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高義屍毒樣品是怎麼拿到的,他跟我說他也不知道,這是機密,他也不便多問。
我試探性的問高義那病號服的出處查出來沒有,他跟我說他不清楚,因爲這事兒,不是他在負責。
高義絕對是在撒謊。
不過,他不告訴我,我也不能硬逼着他說啊!
有一個穿着黑西裝的傢伙,拿了一根試管給我,那試管裡面,裝着大概十毫升那種混黃混黃的液體。難道這玩意兒,就是屍毒?
對於屍毒,我知道的並不多。因此,我拿着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你確定這是老先生所中的那屍毒?”我問高義。
“確定。”高義很肯定的說。
“你們不是什麼都沒查清楚嗎?怎麼能確定這屍毒,就是老先生中的那個呢?”我笑呵呵的問。
“能確定就是能確定,我沒必要騙你。”高義就像是被我踩着了狗尾巴一樣,趕緊跟我解釋了這麼一句。
“行吧!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面,要是你們把屍毒搞錯了,導致老先生沒能救活,可沒我什麼事兒啊!”
我這話一說完,高義的臉色,立馬就有些變了。看來,對於這屍毒,他也不是特別的放心嘛!
從高義臉色的變化,我還是能看出一些問題的。這屍毒,應該不是高義親自去找的,可能是什麼人轉交給他的。
高義看向了那保鏢頭子,保鏢頭子的眉頭,立馬也皺了起來。
“你不是專業的嗎?要不你自己再確定一下,這到底是不是老先生所中的屍毒,我們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保鏢頭子說。
“那行,不過你們得給我點兒時間,我得把這玩意兒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我說。
這屍毒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我還得拿回去讓老酒罐看過之後,才能知道。
高義大概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因此跟我說了句快去快回。
我開着G500回了黑水鎮,尤小希這鬼丫頭,自然是跟着我的。
我進屋的時候,老酒罐還在那裡小酌呢!他的下酒菜,永遠都是一盤花生米。
“臭小子,回來都不給老子買點兒下酒菜,你沒看老子盤子裡的花生米都沒幾顆了嗎?”老酒罐醉醺醺的跟我說。
“行!我這就去給你買。”
一會兒我有事要求老酒罐,再說,跟老酒罐談事,一般都是邊喝邊談。因此,買點兒下酒菜什麼的回來,那是很有必要的。我可不喜歡
在喝酒的時候,就只有一盤花生米。美酒還得配佳餚嘛!這樣的酒,喝起來纔有意思。
我去五十米開外的滷菜店,弄了一個豬耳朵,一坨核桃肉,然後還宰了兩根豬尾巴,外加兩個小肚。
至於素菜,我弄了份腐竹,還有一份豆乾。
六個菜,喝喝小酒什麼的,應該還是夠了。
尤小希不喜歡喝白酒,她只喜歡喝啤酒和洋酒。所以,我給她拿了幾個拉罐。
菜擺到了桌上,我們三人就在那裡喝了起來。
“買這麼多菜來討好我,說吧,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幫忙?”老酒罐這老傢伙,還真是個人精,這麼快就把我給看穿了。
我拿出了那裝着屍毒的試管,遞了過去,然後說:“那老先生中的就是這屍毒,我特意拿回來,讓你鑑賞鑑賞。”
“有什麼好鑑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給你配的那藥酒,什麼樣的屍毒都是可以解的。”老酒罐大大咧咧的說了一句。
不過,在說完這話之後,老酒罐立馬就被試管裡那混黃混黃的液體給吸引住了,他還在那裡不停的搖晃了起來。
“不對,這玩意兒不只是屍毒。”老酒罐很認真的看着我,然後問:“你還沒有給那老先生解毒吧?”
“沒有。”我說。
“這就好,這就好,你要是真給那老先生解毒了,那這事兒可就麻煩了。”老酒罐說。
“爲什麼啊?”我問。
“這屍毒是假的,我那解屍毒的藥酒,是用的以毒攻毒的原理。也就是說,老先生要是真的中了屍毒,你用那藥酒給他解毒,那是沒問題的。要是他本身沒中屍毒,你卻給他灌了藥酒,他反而會中藥酒的毒。你和我平時都是藥酒裡泡着的,所以這藥酒毒不了我們兩個,但是對於別人來說,我老酒罐的藥酒,有不少都是劇毒的毒藥。”老酒罐說。
“那老先生這事兒怎麼辦?”我問。
“先觀察觀察,不急。他一時半會兒,應該死不了。”老酒罐說。
“對了,你說那保鏢頭子,查到中醫院那裡去了嗎?”我問。
“羅家沒這麼容易倒的,而且老先生這事兒,說不定根本就不是羅家搞的。別的我不敢說,至少有一點我還是可以確定的,這試管裡的屍毒,絕對不是出自羅家。羅家的屍毒什麼樣兒,老酒罐我又不是沒見過。”老酒罐說。
“我其實也有些懷疑,這事兒很可能是高義他們故意陷害的。”我說。
“高義
和黃峰濤之爭,跟我們沒什麼關係。所以,咱們也沒必要去瞎參合。你需要做的,就是每天去觀察一下那老先生的狀態,然後跟我彙報一下。在必要的時候,我會教你怎麼出手,把他救回來。當然,這命不是白救的,在出手救那老先生之前,你得想清楚,你想要什麼。然後就是,確定一下老先生或者高義那邊能不能滿足你的條件。”老酒罐說。
我想要什麼?這個問題,我真還沒想過。雖然幫高義這忙,我也廢不了多大的事兒,但是這忙,我也不能白幫啊!
“我真還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我說。
“那我問你,你現在最怕的是什麼?”
“郝天機。”其實我知道,除了郝天機之外,尤家也是需要我提防的。
“你準備一直這麼怕下去嗎?爲師可不能一輩子都跟着你啊!”老酒罐問。
“要不我們讓那老先生出手,把正一教給端了。”尤小希在那裡出起了完全不切實際的餿主意。
“正一教豈是說端就端得了的。”老酒罐笑了笑,然後嘆了口氣,說:“看來爲師跟你說的話,你全都當成耳邊風了啊!曾經你不是問過我,這樣的日子,你還要過多久嗎?我當時是怎麼回答你的?”
“黑水河干。”經老酒罐這麼一提醒,我立馬就想了起來。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剩下的,你自己去跟他們談吧!”老酒罐說。
“可是,怎麼才能讓黑水河干啊?那老先生就算是再有本事,那也抽不幹黑水河的水啊!”我說。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在上游建個水電站,把那水閘一關,黑水河下游不就幹了嗎?”老酒罐說。
“就算建了水電站,那水閘也不能一直關着啊!那樣是會決堤的嘛!”我說。
“黑水河干,並不是指從此以後,黑水河就一滴水都沒有了。只要在枯水期,讓黑水河干上那麼大半個月,黑水河裡的那些水鬼,差不多全都會被幹死。只要那些水鬼死了,那藏在暗處的想要打你主意的人,就打不了你的主意了。”
老酒罐說的是尤家,不過因爲尤小希在這裡,所以他這話,並沒有說那麼明顯。
“好主意,就這麼幹!路人甲要是你開不了口,我去跟高叔叔談。”尤小希這鬼丫頭,不知道老酒罐此舉是爲了對付尤家,所以她沒心沒肺的,準備要跟我們一起合夥坑她爹了。
“能娶到這樣的媳婦兒,你的豔福,真是不淺啊!”老酒罐感嘆了這麼一句。
(本章完)