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酒、菜便全部上齊了尤其是我點的那道香嗲嗲的烤乳豬油明瓦亮鮮嫩欲滴地擺放在桌子的正中央正用被烤紅了的倆小豬眼辣的盯着我們。嘿嘿!讓人看了直流口水想不吃都難。
“玉環啊真是太謝謝你的盛情了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烤乳豬難道你有通仙之術?”殷飛翔笑呵呵地看看我又看看那隻豬貌似一副我楊玉環就是那豬的表情。
暈!剛纔後悔的念頭頓消這人太可惡了不整治他下以後不定被他欺負成啥樣呢看你年紀大點不跟你鬥嘴給你來點實際的。
我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看了看胖乎乎的豬肚子嗯憑着我酒店一年多的實踐經驗這只不到十斤重的小乳豬的肚膛裡塞了起碼有三分之一的各種調味大料。
如按我事先的“示意”去做應該還有少許的瀉黃這東西與油膩的烤乳豬碰到一塊那可要讓客人有好戲看嘍。如餐廳裡的各座同時上這樣的一道菜我保證廁所收費還帶要排隊的。嘻嘻!
“殷總上次開業慶功宴你沒能來這回算是我將功補過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來先嚐嘗我們店最拿手的絕活這隻豔香酥脆的烤乳豬吧。”
說着我便及其麻利的夾起一塊已切成八半所拼成的乳豬肚送進殷飛翔面前的菜盤中。
“好的我自已來。”他微點了下頭表示謝意然後又道:
“這烤乳豬據說可是粵菜中最有地位的大將軍呢它的歷史要從西周算起那時稱爲‘炮豚’屬於‘八珍’之一啊。到了清朝初期更成爲‘滿漢全席’的主打菜獲得朝野上下的青睞並一直在官府和民間流行。但不知因何原因烤乳豬在原產地的北方地區失傳全國只在粵菜中流傳下來。”
嘖!知道的還真不少呢說的頭頭是道。
“那這道烤乳豬我是上對嘍。”我笑眯眯地夾起一塊清脆的黃瓜放進嘴裡慢慢嚼着一邊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連說好吃好吃。
哼哼吃吧一會兒就讓你吃多少都給我拉出來哇!我吐於是我強壓下噁心的豐富想象力決定只看不動口。
“是啊所以我說你的酒店裡能做這道菜而且還做的這麼地道可口真的堪稱一流水準的酒店啊嗯現在有這樣手藝的酒店實在是不多了。”說話間他已經吃下那塊的一大半了。
看他這麼喜歡吃又絕口誇讚我酒店的手藝我的內心又有些動搖了耶如果就此找藉口不讓他再吃下去跑廁的次數會起碼減少一半。
不過要是那樣反到令他生疑況這藉口也不好找。算了堅持就是勝利軟弱是成功的大忌。
爲了驅散我心中的不安堅定我搖搖欲墜的作戰決心我我拿話頂住:“殷總你可知道烤乳豬的講究麼?”
“當然知道。”他又吃了一大口:“按照皮相的不同乳豬可分爲‘麻皮乳豬’和‘光皮乳豬’兩種就象暗房裡的絨紙和光紙的感覺。我們現在吃的這種就是光皮的哈哈。雖沒有麻皮‘入口即化’的絕妙但看去也是一派大紅大紫的流光溢彩更令人垂涎欲滴啊。”
呃說得太好了還真***會吃。吃吧吃吧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想要不吃也來不及了。
這念頭剛一閃過只聽咕嚕嚕伴隨着一聲腸鳴殷總的臉唰的一下漲得通紅但很快又變成絳紫跟着轉爲慘白。
“怎麼了殷總哪兒不舒服嗎?”我故作驚訝關切地問道。
“哦沒什麼沒什麼可能是剛纔開了快車所以頭有點暈。”他裝着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但我看到他的額頭上已漫漫滲出了白毛汗。
佛祖媽媽請原諒我一時的糊塗其實我內心是有掙扎的呀我我只是想狠而已沒存心想害他。而且爲了這一點點的小報復我也浪費了一整隻豬好不好。
砰!咣!
我正低頭懺悔中只聽得一聲悶響呼得擡頭。餓滴神吶只見那殷總已大頭衝盤跟乳豬扒在一塊了側着的一邊臉下豬肉上的絳紅抹了他一臉一嘴眼鏡也歪斜到了一邊他成“豬”了。
瀑汗!完全出乎我的安排怎麼連一次廁所都沒上就扒那兒了?不會是真象他自已說的那樣因飈車而導致的頭暈吧。
有這麼嚴重麼況還隔了那麼長的時間耶說是頭暈那他剛纔肚子如何會叫?別是他有什麼心臟不好的毛病吧
瀑布汗!
“來人哪這兒有客人暈倒啦!”
隨着我的大喊外面迅衝進來幾個健壯無比的酒保:“怎麼了生什麼事了楊總。”
我這回真的後悔了急地指着對面的殷飛翔說不出話來倫家我又闖禍了。欲哭無淚還是趕緊救人要緊。
幾個酒保見此情景趕忙上來撫人可能是拖動過猛受到震動殷飛翔睜了一下眼皮嘴裡含糊不清地說着什麼我趕緊將身湊過去細聽。
“我女兒還在家裡”掐頭去尾估計是這意思。
我暈!老兄你怎麼早不說呀要那樣我再沒人性也不會開這玩笑啊你不死我都要去上吊了太折磨人了。
“快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我衝他大吼可他哪裡還能聽見這回真的暈過去了。
“快送他上醫院。”我大叫。
這時李香也跑了進來一看此情此景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一邊安慰我彆着急說他馬上開車送人上醫院;一邊讓那幾個酒保將人輕輕放平擡着一路小跑出了二號貴賓廂。
此時我癱軟在包廂的長沙上渾身無力的緊閉雙眼。只覺得自已罪孽深重不可饒恕心在強烈地顫抖中。
我楊貴妃千年前就是罪人害人亡國原以爲冤怒穿現代卻又變成腐女繼續不知深淺的惡搞坑人。我我即便是上吊一百次也洗刷不掉身上的污濁死有餘辜。
正這時一號前廳裡似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大哭聲。我忽然想起什麼殷飛翔剛纔說啥來着說他女兒在家?
不是吧我猛得從沙上跳了起來往外面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