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那碗裡是什麼,真的全是肉絲吔,滿滿地將下面東西全蓋住了。
阿米豆腐,這哪裡是面啊,這全他媽是肉麼,香噴噴,難怪那麼誘人。我本就飢腸轆轆,再被那麼一番地窮折騰,真的要暈了。
我一下抱住那大碗,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啊,吃相的了,拿起筷子,便揮毫起來。
替我端着碗的李龍羈靜靜地看着我,嘴角不由得又微微地上翹,可能是覺得本妃的吃相太那個啥了,不禁勸我慢慢吃啊,別嚥着。
可等我吃了沒到二分鐘,真就被噎了一下,啥?這肉怎麼這麼少啊,就一層啊,下面全是光面,不會吧,我用筷子翻來找去,暈了,再木有一絲半點的肉影子。
才嚐了個鮮,就沒啦,這也太吊人胃口吧,我一臉失望地擡起頭,抗議地望着眼前這個假善人。可他仍對我和藹地笑着,一臉的溫存。
沒辦法,實在是太餓了,不管有肉絲沒肉絲,它好歹也是絲吧,就當它是素肉絲好了。於是,又稀里嘩啦地吃了起來,盡無法想象地把滿滿一大碗麪給統統吃光了。
嗝,我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放下手裡的筷子,無比滿足地靠在了沙發背上。哎呀,如果這輩子有人能給倫家我下廚做面,也不錯的說。想到這,禁不住將油糊糊的嘴在一旁傻看着我的李龍羈臉上,啵地親了一下。
當然,被我親髒了的李二也不會就此吃虧,用手狠狠地在我鼻子上擰了一下,我頓時撒嬌耍潑地對他噼哩啪啦地大打出手,害得他躲閃不及,差點摔了手裡拿着的空碗。
“好了,住手,想謀殺親夫啊,還鬧我再扒了你的衣服,給你來個二次奸”他按住我又抓上來的手,故意裝出狠狠的樣子。
哎喲,我好怕喲,我在心裡詛咒他,傳遞信息於他戒指上,那你李二就試試看,我非吐給你看,把吃下去的“絲線”全都吐出來,象蜘蛛精一樣,哼哼!看你李二會成啥樣子。這樣想着,一副壞壞地表情對着他。
果然,李龍羈收到我的心聲後,有點想嘔的樣子,計謀成功,我正得意忘形間,忽然他伸手過來抓住我的胳臂,就往他懷裡帶。
我一驚之下,沒料他真會對我下手,我趕忙掙脫開他:“你瘋了不成,還不快去洗碗。”我大聲地喝令。
其實我知道,他這只是在嚇唬我,如要真的那樣,我是再掙脫不開他的。果然他嘴角又微微地上翹:“怕了吧,呵呵,怕了就乖乖地聽話,好好地研究你曲子吧,別來惹我,我可是‘情盛’。”
被他這麼一說,我果然安靜下來,到不是怕他那句“情盛”,而是在想我的舍賓曲如何修改,真正令人頭疼呢。
霓裳曲是以中華傳統的舞蹈爲主體,這一點,舍賓舞曲完全可以吸納。再相應的加進一些現代舞的節奏和韻律便ok了。
關健是在它中華人文的音色裡,還帶有明顯的婆羅門樂章的佛教祀神樂,且還被隆基又加入了儒家的雅樂分子。這如何使得,一個健康向上的舍賓舞曲是不能蘊涵有這些東西和思想的。
但如若拿掉它們,那麼就等於抽掉了霓裳最精髓的部分,也就不能稱之爲霓裳羽衣舞了。這舞中的體現就是一種綿軟,妖豔之氣。以示佛門的神秘,道家的儒雅,寬厚、仁義溫存。
我不禁鬱悶了,靠在沙發上,手裡拿着那張畫得亂七八糟的樂譜,緊蹙秀眉,凝思默想,百轉千回,不得開解。
“怎麼了,囧了?”不知何時,李二又坐到了身邊,手裡拿着個溼毛巾,細心地替我將嘴邊已成白糊狀的面跡擦淨。
“三郎,當初是你譜得霓裳曲,你最懂得怎樣修改它才正確是吧,現如今你幫我再改編一次麼。”我一把拉住身邊之人。
呃,當看到眼前那雙似笑非笑地黑眼時,我不禁大窘。由於自已太過思慮,盡將李龍羈當成了我大唐的夫君,羞死,掩面裝睡。
“好啦,別裝啦,我知道你思慮過度,不要着急,來,讓我看一看,我定能幫你搞定。”李龍羈的一聲允諾,立時讓我振奮起來。
“真的嗎?”我一下撲進他的懷裡,罪過啊罪過,本妃一時忘情,絕無他意。嘻嘻!
可他哪裡會錯過這個投懷送抱地的好機會,一下便把我抱到了他的膝蓋上,然後拍着我的腿,將頭靠在我的胸前:“當然是真的,不過得有個條件。”他兩眼上翻地窺探着我。
條件?嘛條件啊,只要能幫倫家我想出高着來,搞定舍賓現代曲的修改初稿,一切都好商量。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認了。
“真得好商量?”李龍羈一臉詭異的表情。
雖然覺得他的樣子怪怪的,大有欺詐嫌疑,但爲了完成本妃這一光榮的歷史使命,我,我豁出去了。於是,我重重地向他點了一下頭。
“那我還要再來一次。”他裝作女兒之態,撒嬌似的來解我的睡衣腰帶。
狂暈!我一下將他推倒在沙發上,去死!雙手猛得掐住他的脖勁,做勢要勒死他。他也真乖乖地翻起了白眼,雙手作投降狀。
嘿嘿!小樣的李二,想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啊,也不看看本姑奶奶是何許人也。
“你是從大唐來的,在下叩見娘娘千千歲。”說着,李二忽得從沙發上坐起:“小的該死,小的不知好歹,吃了上頓還要下頓,小的太貪心了,小的知罪了。”說着便向我倒拜過來
而我卻沒有提防他會來這一手,正爲將他推倒而半跪在沙發上洋洋得意地自樂呢,被他這一叩拜式的一撲,毫無防備的我,一下被他掀翻在沙發上,立時又被他牢牢地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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