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怎麼了?”我趕緊抱起了醜醜,很關心的對着他問道。
醜醜用他的小手,指了指黑水鎮的方向。
“要不咱們去一趟尤家老宅吧?”梵音說。
“嗯!醜醜多半是中了那老鬼的套,而且我懷疑,這很可能是尤家搞的鬼。”我說。
“照說七叔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我也沒搞懂,爲什麼尤家老宅裡的那隻老鬼,會對醜醜用這麼卑劣的招數。”梵音說。
我和梵音,去了尤家老宅那裡。在我們到的時候,尤家老宅那裡,居然又圍了好多的人了。
又死人了,這一次死了五個,全都是鎮上的人。而且,他們的屍體,跟上一次那三個人一樣,擺在了尤家老宅的院子裡。
這樣的熱鬧,白道士當然會來湊。
“看來你們尤家的水鬼,不止一隻啊!上次害死了三條人命都還沒了,這次又一下子害死了五個。”
白道士在那裡說起了風涼話。
七叔已經愁得,兩條眉毛都擰到了一起。
看到我和梵音之後,他只是對着我們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並沒有要請我們幫忙的意思。
這時候,二叔來了。除了二叔之外,還有一個老熟人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那人就是姜爺。
“這五條人命,是黑水河裡的水鬼害的,跟尤家沒什麼關係。黑水河的水鬼之禍,已經存在好多年了。之前,河裡的水鬼鬧歸鬧,但沒這麼猖獗,也沒害鎮上人的性命,我姜爺可以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那些水鬼,剛害了三條人命,居然又害了五條性命。姜爺我必須得出手,給他們一點兒厲害瞧瞧了。”
我也不知道姜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不過他在黑水鎮,好像很有些聲望。這不,在他慷慨激昂的說完了這番話之後,那些原本還有些鬧哄哄的圍觀羣衆們,都安靜了下來。
“老七,你請的那兩個人,雖然有些本事,但這黑水河的水鬼之禍,他們是治不住的。這事兒,還得姜爺出手才行!”
我不知道二叔是不是跟七叔不和,他居然走到了七叔面前,很小聲的跟他說了這麼一句。
七叔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然後說:“我最開始以爲,這只是普通的鬧水鬼,請驅鬼人來除了就行了。沒必要因爲這種小事,去麻煩姜爺。可沒想到,這次鬧水鬼,跟以前不一樣。”
“老七呀!你還是太年輕了。咱們黑水鎮的事兒,只能讓黑水鎮的人來處理,把
外人請來,不僅辦不成事,說不定還會壞事的。”
二叔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並沒有盯着我,也沒有盯着梵音,而是盯着那白道長的。
二叔這是在指桑罵槐,不過我和梵音,卻因此躺槍了。不過,看在尤家已經給了我們十幾萬的份兒上,躺躺槍什麼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治水鬼,那就得到水鬼窩去治,在尤家老宅治,怎麼治都是治標不治本。走,大家都跟我去回水凼!”姜爺說。
姜爺走在了最前面,二叔和七叔跟在了姜爺身後。我跟梵音,和那些看熱鬧的人走在了最後面。
至於白道長,他也擠在了看熱鬧的人中間。
在離那破漁棚還有一百多米遠的時候,二叔和七叔都停了下來,我們這些跟着來看熱鬧的,自然也停了下來。
姜爺一個人,向着那漁棚去了。
過了一會兒,姜爺跟那撈屍人一起出來了。
撈屍人把那小木船推進了水裡,然後和姜爺一起上了船。
小木船慢悠悠的向着回水凼中間去了,在到了正中間,也就是我之前所到過的那個位置之後,小木船停了下來。
撈屍人和姜爺,好像是在談判。不過因爲他們離岸實在是太遠了,所以說的什麼,我們自然是聽不到的。
小木船旋轉起來了,就像我上次在船上的時候一樣,飛快的轉起了圈。
不過,姜爺是個有本事的人。他沒有像我那樣,一屁股坐在甲板上,還用雙手抓着船舷。
姜爺穩穩的站着,還很淡定的抽着他的葉子菸。
這時候,有一隻血手,趴到了船舷上,然後開始猛烈的搖晃那小木船。
姜爺把菸斗放在了那血手的正上方,然後抖了一點兒菸灰下去。
小木船那裡傳來了一聲慘叫,然後那血手,飛快地縮回了水裡去。
姜爺和那撈屍人,好像發生了爭吵。兩人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不過我還是能感覺到那劍拔弩張的氣氛。
回水凼可是撈屍人的地盤兒,姜爺在這回水凼的水中央,還在撈屍人的小木船上。他在這時候跟撈屍人起衝突,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有些不明智的啊!
小木船的船頭翹了起來,就好像水底下有什麼東西在頂那船頭一樣。
船要翻了,撈屍人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裡。至於姜爺,他還沒來得及跳,小木船就被水底下那數不清的各種手掀了個底兒朝天。
姜爺落水了,不過他很快就把腦袋給冒了出來。至於那撈屍人,在
跳進水裡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姜爺在奮力的往岸邊遊,不過,好像水底下有什麼東西抓着他的腳,他遊不動。
“啪!啪!啪!”
姜爺用手裡的煙桿,往水裡狠狠的打了好幾下。然後,他用雙臂繼續划着水。這一次,他好像能遊動了。
“嘩啦!”
有一個血淋淋的傢伙,突然從水裡竄了出來,直接撲到了姜爺的背上,把姜爺按進了水裡。
在冒了幾個水泡之後,水面立馬就恢復了平靜。
二叔和七叔的臉色,立馬就變得十分的不好看了。
那些原本是安安靜靜看熱鬧的人,此時也都變得鬧哄哄的了。
在死一般的沉靜了幾分鐘之後,姜爺的腦袋,再一次冒出了水面。
姜爺的臉上沾滿了鮮血,不過他還能往前遊,這至少可以證明,剛纔跟水鬼乾的那一仗,他應該是幹贏了的。
在幹掉那隻水鬼之後,沒有再出現新的水鬼。因此,姜爺成功的游回到了岸邊。
還別說,姜爺雖然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而且還在水裡跟水鬼幹了一仗。但是,在游回到岸邊之後,他還精神得很。
姜爺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然後跟二叔和七叔說:“回去再說。”
然後,姜爺看向了我。
“你也來,我有事問你。”
姜爺帶着我們回到了尤家老宅的院子裡。
因爲有事要談,所以閒雜人等,都被請了出去。整個院子裡,就只剩下了五個人,二叔、七叔、姜爺、梵音和我。
“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菸灰,還跟那撈屍人說是爲我做事,把他欠我的那人情給用了?”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姜爺把我找來,肯定是因爲這事兒。
“菸灰?我偷你菸灰幹嗎?我見過偷金偷銀的,還真沒見過偷菸灰的。你這葉子菸,也就幾塊錢一斤。別說菸灰了,就算是沒抽過的煙,扔地上我都不會撿。”我一臉不屑的說。
“你難道不知道,我這菸斗裡的菸灰,可用來驅鬼?”姜爺問。
“驅鬼?上次姜爺你在這老宅子裡,都差點兒被那水鬼給弄死了,要不是我們及時出手,你這條老命都不在了。我記得當時,你的煙桿都給那水鬼給繳了,還是我幫你奪回來的。你姜爺自己拿着煙桿都搞不定那水鬼,還是我去搞定的,你自己說,我拿你這破菸灰來幹嗎?”我說。
“那你說說,沒有我的菸灰,你是怎麼除的那水鬼?”姜爺冷冷地瞪着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