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山中無日月世行已千年。這裡雖然談不上是什麼名山大川但也和深山洞穴差不多了。下巴有了長長的鬍子,腦袋光禿禿的。今天是出獄的日子,胡九斤的刑期已經滿了。2007年8月。胡九斤被釋放。
“呵,還好姓陳的給我準備了這個眼鏡,要不還不被晃瞎了。”胡九斤戴着黑黑的墨鏡,鏡片很大。手裡提着攝魂幡。在監獄的這三十年就是這杆幡陪伴他渡過的。幡上面寫的就是他這三十年來研究的《養鬼秘術》。
在監獄裡,他這些年的研究成果也就是把自己的魂魄煉得凝實了點。對鬼魂的控制也更好了點,最最重要的是。
他從《養鬼秘術》中學到了一門“神打”之術。神打首先需要開壇作法,獻祭供品,拜祭神明(或者武藝超羣的武魂),請之附身起到身上般若神明。不過此法利用不當十分兇險,輕則自損心神,重則身慘,甚至死亡。或者,就是請神上身,主要是指某些人通過自我催眠的方式,暗示自己是神靈,此時人自身的各方面能力因爲精神暗示的原因得到提高,有若神靈上身.比較常見的就是請關公,齊天大聖和龍王了。
書中有神打之術就是針對自身物理攻擊較低的情況,驅使鬼物傷人,乃是遠方操控,別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打他,而這神打之術卻是書的主人在遇到到一個仇家的時候,幡內鬼物不能及時招出。二導致自己被殺,還好仇家不知道自己身尸解轉世,之後又想去練習武藝好強身健體,可是年紀大了。骨骼早已定行,就算學了。沒個十幾二十年的打得過誰?後來經人介紹,到茅山派去換了這麼一門神打之術。往後的日子了,本來自身魂魄就很強大,再學了這神打之術。召喚神靈附體,更是如虎添翼。只可惜樹敵太多,爲人太差。搞到最後竟然死於花柳病。真是無奈無奈。這段話是看樣子應該是後來之人添上去的,胡九斤也想明白了。爲什麼會死於花柳病呢?神打之術,普通人請神上人後自己魂魄會大受損害,而魂魄強壯之人,請神後,神靈的一絲魂力就會留在請神之人的體內。這在期間體內陽氣暴漲,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你就會像是吃了春藥一樣,急需發泄。而這老傢伙,可能就是這麼掛掉的吧。
手裡提着攝魂幡,一個光頭。身上穿着八十年代的綠軍裝,下巴的鬍子起碼有三公分。手裡有張發黃的紙,這是當初牛德壯留給他的地址。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死了沒有。”當初胡九斤斷言說牛德壯能活90歲,其實也是忽悠他的。胡九斤有陰陽眼,觀看其魂魄的時候發現生氣很重,起碼在十年之內是不會有什麼大病小災的。
“胡大師!呵呵,今天是你出獄的日子。這點錢你先拿着,以後有什麼事打這個電話。”這事看守了他三十年的獄警陳天祥。今年也有53歲了,在監獄裡的時候他兒子在學校撞邪了。胡九斤正好聽見這事,就教給他個方法,把他兒子給醫好了。從以後就開始胡大師胡大師的叫上了。之後一聽說有個什麼鬼怪的事情他就攔下來,然後找胡九斤幫忙搞定。不過因爲胡九斤是重犯,陳天翔要半個月才能回家一次。給人驅了幾次邪後他也贏得了個陳大師的名號,對胡九斤,一些好的伙食給他帶上了。在這三十年中,陳天翔也靠着這個冒牌陳大師的名頭混了不少錢,現在胡九斤出獄了。他也知道這陳大師當不下去了。反正和這麼個真正的大師搞好關係,對以後還是有好處的。
“呵呵,陳同志。這三十年承蒙你關照。這些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就算了吧。”胡九斤擺了擺手。
“這些是你應該拿的,你也知道。這些年靠着你的道術我也賺了不少錢,現在這社會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了。沒有錢,根本就混不下去的。還是拿着吧。”陳天翔把信服遞到胡九斤的手裡,看樣子起碼有個幾千塊。
“哪麼就感謝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說。”胡九斤接到手裡。恩,不錯。挺厚實的。
“好了,就這樣吧,我還要回去換班,你在這等下吧。一會有車會進城裡去,你跟着他們進城吧,以後找個工作。存點錢,娶個媳婦。你年紀也不小了。”陳天翔語重心長的對胡九斤說道。
“就此別過。”一抱拳,轉身走開。
“唉.。還是這脾氣。”陳天翔搖了搖頭轉身想監獄大門走去。
“這老雜毛可真捨得啊。”看了看手裡的錢,厚厚的一疊。全是十塊的,數了數整整的一千塊。這得買多少東西啊,不過這錢到是和以前的不一樣。
“哦!原來是2005年纔出的新錢啊。難怪我沒見過,不過這錢到是比以前的做得好看。”一張張嶄新的十塊人民幣,差點晃瞎了胡九斤的眼睛。把墨鏡摘下來,看了看。金線水印啥的都有,應該不是假的。看來這老傢伙這些年也掙了不少啊。
“哼,要是當初老子有這麼多錢隨隨便便就找人把姓蔡的做了,哪還輪得到我親自出手呢。”要知道在當時兩百塊就能買一條大肥豬了。一量自行車都才三百塊。按當時的江湖規矩,一條人命也就是500塊左右。這一千塊,足夠把蔡星全家做掉了。“好了,現在咱也是有錢人了。進城去瀟灑瀟灑。”提起自己的攝魂幡,還有一包衣服。像車站走去。
“哇。這女子也真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只穿着麼點衣服。”胡九斤坐在前往大慶市的公共汽車上,在他前面坐着一個20多歲的女孩。看樣子應該是學生。不過大慶市的溫度比較高,這兩天都是30多度,所以女孩才上身才穿件背心。下面是條小熱褲。胡九斤看得眼皮子一陣猛跳。在當時,穿成這樣不被說成傷風敗俗纔怪了呢。
“不許動!搶劫,把錢交出來!”就在這事,車上的兩個人突然暴起。套出兩把刀。
“啊!!!”“這死女子的叫聲也太大了。”這聲音就是坐在胡九斤前面的女孩發出的,聲音之恐怖,嚇煞旁人。
“閉嘴!再叫老子剮了你。”其中一個劫匪拿刀指着這女孩。
“好,好。我閉嘴我閉嘴。”女孩哆哆嗦嗦的用手捂住嘴,把頭低下去。
“兄弟只是求財,不想傷人。大家都合作點啊,要不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把錢拿出來,說你呢!耳環也摘下來。”一婦人被嚇到了,耳朵上的耳環被劫匪一把抓住扯下。血是嘩嘩的留下來。
看到如此血腥,胡九斤本來就是正義感極強的人物,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把蔡星等人全都殺光。(其實說到底,胡大力是自然死亡的。和蔡星的關
系不大,是胡九斤硬把這事賴在他身上的。村裡人都知道這傢伙可是能人,蔡星也沒
太爲難胡大力。)
“哼,毛都沒長齊還敢學人劫道。小子,活膩味了吧。”胡九斤坐
着的時候到是沒什麼,現在一站起來。特別是腦袋上的光頭,下巴長長的鬍子。再上
一身80年代的綠軍裝。怎麼看就怎麼兇悍,特別是這三十年來時常面對周邊兇惡怨
魂,臉上也不由的帶上了一股子狠辣之氣。也就是面目猙獰。兩劫匪也被胡九斤這一
咋呼嚇了一跳。再看對方打扮,起碼是哪個部隊退役的軍人。一般這種年齡的軍人,
而且氣勢由如此兇悍,都是上過戰場的。特別是九幾年的時候對越戰爭退役的這幫子
人,都很厲害。想到這手裡的刀不由握得更緊了
“老傢伙,別以爲你穿身軍裝我就怕你。老子手上有傢伙,做人低調點懂不!”“哼,小癟三。”胡九斤一腳踹像劫匪的胸口。只見這傢伙彭的一下飛到車後
座,腦袋一歪不醒人世。
“你對他幹了什麼,信不信我捅死你!我,我殺了你!”劫匪看胡九斤還是一副蔑視的眼神一刀向胡九斤捅去。
“找死!”胡九斤一聲冷哼,又是一腳。彭。兩人疊在一起。
“好了,開車去公安局。”胡九斤坐回原位。
“英雄啊!”
“老英雄果然厲害啊。”
“肯定是部隊裡剛退下來的吧。”乘客看歹徒被制服紛紛對胡九斤說道。
“客氣客氣。舉手之勞”胡九斤也是很得意的。以前的時候雖然也有人稱讚過他,但也是給胡大力面子。無非就是有一個好兒子啊,你徒弟真厲害之類的。農村人又能說出啥好話呢。
“大叔,你好厲害啊。”坐前面的小姑娘這時轉過身來,兩眼冒星星的看着胡九斤。
“呵呵,有啥厲害的。想當年我一刀就能把一頭牛砍成兩半。這算什麼,要是我的傢伙在手百來人進不了我身的。”暗自嚥了口唾沫,這女子好大呀。
“哇,真的嗎?您當年是幹什麼的呀?”女孩問到
“嘿,你猜我是幹什麼的?”胡九斤賣了個關子。
“我猜呀,你應該是部隊裡的吧。”胡九斤嘿嘿一笑。
“呵。”
“大叔,您這次是準備去哪啊?”女孩睜大了眼。
“唉。你大叔我這次出來還不是爲了孩子。”胡九斤搖了搖頭。
“啊?你兒子出事了嗎?”
“我啊,我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兒子”胡九斤捋了下鬍子。
“不是吧。您都這歲數了還沒結婚?”女孩很吃驚。
“其實我也有對象的,只是像當年。。”胡九斤一副有故事的狀態。
“是什麼是什麼?大叔說啊。”女孩很好奇的問道。
“一些陳年往事了,沒啥的。”胡九斤看調上這小妞胃口了。
“說嘛。人家很好奇呢。”女孩也不嫌這老頭和他才認識幾分鐘就敢對人家撒嬌。
“好了好了,大叔說。其實故事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