身上都要老命,更何況還會咬人呢。等老子煉化無形似有形,還不天下無敵!”得意的笑了笑,找了一個蒲團,坐到上面,魂魄出殼,搜尋着傅詩畫的下落。
而傅詩畫呢,正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裡面。嘴裡貼着膠帶,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外面還坐着有兩個男子看守着,一個光頭還有一個小四眼。
“光頭哥,這小妞咋辦咧?長得這水靈。看得老子下面火氣很是旺盛呀。”問話的是四眼,名叫王祖雲,家裡是做生意的。每年也能掙個幾百萬,小時候經常被人欺負,長大了。特別了看了一部叫做《無間道》的電影,就想學裡面的大哥,這個叫光頭哥的人就是這片街區混得還算不錯的,真名叫啥沒人知道,比他牛的喊他光頭崽,沒他厲害的就喊光頭哥。
“哼,你老爹每年掙這麼多錢。你還怕沒妞玩,這人是上頭叫綁的。我們得看着,可別亂打主意。”光頭扔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裡,咀嚼道。
四眼拿起啤酒給光頭倒上,“光頭哥,我們混黑社會的沒聽說要幹綁票這一事呀。是不是有點過界了啊?”
“啪!”
四眼被光頭一巴掌抽到了地上,“你個小狗日的知道個球。混黑社會也要錢的!也要吃飯的。不綁票你以爲誰都跟你狗日的一樣有個老爹這麼有錢啊。”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四眼諾諾的說着。把摔倒地上的眼鏡找起來戴上。
光頭拍了拍四眼身上沾到的灰,四眼受寵若驚的躲閃着。“唉,四眼啊。光頭哥勸你一句啊,你現在還年輕。這一條道,還是別走爲好。老老實實的找份工作什麼的,你老爹這麼有錢。以後不怕沒飯吃。”
四眼疑惑的看了看光頭,“光頭哥,我們這樣不是很威風嗎?爲什麼不混了?”
光頭一口把酒瓶裡的啤酒悶了下去,站起來晃了晃有點發暈的頭。“小子,你光頭哥現在是沒法走啊,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說的不就是我們這些人嗎?”
“小時候,家裡很窮。一家七八口人,我是老三,讀了三年級就出來打工了。開始是跟着一個包工頭找活幹,辛辛苦苦的幹了一年。包工頭跑了,我們十多個同鄉,連個車費都沒有回家。就是那一次,我帶着他們去幫人打了一架,呵呵。每人一百塊錢吶,拿到錢以後。大家都嚐到了甜頭,然後開始和人搶地盤,收保護費。”
光頭走到傅詩畫身邊,“小姑娘,你估計也是得罪了什麼人。我是身不由己啊,你別叫喚。我給你鬆鬆,讓你透透氣。”看到傅詩畫點頭光頭幫她把嘴上的膠帶扯了下來。
傅詩畫看了看光頭,然後低下了頭。
“呵呵,我知道我是壞人。所以啊,我不求什麼,每年回家看到鄉親們躲躲閃閃的眼光,還有哪些小孩子遠遠的跑去。心裡很不是滋味呀。”光頭拿出了一瓶啤酒,咕嚕嚕的灌進了嘴裡。
“光頭哥,慢點,慢點。”四眼看到光頭的樣子,伸手去搶他的酒瓶。
光頭呵呵的笑了一下,“四眼啊,聽你光頭哥的。這行還是別混要好,光頭哥今年三十七歲了,雖然我玩過的女人不少。呵,但是你光頭哥幹嘛不找個老婆結婚啊。”
深深的看了四眼一眼“你光頭哥不敢啊,總有一天我是會老的。混江湖的,誰敢說自己永遠無事。別到時老婆被殺了,孩子沒了。可有得你好笑的哦。”
光頭嘿嘿的笑聲,聽在四眼的耳裡很是不舒服。
“呵,既然你有這種心思,那麼爲什麼還幹這種綁票的事呢?”正準備要繼續教育四眼幾句的光頭突然聽叫聲音。一下掏出了別在腰上的匕首。
“誰!”
四眼也從門後拿出了一根棒球棍,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看着屋子的盡頭。
“哈哈,在下胡九斤是也,對了。人稱,胡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